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聽到此話,心頭微微一怔:“殘忍了些?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不知曉?”鳳漣詫異的瞧着鳳澈,鳳澈的話他或多或少是持着懷疑的態度,鳳澈的臉色瞧上去並非是中情蠱頗深之人,應該是解了不少的毒素。若是他真的開始解毒,他爲何不明白情蠱的危害。
“皇兄有話明說。”鳳澈道。他猜想的果然沒錯,戰羽傾是有事情瞞着他。
“若是要徹底解了此毒,是要忘了心中至情之人,”鳳漣擡頭,目光認真道,“在七弟心中,恐怕這至情之人就是霓裳公主了。”
鳳澈抿緊嘴,鎖緊眉頭。他並未料想到,戰羽傾瞞着他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戰羽傾爲他解毒,她一定是知曉這情蠱最後的解毒方式纔對。她知情還要嫁給他,知情還要……還要來到銀鯢。
若是自己真真忘記了她該怎麼辦?若是自己再也記不得她的存在該怎麼辦,難道她的心頭就沒有想過麼?
鳳澈的目光沉得厲害。鳳漣瞧着他的目光,幽幽的嘆息一聲:“你的毒,是怎麼回事?可有在解毒之中?霓裳郡主是否知曉情蠱的最後解法?”
“她應該是知情的。”鳳澈冷聲道,“只是她一直都瞞着我。”
鳳澈的心仿若是被一雙手揪住一般,難過非常。
對他而言,忍受情蠱的痛並不算什麼。他這輩子忍受的痛苦許許多多,哪裡還怕得上什麼情蠱。
但他卻是不願忘記戰羽傾。若是忘記了戰羽傾,比中了天下任何的毒都來得心痛。如今戰羽傾已經隨着他來到了銀鯢,他若是忘記戰羽傾,不就會讓戰羽傾爲自己心痛麼?
鳳澈如此想着,重重的嘆息一聲。
“你的情蠱是在哪裡中的?”鳳漣問話道。他從未料想到,鳳澈去了一趟京雲,竟然會遇上這檔子事兒,鳳澈並不是會被人輕易下絆子的人,若是他中毒蠱,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纔是。
鳳澈笑笑,擡頭瞧着鳳漣,輕聲道:“在伽羅大師那兒。”
“伽羅怎麼在京雲出現?”鳳漣一驚,擰眉問話道。
鳳澈嘆息一聲搖搖頭:“除了是受人之託去往京雲的還能是什麼原因。”
“你難道是懷疑伽羅是受了……”
“對,我懷疑是鳳雷指使。”鳳澈的聲音冷冷的,不帶半分感情。
鳳漣聽到此話,重重的嘆息一聲,他不知曉該說些什麼,他今日瞧見二人恩愛的模樣,還以爲鳳澈遇到了自己喜愛一生的女子,正爲他二人高興呢,誰知曉竟是會遇上這等子的事兒。
“你也別難過了,這都是我該受的罪。”鳳澈嘴角揚起一笑,淡然道,“我想問你,若是不解情蠱,我會如何?”
“若是不解……只能活兩年時光。”鳳漣道。
鳳澈聽着此話,心重重的一沉。兩年麼?難怪戰羽傾要瞞着她。
可,這個女人,爲了他,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鳳澈不禁心疼起來。
另一邊。戰羽傾在王府中閒逛着。大皇子的府中與鳳澈府中大致相同,走着甚是無聊。她打了一個哈欠,停在一處湖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