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洞,二位留仙突然闖入,斷簫便再沒機會對曦穆彤下手。 其實對他來說,用這種方式對待她,根本就是違心之舉。
雲之裳衝進洞裡責難斷簫,清秋無憂看那三人各不相同的神態和舉動,實在是莫名其妙。不過等聽到雲斷二人的對話,他雖只猜出個章節,卻也足夠心驚肉跳,只好鑽進洞急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斷簫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你們要吵成這樣?誰又要被吊上刑山?”
“刑山”二字,斷簫說得絕望,自然也激起了雲之裳的恐慌。但不管他有什麼理由,也不該用這種堪比禽獸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雲之裳轉向清秋無憂,氣咻咻解釋道:“這個人,一爬出棺材就打翻了醋罈子,欲使出下作手段壞彤兒的身子!若不是你我及時趕到,只怕他已經得手,逼得彤兒要了卻餘生了!”
“什麼?這……簫弟怎麼可能是這種人?”清秋無憂不敢相信,驚得直向後退,可一轉頭望見曦穆彤失魂的模樣,那些話還由得他不信?
他轉念一想,醒悟一件事,猛拍腦袋道:“雲弟,莫非秘密傳書於我,邀我前來紫鳶洞一敘的人,不是斷簫,而是你?”
雲之裳哈哈大笑,譏諷道:“他會主動邀你前來?你也不看清他正打算幹何勾當,難不成寫封信,請你來做他洞房裡的龍鳳燭嗎?”
“這……嗨!”雲之裳話說得夠難聽,清秋無憂略一思想,卻又覺得十分有理,只好煩躁地嘆了口氣,問道:“雲弟你快說說,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吧!簫弟好不容易纔離開真玉棺,你雖被南風妖道害得慘死,可就算變了鬼,現在也能站在這裡和我們說話,這左右都是喜事,可你們怎麼個個都弄得,好像彼此有深仇大恨似的?”
雲之裳不及答他,先走到曦穆彤跟前,又俯下身握緊她抖的手,憐惜地安慰道:“彤兒,對不起,是雲大哥來遲一步,才讓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不過幸虧我們能在最後一秒趕到,阻止他釀成大錯!”
曦穆彤擡起頭,眼神空洞地望着他問:“雲大哥,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雲之裳黯然答道:“這個嘛,得從我對簫弟的關心說起。自從劍仙從瀾滄神那裡要來麒麟血砂,並交給全音真人後,我每晚都要悄悄上靈宇峰探望他,一心期盼他能快點從真玉棺裡醒來。我雖已成鬼,但一身功夫尚在,輸些內力爲他促進藥效,自是不難。後來這小子終於活了,我滿心歡喜,思量着他既已平安,我以後就不用再來。誰知最後一次上到恆山,我竟意外撞到大哥派來個信使見他。”
清秋無憂聽到這兒,奇怪地插道:“大哥與簫弟熟稔,派個信使送封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雲之裳搖頭道:“哥哥,你想得太簡單了。此事疑點有二,其一是,斷簫復活的消息一直對外界密而未宣,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大哥怎會無端端派信使去見一個躺在棺材裡的人?”
清秋無憂一想,確實如此,便連連點頭道:“那其二呢?”
雲之裳繼續分析:“其二嘛,就是不管他從什麼途徑得知斷簫已醒,作爲與他情誼深厚的兄弟,於情於理都該來親自探望,又怎會派個信使傳書?這種做法,可與常理大大相悖!”
清秋無憂聽到此,已豁然開朗,對雲之裳的話,再無懷疑。
雲之裳接着道:“常言道鬼心多疑,我這個鬼也不例外。我見斷簫雖醒,錦書聖卻不來看望他,反而是他,拿了信後就迫不及待地要趕往華山,便好奇地跟去探個究竟,居然就被我覺了那二人正密謀的好事!”話到此處,他已怒不可遏。
清秋無憂開始時聽得清楚,但當聽到“密謀”二字,不禁心跳加,又陷入迷茫,呆呆地問:“雲弟,這裡面是不是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