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溫情時光,直到雲初安渾身是血地被人給擡着回來結束。
她們得到消息時,雲初安已經直接被送到了松柏院,當雲拂曉和雲宏義父女兩個趕到松柏院時,張氏已經哭成了淚人,
雲宏禮已經接到消息趕了回來,三房的雲宏廉夫妻也都在,老候爺早就拿了拜帖去太醫院請太醫前來。
“我的兒呀,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會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呀,你讓孃親我可怎麼活呀……”張氏撲在雲初安的牀頭,呼天搶地的。
她的嗓門大,即便是雲拂曉剛跨進松柏院的大門就聽到了她的嚎叫聲。對於她的嚎叫,雲拂曉卻是沒有半點的同情,在初陽命懸一線時,張氏她可曾掉過半滴眼淚。
沒有,得知初陽有可能挺不過這一關時,張氏母女可是不停地在背後詛咒初陽,詛咒整個二房。
如今事實報復到他們大房頭上時,她這樣呼天搶地的,就可以解決事情了嗎?恐怕不會吧,雲拂曉跟在雲宏義的身後走進松柏院的前廳。
“二哥,陽哥兒身子可好些了?二嫂她……”雲三爺見只有雲宏義父女前來,便趕緊前來關心。
雲宏義也不多說,只是朝雲三爺點了點頭,然後低沉地說了一句:“初陽的身子一直反反覆覆的,你二嫂她不放心便守在他的牀前。”
雲三爺便了然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裡對大房和二房的遭遇也是極爲同情的。當即便面色嚴肅地在雲宏義的肩頭拍了拍,示意他一定要挺住。
雲宏義則是走到雲宏禮的面前,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哥兒參加狩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爲何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雲宏義很正直,即便是他認爲初陽的事情是張氏在暗中下手,但他還是沒有想過要計較到張氏的子女身上來。聽說雲初安受了這樣的傷,他當即便是好心地前來慰問。
“我也不知,今天的狩獵我並沒有參加,只是聽跟在安哥兒身邊的小廝說,安陽哥兒的馬似乎被驚到,具體的我也還沒來得及詢問。”
雲宏禮事實上也是所知不多,他是臨時被人叫回府的。正在兄弟兩個談話間,太醫匆匆而來。
半個時辰後,太醫尚未出來,卻見張氏披頭散髮地衝出來,尋找到雲拂曉所站的位置後,便是直接準備一巴掌拍向雲拂曉的臉。
雲宏義發現不對勁,便在第一時間鉗制住了張氏的手,“大嫂身爲堂堂忠義候府的候夫人,此舉是何意?”
雲宏義滿臉怒氣地瞪着張氏,當着他的面都可以如此地欺負他的女兒,那他若不在的時候呢,雲宏義很生氣,因此說出來的話也都滿是責備。
一旁的雲宏禮,趕緊走過來,將張氏給拉扯到一邊,對於她剛剛的行爲也很是不滿。
“你們知道什麼,若不是雲拂曉這個賤人,我的安哥兒怎麼可能以後都變成瘸子。是雲拂曉,一定是雲拂曉這個賤人做的,雲拂曉我要跟你拼了……”
張氏整個人似乎都處於一種癲狂中,她狠狠地瞪着雲拂曉,彷彿只要有機會,她就一定要將雲拂曉給掐死,以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