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豬腦子是不是!他在興寧辛苦是你造成的嗎?既然不是那我們爲什麼要體會他的艱難。過去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如今他好過了,要他提攜一下你這個當弟弟的有什麼不對。可是他呢,他不但不答應幫你升官,還不肯拔出一個銅板來幫我們。有他這樣的嗎?我不能奈何他,還不允許我在他的孩子身上討回一二嗎。”
秦氏悲憤的大吼大叫,她覺得自己沒錯,人就該爲自己而活。她原本就是庶女,今天所得的一切也都是自己努力拼搏而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並沒有什麼不對,這是她姨娘自小便教她的。
可是她的這一套觀念,卻是讓雲宏廉大吃一驚,彷彿今天才開始認識她一樣。他原本以爲,夫妻二人只是有些價值觀不同,秦氏雖然市儈,但好歹最基本的是非曲直還是明白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非但不通道理,而且還心理扭曲的嚇人。
“他爲什麼要提攜我,我有對他做過什麼貢獻嗎?秦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道理你懂不懂?沒有耕耘哪來的收穫,我二哥他並不欠你的。相反,當初若不是二嫂將掌家之權讓給你,你依舊不能沾染忠義候府的中饋半分。這些年,你在私底下的動作,我並不是不知,我只是看在四個孩子的份上,沒有跟你計較而已。”
“如今,因爲你我馬上就要成爲整個京城的笑柄了,可笑的是你不但不反思,你還在這裡大放厥詞,認爲是我二哥一家虧欠了你,甚至你還認爲你傷害了煦哥兒是應該的。秦氏,我對你很失望,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再來你的院子吧。”
走出秦氏的院子,雲宏廉的內心是有些悲愴的。府裡的庶務,他並不太參與,他平生最愛的就是酒和詩。妻子當初是他娘替他挑的,成親後,他期待的煮茶賦詩並沒有發生,紅袖添香也太過遙遠,秦氏在他耳邊嘮叨的也就只有家庭瑣事,或者是小妾和庶子庶女的不妥。
今日鬧了這樣的事情出來,他也是責任的。二哥當時對他說的那些重話,他並不在意。事實上,如果換作是他,他可能比二哥更爲激進。秦氏也確實是應該受到懲罰了。
眼見雲宏廉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門,秦氏雙目充血,恨的十指緊掐手心。身邊的丫頭和嬤嬤則是趕緊過來,將她扶到牀上,並且出門去找大夫。
小半會兒,大夫被請了來,跟隨一同來的,還有回孃家的雲拂琪。
“娘,你這是怎麼了,她們說你身體不舒服要請大夫來看看,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呀?”
雲拂琪一進門便直奔秦氏的牀前,在見到秦氏那滿臉紅腫和身上的污漬時,大吃一驚。她娘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秦氏聽到女兒這麼一問,當即便紅了眼眶。
“琪姐兒你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來晚一步,你娘可要被人給打死了。”秦氏滿心的委屈,就這麼哀嚎了出來,完全忘記了眼前的人是她的女兒,並不是她的保護傘,也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這麼一嚎,可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誰,是誰竟敢對娘你動手,娘你且告訴我,我這就去揭了她的皮!”
雲拂琪以爲,是她爹的那些個姨娘又不安分了。捲起袖子就準備出去教訓那些不長眼的賤蹄子,但是卻被秦氏的下一句話給說的僵着身子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