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敬重公主爲人才會坦誠相告。”慕容元燁坦然的道:“既然心中除她再也容不下公主,我若違心與公主完婚那纔是真的辱沒了你!”
“難道王爺就真不怕我寫信給皇舅,真的就不怕兩國重起戰事嗎?”安寧公主鄭重的問道。
“的確,依楚越王對公主的重視程度,知公主受了委屈,楚越王很有可能會對興周興兵……”
不等慕容元燁說完,安寧公主冷聲問道:“所以,即便明知如此,王爺還是執意如此嗎?”
“是!”慕容元燁沒有任何遲疑的答他。
“若公主真的不能成全,那我願以死謝罪以平公主心頭怒火。但請公主萬不要爲此事讓兩國百姓再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安寧公主神情一黯,問道:“王爺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娶安寧?難道我真的那麼差,真的那麼不目王爺之眼嗎?”
“不能娶安寧公主是我沒有那福分亦是我早已心有所屬,只想讓她成爲我的獨一無二。”
慕容元燁真誠的道:“公主很好亦很美麗,總有一天也會遇到屬於你的那個獨一無二,可以爲你捨棄掉更好更美麗的女子,可以爲你冒天下之大不韙。”
“屬於我的獨一無二?”安寧公主目露憧憬之色,喃喃自語的道:“我真的能遇到那個只屬於我一人的獨一無二嗎?”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安寧公主收回思緒,從袖中拿出自己親書所書之信交給慕容元燁:“我不想再離開別院出去見人了,王爺便拿我親筆書信前去見皇上,你我之間的婚約就當不曾存在過吧!”
慕容元燁震驚的看向安寧公主。
她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從我知道她在生死關心將唯一的解藥給了你,就知道你們定然是不會分開的了……”
“所以,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倒不如成人之美好爲自己積德。”
安寧公主似是釋然了許多,人也變得輕鬆了下來:“我剛纔所說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試探王爺罷了!”
“試探我?”慕容元燁不解的問道。
安寧公主點點頭,笑着道:“試試看王爺娶楚神醫的決心究竟有多大,也試試看王爺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試過之後我也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感情,也期盼自己有一天能遇到一個非我不可的人。”
慕容元燁心生感激,對安寧公主的好感更是陡然飆升,無比肯定的道:“會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公主定然會遇到你生命中那個非你不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安寧公主爽快的笑笑:“借王爺吉言。”
安寧公主能大度放手成全,這是楚雨瀟沒有想到的,也如慕容元燁一般對她充滿了感激。
楚雨瀟能大難不死與慕容元燁盡釋前嫌的重新開始,加上順利解除了婚約,所以御王府中氣氛較之之前實在是好了許多。
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楚雨瀟難得的出來院子中曬曬太陽。
“月兒,究竟是何人救了我?”楚雨瀟問道。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慕容元燁和師父多次了,但他們都總是避而不談,所以她也越發好奇起來那個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究竟是誰。
冷夜月當然知道,慕容元燁與洛雲卿之所以不對她言明是因爲冬陽的一再囑咐,因爲雪參血蟾丸雖是奇藥,但若要徹底將體內之毒清是需要些時日的,冬陽是怕她知道真相後會情緒激動而讓體內殘存的毒危害到健康。
但現在經過洛雲卿的診斷,楚雨瀟體內之毒已經徹底的清除乾淨了,所以也是時候該對她言明真相了,否則不僅對她不公平,對冬陽亦是不公平。
冷夜月嚴肅的對她道:“雨瀟,你認真聽我說!”
難得見她如些嚴肅認真的神情,楚雨瀟還真的是越發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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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從何說起的冷夜月只能舊事重提:“我知你幼時在宮中親眼見到自己的母親被虐殺至死,所以對那皇宮中的一切都充滿了排斥。”
楚雨瀟不知她爲何突然提及宮中之事,她曾經對她說過,從當年被救出宮中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與那皇宮、與那皇宮中曾經的那些人全無瓜葛。
冷夜月下意識的舔了舔發乾的嘴脣,繼續道:“其實當年在宮中還有人與你一樣,他也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母妃被殺,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殺,所以他也與你一般逃離了那個皇宮,發誓一輩子再也不回去……”
說到這裡,冷夜月看着楚雨瀟,見她目光閃爍不定,也猜不出她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也就是說……”楚雨瀟緩緩開口問道:“我在這世上還有親人?”
冷夜月點點頭,如實的告訴他:“你在這世上除了澈這個哥哥之外,還有一個身體中流着相同血液,卻都同樣捨棄了這份繼承的血液而選擇另外身份的哥哥存在。”
她與冬陽一樣都捨棄了秦氏後人的身份,捨棄了秦氏後人的血統,而且他們曾經的經歷又是那麼的相似,冷夜月想她定然會接受冬陽這個哥哥吧!
“澈傳書給他,他知你中了瘴氣之毒難再救的消息之後,便從軍營趕了回來,將自己珍藏的,百年都難得一丸的雪參血蟾丸給你服下,這才救了你的性命。”
後來她還爲此生氣的質問冬陽,既然有雪參血蟾丸這種奇藥,爲何當初不給上官煜澈服用?若是當初他捨得的話,上官煜澈也不至於受那麼多的罪了。
“他當時可是心脈已損,就算服了雪參血蟾丸也只能替他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當時冬陽笑着對她道:“再說了,我已經做了準備,若是真的無法救他性命的話,關鍵時刻我是會拿出雪參血蟾丸給他服下的,畢竟再怎麼不喜歡他,我也不能看你年紀輕輕的就守寡。”
這幾年,冬陽的性格開朗了許多,逮到機會就會不遺餘力的揶揄她。
“他……究竟是誰?”楚雨瀟已經有了準備,那人定然是她所熟知的,是這御王府中的人。
冷夜月轉身道:“還不出來?難不成真的不想認這個妹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