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險些被茶水給嗆着,左青兒這也太過心急了吧。她望向張氏,果然,張氏的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頭頂都快冒出青煙來。
雲拂曉與戰羽傾相視一笑,道:“琉璃,帶着七王爺去收拾行囊,送七王爺一程。”
“是。”琉璃頷首,與鳳澈一同走出廳內。左青兒高興得不知所措,一個勁的揉搓着手中的絹帕,面上露出嬌羞的笑容,與張氏的憤慨不同,宛若一個晴天,一個陰天。
“真是糊塗!”張氏拍着大腿,道。她剛纔瞧着左青兒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不忍,答應下她的要求。現在,張氏算是清醒過來,後悔不已。一想到左丞相知曉此事後會暴跳如雷,張氏的肥臉都快要皺成一塊兒。
與她的擔心不同,左青兒卻是十分愉悅,心中猜想着這一定是鳳澈知曉她的心意。她撇過頭瞧了戰羽傾一眼,眉眼之中盡顯得意的神色。
“張夫人,左小姐,你們還有什麼事?”雲拂曉挑眉,問話道。這句話相當於逐客令。
張氏不動聲色的瞪了雲拂曉與戰羽傾一眼,攜着左青兒離開了廳內。剛走不久,戰羽傾坐到自家孃親跟前,輕聲道:“孃親,這件事是不是七王爺與父王商議好的?”
“你問這個作甚?”雲拂曉道。
“娘,你就告訴我吧,你不說,父王也不說,我只有瞎猜的份,”戰羽傾撅起嘴,委屈道,“娘,女兒如今已經長大,難道還不能爲父親排憂解難麼?”
雲拂曉嘆息一聲,她搖搖頭,伸手撫摸戰羽傾的頭:“知曉你心意,父王與孃親已經很感動,你若是想要知曉,等時辰一到,你自會知曉。”
戰羽傾的嘴撅得越發高了,自家孃親這句話說了當沒有說一樣。
“你也快去準備一下,”雲拂曉道,“後日皇后娘娘的壽宴,你可要給皇后娘娘獻舞一曲。”
“我?”戰羽傾哭笑不得,“孃親,這麼多年來,你可曾見過女兒跳舞,表演施針還差不多。”
“你就貧嘴吧,”雲拂曉嗔了她一眼,“所以才讓你提前做準備,不求你能一舞動京城,只求你別出岔子就成。”
聽到雲拂曉如此說,戰羽傾撇撇嘴,只好答應下來。
左青兒大搖大擺的領着鳳澈離開慶王府,隔日,京城便流產開來一個謠言。
稱左家小姐愛慕銀鯢七王爺,親自上慶王府搶人。七王爺不忍慶王府受擾,只得親自派人送七王爺與左家小姐回了丞相府。
這件事百姓們津津樂道,將左青兒形容成搶男人的母老虎。
左丞相知曉此事後,氣得鬍鬚險些豎起。但鳳澈既然來都來了,他如何能趕鳳澈離去,只能忍氣吞聲的讓鳳澈住下。
但私下,卻是好好辱罵了張氏一番。
“你真是糊塗!”左丞相的聲音隱忍着憤怒,他望着張氏,眼中盡顯嫌棄的眼色。
張氏慌忙解釋:“老爺,您不知情。當時青兒在慶王府大哭大鬧,妾身於心不忍……”
“她胡鬧,你也要跟着胡鬧麼!”左丞相氣得鼻子險些歪掉,呵斥道,“你多大歲數了,這麼一點事你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