五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一隻小小的豆沙包長大。淺月戳着眼前小巧玲瓏的豆沙包,微微嘆息一聲。
“你戳我幹嘛!”豆沙包狠狠瞪了淺月一眼。
淺月垂着胸口,唉聲嘆氣道:“豆沙包啊豆沙包,你的姑姑是個可憐人啊,你慢些長大吧,也許等你長大了,你姑姑這輩子都還未嫁出去。”
“我也想慢些長大,可上個月,父王說我又長高了一些。姑姑,你說會不會等我日後娶了媳婦,你都還沒有嫁人啊?”
豆沙包,原名鳳慄。銀鯢國皇長孫。也是太子鳳澈與太子妃戰羽傾的皇子。
“呸!”淺月一巴掌狠狠敲在豆沙包的腦袋上,“你胡說什麼,你就這麼瞧不起你姑姑嗎?你姑姑是有人要的,只是你姑爺還沒有來娶我罷了。”
“我三歲的時候你就念叨着姑爺要來,但是如今我已經五歲了,你還在念叨。他們都說姑爺已經忘卻你了,你也不要等了,皇爺爺說了,今年要將你給嫁出去。”豆沙包眨巴着大眼睛,學着大人的模樣嘆息一聲,同情的望着淺月。
淺月狠狠的瞪了豆沙包一眼,託着下巴:“你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你那迂腐的父王沒有逼着你讀書?”
“我給夫子的茶中下了藥,夫子現在正在呼呼大睡呢,”豆沙包吃着瓜果,開口道,“等過兩個時辰我再回去將夫子給喚醒。”
“要是被你父王知曉了,你就慘了。”淺月輕哼一聲。
“放心吧,要是被父王知曉,我就說是被姑姑你逼的。”豆沙包笑得一臉的天真。
淺月:“……”
她苦笑一聲,她現在真是越發的無聊了,竟是與一孩子聊得如此起勁,看來她是真的老了。
她已經年過十八,早已過了待嫁的年紀。她之所以一直未嫁人,是等着五年前陳蘇給她的承諾。陳蘇說過,他會來娶她的,可是她等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有來。
一開始,她與陳蘇一直保持着書信的聯絡,可是兩年過去,陳蘇的書信卻是再也沒有來過。淺月心頭着急,起了想去找陳蘇的主意,可是她還未動身,就被自家王兄給攔了下來。
唉,命苦啊!
淺月抿了一口茶水,她真希望自己吃的不是茶,而是酒。這樣也許自己就能大醉一場。
她不明白,陳蘇爲何遲遲未曾給過她書信,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說他已經娶妻生子了?
淺月心頭想不明白,她也問過戰羽傾幾次,可是戰羽傾卻也是不明其意的。
若是陳蘇已經忘記了她,那這樣的男人她也不值得再要。既然已經忘卻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稀罕。她會遵從父皇的心願,嫁人。
但若是陳蘇並未忘卻她,只是因爲事情耽擱了,那麼她願意等着他。只要他心頭還有自己。
“豆沙包,你說你姑父到底把我忘記了還是沒有忘記啊?”淺月不確定道。
她想要的就是一個答案,可爲何陳蘇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一點消息也沒有。她該怎麼辦纔好,怎麼辦才能得到陳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