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用這把鑰匙,這輩子都不想打開那可怕未知的大‘門’,但如今天恐怕是由不得他了!
若那劫剎‘門’真的與當年的逍遙宮有關,且不說於興周如何,就天下百姓而言只會是一場災難,他學醫爲治病救人,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中而不管不顧。,
緩緩的將多年來一直暗中掛在‘胸’口的那把青銅鑰匙解了下來:“當年逍遙宮雖被滅‘門’,但江家先祖還是從中帶出了許多東西,但隨後先祖只想過些平靜的生活,所以瞞着其師弟,將那些東西暗中藏了起來。”
江子鶴亮出手心中的鑰匙:“這把鑰匙,或許會幫我們解開所有的疑團。”
將京都的安危‘交’給冷凌天、鍾銘哲與秦辰,上官煜澈亦不願冷夜月隨他一起再奔‘波’,所以便只與慕容元燁隨同江子鶴來到了聖歷邊城一座人煙罕至的寺廟。
“當年先祖爲避一心想要復興逍遙宮的師弟,故而藏身此處。”江子鶴擡頭看着那已備顯蒼涼的寺廟,心境複雜的道:“逍遙宮一切不爲所知的密事,或許就藏於此處。”
三人來到寺廟後院的一處枯井前,江子鶴站在井邊呆呆的看着那口枯井。
“你們江家那所謂的密室就在此處?”慕容元燁順着江子鶴的目光探頭看向那口枯井底。
江子鶴無聲的點點頭。
上官煜澈頗爲不解的道:“這寺廟位於如此荒涼之地,而且香火亦不旺,可竟然能屹立百年不倒,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蹟。”
“爲保住這寺廟,江家歷代家主每三年都會暗中前來此處捐些香油錢。”江子鶴解開了官煜澈的困‘惑’。
難怪這寺廟看起來破舊,但寺中的僧人卻衣着光鮮。
在上官煜澈與慕容元燁尚未做出反應之時,江子鶴縱身躍起跳入那枯井之中,片刻後,只聽枯井旁那藏經閣中傳來什麼被開啓的聲音。
上官煜澈上前藏經閣的‘門’打開,然後便回頭衝着慕容元燁點了點頭。
慕容元燁便對着井下的江子鶴道:“行了,上來吧!”
說完便將枯井旁吊桶的繩子拋了下去,將江子鶴給拉了上來。
江子鶴上來後,二人亦來到藏經閣中,這才驚覺原來藏經閣中竟然還有一間秘室!
“你們江家人還真是心思縝密,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破舊的寺廟藏經閣中竟還會有密室?又有誰會想到這密室的開關竟然藏在‘門’外的枯井之中?”慕容元燁感嘆道。
且不說這個寺廟百年間被江家以財力支撐給保留了下來,即便是保留不住,恐怕除了江家人也沒有人能尋得到這密室的入口。
江子鶴依然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原本爲保護這密室不被毀,所以先祖曾派親信之人前來此處出家爲僧。”
慕容元燁點點頭,表示瞭解的道:“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上官煜澈看着那密室,開口正‘色’道:“進去看看吧!”
三人在對歷邊城的密室之中時,已返回龍族谷中的龍夜羽與龍墨瞳完全沒有想到,從來都與外世隔絕的龍族谷內竟然發起了政變,而挑起此次政變的竟然還是龍族谷四大家族中的魚衍家族!
“爺爺、父親,他們早有安排且人多勢廣,恐怕這龍族谷是保不住了!”龍夜羽鄭重的道。
雖然他也不想讓龍氏一族居了百年的地方就這樣毀了,可是如今也只能依現狀做出最冷靜、客觀的判斷。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善良淳樸且對父親這位族長尊重敬仰有加的谷中百姓,爲何會突然像是被洗了腦一般,徹底的改變了立場,一副不將他們一家斬盡殺絕不足以平心中仇恨的模樣。
“這怎麼可以?”龍墨瞳‘激’動的道:“大哥,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不可以離開這裡,不可以捨棄這裡!”
雖然她成天心心念念想着的便是離開龍族谷去外面的世界,可是那只是她貪玩,只是因她一時的好奇心,可是她知道,無論外面的世界有多好、有多吸引人,她終歸還是要回到龍族谷中來的,因爲這裡纔是她的家,這裡纔會讓她有歸屬感。
一直緊抿着‘脣’,捋着雪白鬍須的龍老爺子一改往日的慈祥,臉上是讓人爲之側目的威嚴:“羽兒說的對,僅憑我們是不可能守得住這裡的。”
而且若是執意要守龍族谷的話,恐怕他們不得不出去與谷中的百姓廝殺,眼睜睜看着這龍族谷中定然會血流成河。
身爲龍氏一族前任族長,他沒辦法出去將自己一直以來守護的百姓一個個親手殺掉。
龍道生心中所想亦是與父親一樣,無論如何他做不到親自抹殺掉自己的族人。
“我也贊成夜羽的意見。”龍道生強壓下心底的悲痛贊同的道。
聽到不僅是公子龍夜羽,就連龍老族長與族長都贊成離開龍族谷,這讓鍾離與赫連兩大族的長老都緊張的出言阻止:“萬萬不可!”
鍾離長老道:“族長,龍族谷是我龍氏一族的根,我們若離開了龍氏一族豈不就毀了?”
赫連長老亦是道:“沒錯,族長,龍族谷萬萬不可放棄!”
龍夜羽正‘欲’開口說話之時,卻被水鏡長老阻止了。
水鏡家族的長老歷來都掌管着龍氏一族的預言之井,所以龍夜羽知他定然有話要說,所以將自己的話給嚥了下去。
水鏡長老道:“大家跟我來。”
水鏡長老將衆人引至預言之井旁,素衣長袖一揮,預言之井中便浮現出他們全都離開龍族谷入世的情景。
鍾離長老驚訝的指着預言之井中浮現的情景:“這……這是怎麼回事?”
赫連長老睜大了眼睛:“難不成我們放棄離開龍族谷是必然?”
水鏡長大淡淡的道:“這情景早在公子離開龍族谷前去協助御王之時便已浮現。”
所以就是說,龍氏一族離開龍族谷已是註定的,不管有沒有此次政變,遲早都會有這樣一天的。
鍾離長老與鏡連長老亦不再堅持,臉上的表情也是柔和了許多:“既然預言之井早有預示,那我們無論如何不想離開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