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帶着一身傷,終於殺出了將軍府,然後他爲了演的逼真,腳步蹌踉,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府邸逃回去。
在途徑花英雄的校場之時,他更是直接打傷校場的守衛,然後衝了進去,把正在接受蕭逸的訓練,而不知所措的魏子琪,夏侯次,陸定州等三千多人,全部帶走。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夏侯次和魏子琪,一左一右的攙扶着李長生,夏侯次更是緊張而不安的問道。
“被花天朔給打了。”
李長生咬牙切齒的嘀咕道。
“被,被花將軍打了?他爲何,如此對你?”
就連一向鎮定的陸定州,也忽然神色凝重起來,眼神不安的望着李長生,可轉瞬之後,他忽然露出一縷詭異的微笑,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李長生知道這陸定州聰明絕頂,或許已經看出了他和花天朔聯合演的戲,所以忍不住心神一顫,對陸定州厲聲喝道:“不準笑!”
“屬下遵命!這花天朔,實在是該死!若非咱兵力不足,本軍師第一時間帶人滅了他。”
陸定州不愧是聰明絕頂,立刻想明白李長生那一聲斷喝的用意。
所以他瞬間也變成了戲子,對花天朔咬牙切齒的詛咒着。
魏子琪徹底傻眼了,狠狠的踹了陸定州一眼,俏臉慘白的喝道:“你吃錯藥了嗎?跟花天朔鬥,你就是找死。”
“沒骨氣的女人,滾開!”
可是李長生卻踹了魏子琪一腳,並且如此不給她面子的咒罵道。
“你,你居然踢我!”
李長生何曾如此對待過她?對魏子琪,李長生從來都是溫聲細語,極盡體貼愛護,可現在,居然當着三千下屬的面,不給她面子不說,還動腳踹她。
如果她是男人,被這麼對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是女人!
“廢話少說!難道不該踢你?你知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踢你的話,本將軍威嚴何在?”李長生卻是沒有絲毫悔過之意,咬了咬牙齒,吞掉滿嘴的血沫,就繼續往前走着。
沒多久,李牧也滿身是血,身後率領着一萬新兵,從清涼鎮的新兵營殺了出來。巧合的是,他和李長生,在沙城相遇了。
“李教官?”
知道這是花天朔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可李長生還是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一把推開攙扶着自己的夏侯次,就朝着李牧小跑而去,恭敬的彎腰行禮道:“教官你這是怎麼了?你不在新兵營練兵,爲何率領新兵來到此地?”
“哼!花天朔此人,卸磨殺驢,居然爲了巴結總督,而把其女許配給總督的小舅子!我李牧看不過去,就多說了幾句,不曾想花天朔不僅不聽我所言,還對我肆意辱罵。我氣不過,就率領新兵殺出來了,準備跟着你混。”
看到李牧那極其憤怒的樣子,李長生很想大笑三聲,因爲他想不到的是,李牧居然也會演戲?
可戲必須接着演下去,所以他興奮的揮手道:“好!反正這花天朔,要把我喜歡的女人許配給莫少離,小爺我現在是恨透了他,承蒙教官不棄,咱以後就一起混了,去南方,幫助王朝收復失地,咱也能混出人樣來!”
“好!咱先去你的府邸之中,整頓數日,就開往南方。”
李牧大拳一握,獨眼掃視着身後的新兵們,肅然咆哮道:“諸位新兵,既然你們願意跟隨本教官殺出來,那麼以後,可就都要聽我的了,現在本教官命令你們,全都聽從李將軍調遣!”
“是!”包括郭卓然,熊瞳,黃雲等在內的新兵們,全都很是配合的咆哮起來:“我們謹遵李將官的吩咐!拜見李長生將軍。”
這話,說的異口同聲,音浪匯聚在一起,浩浩蕩蕩,義薄雲天,可聞之數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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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新兵們也提前練過。但是外人並不知道,這一萬多的新兵,全都在配合李長生演戲。而李長生則望着新兵中的戚沐陽,把雙手至於心臟部位,擺出一個“心型”的手勢。
看到如此曖.昧的小動作,即便戚沐陽一度冷若冰霜,也忍不住掩口一笑,然後白了李長生一眼,伸手在空中一抓,然後又比劃出一個摔在地上,把李長生的“愛心”用腳踩碎的動作。表示不接受李長生的心意。
而李長生自然知道戚沐陽在開玩笑,所以就故作傷心的撇撇嘴。
然後望着所有的新兵,李長生神色恢復嚴肅,厲聲喝道:“諸位聽命,整齊行軍,目標,鄙人的府邸!”
“是!”
新兵們再次發出一聲咆哮。
……
“發生了何事?”
猛然聽到外面亂糟糟的聲音,李長生的三個妻子,李香玲,慕容月,慕容嫣,全都驚訝的跑了出來,望着外面錦旗招展,軍威浩浩,萬人奔跑,雪泥漫天,忍不住更加驚慌起來。
“夫人不用驚慌,我率領大軍回府了。”
害怕嚇到自己的老婆,所以李長生遠遠的,就鼓足內力發出一通咆哮。
“怎麼把大軍帶回家了?這糊塗鬼,鬧的是哪一齣呀。”雖然知道了來的是自己人,可看到那陣勢,李香玲還是露出無奈的表情。
萬人大軍,全都開赴到家裡來了,該如何安頓?
可讓驚訝且對李長生刮目相看的是,當大軍來到家門口,李長生忽然走到新兵的前面,面對萬人,厲聲喝道:“現在,諸軍聽我命令!”
當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李長生開始了漫長的點名:“郭卓然,熊瞳,甘甜,戚沐陽,黃雲,楊素,餘曼,慕容熙,你們八個都聽着,現在本將軍任命諸位爲千長,你們立刻自選千人,組成戰部!”
“是!”郭卓然等人,全都驚訝不已,可還是恭敬的回答着,然後立刻就挑選自己的兵士去了。畢竟,一萬新兵,放在一起,沒人管的話顯得太過混亂。
所以李長生任命八個千夫長,哪怕只是讓他們臨時統領一下戰部,也就不會那麼混亂了。
“還有,趙旭趙公子何在?”
李長生忽然又想起,那個欠自己賭債,許久都沒有還的趙公子,所以厲聲喝道。對於這個趙公子,他是最爲頭疼和無奈的一個人。
雖然對方是欠債不還,可他對李長生的態度很好,一度對其笑臉相迎,恭敬客氣到了極點,並且聽黃雲曾經說過,這趙公子,已經請黃雲喝了十多次酒了,可是欠的賭債,還是一分未還。
所以李長生想了想,就決定趁着現在,看看那趙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並且對於趙旭,他的印象也很深刻,因爲在射擊特訓之中,趙旭的射擊成績是第三名的。而第四名是熊瞳。第五名是外人,第六名至第九名就全都是李長生的人了。
“屬下在。”
立刻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越衆而出,來到李長生的面前,恭敬的單漆跪地,抱拳笑道:“將軍有何吩咐,屬下肝腦塗地,竭盡所能,也要完成將軍所託。”
“啊,吩咐倒是沒有,只是想問問,你欠我的賭債,到底還還不還了?嘿嘿,你小子,到現在還跟我打馬虎眼兒?”
所有人都想不到,在如此火燒眉毛的焦急時刻,李長生居然還惦記着趙公子欠的賭債呢。
真是一個大大的財迷將軍呀。
包括李牧在內,所有人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過讓李長生意外的是,聽聞賭債,趙旭絲毫不緊張的站起來,附在李長生耳邊笑道:“將軍,你怎麼還提賭債呢?我不是和黃雲都說好了嗎?”
“你和黃雲都說好了?說了什麼?”
李長生大吃一驚的望着趙旭。
趙旭欠他的,可是一億多地靈幣啊!該不是黃雲被糊弄了,所以就不還了吧?想着想着,李長生又是渾身一顫。
因爲他隱約記得,在自己要第一次去慕容家和慕容月見面的那一晚,他吩咐黃雲去趙旭家赴宴的。當時黃雲怕應酬,還不想替他去趙家的,可是軍師出面,使得黃雲喜滋滋的去了。
在黃雲去之前,李長生似乎有過特殊的叮囑。那就是,趙旭在宴會上,一定會給他李長生好處,所以就告誡黃雲說,不管趙旭了給什麼好處,黃雲都可以幫他接着……
或許,黃雲真的被趙旭糊弄了?李長生忍不住有些肉疼,若是一億地靈幣,就這麼的雞飛蛋打了,那太可惜了。於是立刻對着人羣咆哮道:“黃雲呢?你給小爺我過來!”
正在挑選自己兵士的黃雲,猛然聽到李長生那不善的咆哮,忍不住渾身一顫,然後就硬着頭皮,來到李長生面前。
可看到站在李長生身邊,滿臉微笑的趙旭,他更是嚇得脖子一縮,滿臉都冒出冷汗來。
看到自己還沒有問什麼,黃雲就露出做賊心虛的樣子,李長生也是六神無主,然後有些無奈的嘆息道:“黃雲啊,那晚你去趙旭家赴宴,趙旭和你說了什麼?”
他覺得,黃雲一定被趙旭算計了一把。
果真,黃雲嘿嘿乾笑着,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趙旭,就把李長生拉到一邊,鬼鬼祟祟,十分慚愧的低聲道:“那個,大哥啊,是小弟一時糊塗,當時多灌了兩碗黃湯,然後衝動之下,答應了趙旭的聯姻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