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都反了不成!來人,去前院請老候爺來,今天我要開祠堂將這個孽女給驅出忠義候府!”
鬱氏尖叫着、大喊着,揮舞着手臂召喚來人,一干松柏院裡的下人奔走相告。雲拂曉卻一直都是靜靜地坐在選中的椅子上。
“我倒是也想去老候爺面前理論一番,一個下人都可以動手責打朝廷正二品官員之女,一個下人之女更是口出狂言,不顧禮義廉恥,隨意編排他人。我倒想問問忠義候府的百年聲譽,終究要還是不要的!”
雲拂曉的一番話讓鬱氏的怒火莫名地就這麼冷了下來,對啊,如今寧兒母女可是下人,而這個賤人可是因爲雲宏義那個孽子的關係,搖身成爲了正二品官員之女了。
任誰都會知道誰的身份更爲尊貴,可這樣一來,那今天豈不是不在理了?
這麼一想,鬱氏哀嚎的更賣力。秦氏得到消息來到松柏院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雲拂曉正坐在一旁,雖說是靜靜的,但卻讓人無法忽視。
白氏母女兩個跌倒在地,同時身形狼狽趴着的還有一干的丫頭小廝,而鬱氏此時哪裡還有平時老候夫人的雍容,更像一個鄉野村婦一般讓人厭惡。
秦氏眼裡極爲快速地閃過一抹不屑,然後迅速收斂好,謙恭地上前朝鬱氏一禮。
“兒媳給母親請安,不知發生了何事,怎的松柏院裡如此地驚慌?”秦氏嫁進忠義候府多年,私底下與張氏分庭抗禮多年,如今大權在握更是有不少牆頭草來投靠,因此她手下的人脈並不少。
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得知了松柏院裡發生的事情,作爲當時街上那一出的直接見證人,秦氏自然是知道話要怎麼說的。且不說雲拂曉不一定跟程千秋有瓜葛,就算是有過那麼一丟丟,那麼在見證了戰天爵的態度之後,秦氏也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的。
得罪誰都不可怕,得罪了慶國公府的那尊活、佛纔是真的可怕。何況她也在戰世子面前要過保證了,只要能保三房榮華,趁權利還在,順手照應二房,對她來說簡直是太過容易的事情。
秦氏是精明人,自是知道取捨的,所以來松柏院這麼一問,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但是鬱氏卻是以爲秦氏是來給她幫腔的,當即便將雲拂曉又數落了一遍。
到最後更是直接變成了,雲拂曉在外挑三揀四,有辱門風這樣難聽的話都出來了。秦氏是聽的額角冷汗直流,這要是讓那尊活、佛知道,恐怕會折了忠義候府的吧。
於是秦氏便趕緊截住了鬱氏的謾罵,“母親,這事畢竟只是道聽途說,我們還是不要人云亦云的好,”說完秦氏還特意看了一眼雲拂曉。
見她只是在自己進來時,起身一禮,然後便又恢復了那安靜的模樣。秦氏不得不感嘆,這二房的曉姐兒除了模樣生的好之外,這性子也是極好的,也難怪能降住那混世魔王。
秦氏說這話意在提醒鬱氏行事之前三思的好,畢竟二房的前途可是如日中天的。可是鬱氏聽了她的話,卻是怒火三丈。
“老三家的,你這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