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此時正在閣樓中瞧着兵書,他聽聞一陣腳步聲,不由的擰起眉。他的閣樓只有他一人能進,還會有誰如此大膽,竟敢到閣樓中來。
鳳澈正如此想着,就見戰羽傾提着食盒笑嘻嘻的走到他身旁:“澈,我來給您送吃食了。你瞧書瞧得眼睛一定發酸了吧,先吃一點燕窩粥如何。這燕窩粥……”
“是誰讓你進來的!”鳳澈的聲音驟然一冷。
戰羽傾一嚇,擡頭望着鳳澈:“澈,難道我不該進來麼?”
“這裡只有我一人能進,外面不是有無情與追風二人守着麼!你是如何進來的!”鳳澈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澈,這可是你當初答應我的,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進入!”戰羽傾回話道。
鳳澈擰起眉頭,他答應別人進入這裡,這怎麼可能。他答應其他的事情,也絕不會答應此事。
“你撒謊!我是絕不會讓人進入閣樓之中,”鳳澈道,“你給我離開!”
“澈!”
“不要叫我澈!你身爲我的王妃,該稱呼我爲王爺,也稱呼你自己爲妾身,難道這個道理,京雲沒有教過你麼?”鳳澈問話道。
戰羽傾不明白鳳澈爲何如此動怒,她自然是知曉這裡是鳳澈的私人空間。可是他明明是答應過自己的,她不明白自己來此處,有何之錯。
不對……
戰羽傾苦笑一聲,她又忘了。
鳳澈怎麼會記得前塵舊事,他已經失憶了啊。
他自然是不會允許自己出入閣樓之中的。
戰羽傾暗自嘆息一聲:“妾身明白了,妾身這就走。”戰羽傾說着,將食盒中的燕窩擱在桌上,“燕窩粥要早些吃,別涼了。”
說罷,她起身,走出了房。
她離開的身影頓顯幾分落寞,鳳澈怔怔,再無任何心思瞧着兵書。他坐下身來,思忖片刻,走出閣樓。
閣樓外,追風與無情二人正把守着,見他出來,拱手道:“參見王爺。”
“你們二人爲何要讓王妃入內?”鳳澈問話道。
追風與無情二人面面相覷,他們望着鳳澈,開口:“這……這不是王爺您讓我們二人允許王妃進入的麼?”
鳳澈怔怔,真的是他允許的麼?
他竟是會允許女子進入他的閣樓?
“王爺,您與王妃這是怎麼了?剛纔瞧見王妃出來時,眼中含着淚。”追風道。
“她哭了?”鳳澈問話道。
“應該……是哭了吧。”追風有些不確定,但瞧見戰羽傾出來時,她的眼眶確實是紅潤的。
鳳澈抿着脣,直接離開了閣樓。
回到院中的戰羽傾從懷中拿出兩個剝了皮的洋蔥。她一路走來,被洋蔥薰得厲害。但王府的僕人如此之多,瞧見她落淚的人也多,鳳澈遲早會知曉她哭了。
戰羽傾揚起一抹笑意,與一旁的鈴兒輕聲嘀咕了幾句。鈴兒面色一紅,擡頭望着自家王妃:“王妃,你果真要如此麼?”
“難道你還以爲我與你說假話不成?快快去準備着。”戰羽傾道。
鈴兒遲疑了片刻,微微頷首,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