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戰天爵離開曉荷院,天藍才期期艾艾地靠近內室。
“小姐,爺走了。可是,你真的不相信爺的爲人嗎?他去青樓,也許真的沒什麼的。”
天藍覺得在能解釋的時候解釋,在該解釋的時候直接解釋,這是最正確的方式。
就比如此時,她不確定小姐是不是真的相信她家爺,可她覺得必須得相信呀。而且她作爲一個間諜級別的丫頭,爲了社會**,她必須都得相信呀。
可是半晌之後,內室裡才傳出一個聲音來,“天藍,你去府裡打響一下,白氏落胎一事,府裡的人可是知道了。”
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是雲拂曉吩咐的卻是極自的自然。天藍還想說什麼,但終究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
小半個時辰過後,雲拂曉從房間裡走出來,彷彿戰天爵根本就沒有來過,也彷彿她根本就沒有生氣過。
讓雲拂曉覺得驚訝的是,白氏落胎的事情府裡並沒有什麼人知道,後來一想,如果鬱氏真是白氏的生母,那鬱氏自會將這消息給扼制住。爲的自然是給白氏在忠義候府留有一席之地。
傍晚,天藍帶回了柳太傅的畫像,柳太傅年輕時的畫像。
此時柳太傅的畫像就這樣攤在雲拂曉的書案的左邊,畫像上的男子溫文爾雅,眉眼如玉,說是貌若潘安也不爲過。
同時,在書案上的右邊,白氏少女時的畫像也擺放着。這份是雲拂曉親手畫的,也是雲拂曉記憶中的白氏。
兩副畫,同時擺放在一起,雲拂曉赫然發現,白氏的眉眼跟柳太傅有着驚人的相似。
如此一來,雲拂曉的那個大膽猜測,也就已經完全可以印證下來了。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但云拂曉就是覺得前世的自己有單純的可愛。
前世,這樣的明顯事情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確認了這麼一個事實,雲拂曉便直接將兩副畫像分開收藏了起來,然後則是直接去了白氏的朝陽院。
不出意料,這個時候鬱氏應該是在朝陽院的。果然雲拂曉去的時候,鬱氏正看完白氏出來,看到雲拂曉有着明顯的意外。
“你來幹什麼?”鬱氏對雲拂曉是沒有好印象的,張氏的落敗她可是看的清楚明白的。
“自然是來看看懷孕又落胎的丫頭白寧兒了,也算是全了以往的一番情誼不是。只是不知道,老夫人將白寧兒許給府裡的哪個小廝,怎的這麼不小心,竟然等不及成親,就讓孩子給落了呢。”
雲拂曉的聲音清冷寡淡,在這沁涼的夜裡,有着莫名的冷意。鬱氏有些心驚,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候,二房的這位嫡女什麼時候有這樣犀利的眼神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懷孕又落胎?寧兒只不過是葵水來了,身子有些虛弱而已。”
鬱氏怎麼可能會就此承認,府裡的傳言已經被她用強硬手段給壓了下來,那麼這雲拂曉竟然是怎麼知道的。
見她不答應,雲拂曉自然早就預料,所以也不着急。
“老夫人聽不懂沒關係,我這兒還有一樁秘辛要告訴老夫人呢,也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興趣聽。”
“我沒興趣在這裡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讓開,我得回去休息了。”鬱氏有些預感,雲拂曉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定不會是她想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