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與糰子在這村落中耽擱了兩日。緊隨而到的雲拂曉也趕到村落之中,一路上他們瞧見不少屍骨殘骸,這些都是戰天爵走的必經之路,雲拂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來到村落之時已經是日暮時分,雲拂曉幾人商議之後便決定在這村落落腳。二人找了一家農戶,農戶家主是一個女子,身着粗衣,懷中套着一咿呀學語的孩童。見到雲拂曉,女子迎着笑意上前:“幾位不是俺們村子的人吧?”
女子開口問道。雲拂曉點點頭,她瞧着這家農戶,雖是泥巴院牆,但牆上掛着玉米,院中養着雞鴨,宅院後更是傳來豬叫聲,由此可見,這家人在村中很是富貴。
“這位嬸子,我們幾人是要去江南投靠親人,路過您這可以借宿一晚麼?我們身上帶了銀兩,可以付給嬸子旅費。”
女子一聽幾人是要投靠親人便搖搖頭,她笑道:“講這些做什麼,見你們都是女人家,想必一路也不容易,嬸子不收你們銀兩,你們只管住進來。嬸子這裡不缺東西。”
女人說着嘿嘿笑了兩聲,雲拂曉不由得瞧了一眼桃花。如若只是她們三人,女人的好意她自然會受領。可桃花的食量可不容小覷,帶着桃花分分鐘可以吃光女人家囤積的糧食。
雲拂曉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女人,女人瞧着雲拂曉如此慷慨,心中盤算着她應該是富貴人家,便也不再墨跡,收了這銀兩。雲拂曉還是頭一次借宿在農家,不由得與女人聊了幾句。
從與女人聊天得知,女人名爲張氏,村中人都叫她張嬸。她的丈夫是個大夫,行醫多年,沒有醫館,哪家有事,他就提着藥箱子前去醫治,在村裡落了個“活菩薩”名諱。
雲拂曉聽着,心中對張嬸油然生敬。難怪她瞧着張嬸人面心善,原來一家子是行醫之人。“那張叔呢?現在出診了?”
“是啊,說來奇怪,前些日子這村中來了一個受傷的貴人,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貴人,他們擡着一身穿紅衣的男人入住族長的屋子,那男子肩膀被箭刺穿,好生嚇人。”
張嬸說着甚是驚奇的模樣,連連嘆息道。雲拂曉一聽此話心中卻是一驚,張嬸說的人莫不就是戰天爵。她一路瞧着那屍首心下就奇怪,難不成是戰天爵路上遭遇不測?
雲拂曉想着身子一軟,險些摔了下去。好在一旁的琉璃及時攙扶。雲拂曉上前握住張嬸的手:“嬸子,他們現在還在族長那兒麼?”
“在的在的。”張嬸瞧着雲拂曉急紅了眼,一時間有些發愣。
“嬸子,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雲拂曉問道。
張嬸心中甚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她點頭道:“族長家離我這兒沒有多遠,我這就帶你去見。”
雲拂曉感激的點點頭。張嬸一路將幾人帶到了族長處。王秀姝見族長家門外爲首着一羣人,那些人都身着統一的着裝,雲拂曉不由分說推開院門,卻被一護衛攔了下來:“大膽!”
“混賬!這可是我們未來的主母,還不退下。”天玉與天藍上前一步,一冷一妖兩個聲音,讓攔路的暗衛輕易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