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這次巴西和泰國不僅打算合作採購一型航母，以拉低單位造價，並且還打算合作採購同一型號的綜合補給艦，同樣也是爲了拉低單位造價，所以我就先把這個訂單爭取到了。”
之後，楊輝分明聽到了對面茶杯掉地上的聲音，看來這個消息確實很有震撼力啊。
“好，我老頭子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想到你小子這不僅搞航空項目有一手，現在連海軍艦船銷售都能夠插手了，並且一來就給放了這麼大的一個新聞，應該是這些年以來國內接觸到最大的一筆外軍造船訂單，我們一定要把項目拿穩囉。”
幾分鐘之後的劉副主席還是依舊有些激動，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這次的無心之舉可以撈到這樣的一個大訂單，這簡直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下一刻，也明白現在不是最後慶功的時候：“對了，既然你那邊和兩國談了一個大概意向，馬上我這裡就轉接到中船總公司那邊去，我待會兒親自給那邊打招呼，要他們派人到泰國那邊去配合你，一定要把這訂單吃下去。現在這幾年海軍經費拮据，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新裝備的研發中，老軍艦的採購肯定在最近五年之內都不可能有，要是能拿到這三艘補給艦的訂單，這足以給國內的軍用造船廠注入強心劑。”
這話倒是不假，就算是上一位面中，共和國海軍在90年代也都沒有服役過幾艘新軍艦，造船廠的軍用事業確實是挺苦逼的，現在有這三艘兩萬噸的大艦訂單，它確實是強心針不假。
但是，話又說回來。咱就事論事，楊輝也不敢全部認同劉副主席的說法。
“別別，那個中船總公司那邊來泰國是肯定要的，但肯定不能是來協助我拿下這三艘補給艦的訂單。我這是搞航空方面的，哪裡好去瞎指揮船舶工業，到時候中船那邊過來之後，我同他們交代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差不多就該回國了，現在都已經是快到七月底了，回去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等着我見證歷史，您也不能把我扔到這裡來外行指導內行啊！”
態度頗爲堅決的回絕了劉副主席要讓自己去指導海軍的想法，反正楊輝是堅決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現在時間寶貴。
況且，楊輝要是真的就這樣跨界去指揮中船工業的事，它也見得是一件好事，撈過界的行爲不管在哪裡，都是不被人待見的。
你說你幫人介紹項目，那的確是好事，人家肯定是萬分感謝你，但要是就因爲你現在能介紹個大項目，上面領導看好你，讓你帶隊這項目，你就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亂來。
也許人家會暫時爲了項目聽你的指揮，但心裡面指不定把你恨成了什麼，這已經不僅僅是搶了政績的事，而是關係到部門臉面的問題，以後別說人家感謝你，不對你背後捅刀子就算不錯了。
劉副主席或許是聽到了這好消息，倉促間也是因爲頗爲欣賞楊輝的能力，爲了能夠更加穩健地拿下項目，所以才提出了這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但這種關係到自己、公司切身利益的大事，楊輝絕對要考慮清楚。
那邊劉副主席應該也還沒有明白過來，想來是激動勁兒還沒有過去：“嗨，國內現在能夠什麼大事，之前你連續一兩個月不在西南科工，那邊不也同樣是照常運轉嗎？你就好好的給我把補給艦的項目拿下來，回頭我給你記大功一件，聽清楚了沒有！”
另一邊擲地有聲的話語，聽起來是挺帶勁兒的，但這...這大功一件是真心不能拿啊。
“那個，主席啊！我就實話說了吧，現在的中船工業總公司行政上和之前航空工業部一樣的，而我們西南科工現在也不過是航空工業中的一份子，雖然都是掛了個總公司的名頭，但我們這級別確實要比中船工業總公司小了半截，到時候雙方都挺尷尬的。所以，還是我交代一下注意事項之後，由他們自己去談就好，這次的項目比較特殊，除了我們共和國以外，沒有別的國家能夠滿足他們條件，所以這就是板上釘釘子，您就放心好了。”
能明白了中船總公司是堪比中航工業總公司的存在，這樣大的項目，絕對是總公司領導親自怪帥前來，這樣一來，兩人的行政級別就有些尷尬，到時候更不好辦。
若是現在國內已經完成了軍工行業的公司化大重組，像後世那樣成立了十來家特大型國有軍工企業，那麼西南科工肯定是可以單獨拉出來同其它的中航單位分庭抗禮的存在，那時候的航空工業應該就是類似航天工業那樣分成兩大總公司，而西南科工就可以和中船總公司平起平坐。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國內的軍工單位總公司制還沒有徹完成改革，工業部和總公司制度都還同時存在，所以這情況是頗爲特殊，爲了能夠和中船那邊搞好關係，還是注意一下影響爲好。
也正是因爲楊輝都說到了這裡，劉副主席終於不再堅持。
“那行，我也明白你的想法了，現在這情況是挺特殊的，倒是我剛纔沒有想到這一點，那這次的事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你放心，很快這種尷尬的情況就要一去不復返了。最新消息是總理那邊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軍工單位總公司制度改革，這次首先改組的就是航空航天工業部，航空方面拆分成兩個大公司，航天方面合成一個大的總公司。”
勁爆、這絕對是勁爆消息，航空航天工業部現在就要被拆分了？這纔是91年啊，上一位面好像也都是到了93年纔有這一行動吧。
而且，當時拆分的時候也是分別拆成航空工業總公司、航天工業總公司，可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把航空工業拆分成兩公司的做法，這簡直就是妥妥的把歷史往前撥動十年，直接進入到了類似2000年後的中航一集團、二集團的時代。
而楊輝不知道的是，這次之所以破例把航空方面拆分成兩個公司，最大的原因還就是爲了照顧西南科工。
一方面是現在的西南科工發展的太快了，在公司的資本、科研技術能力，估計價值方面，甚至早就超過了國內其它的好多比如中船總公司之類的集全國相關行業組建的單位，若是還把西南科工和其它的中航單位劃歸到一起，算成中航總公司，那傢伙體量就實在是太大了，鶴立雞羣了。
當然，也同樣是考慮到了西南科工和其它中航內部的單位，比如中航的奉天那邊關係實在不怎麼樣，同時又和之前航空工業部的關係更差，要是這次硬要把全部的航空工業捏合到一起，無非也就是從新回到了之前的航空工業部那個老格局，到時候指不定內部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而正好，現在西南科工本身也已經很早之前就完成了總公司改革，並且效果非常不錯，內部磨合順利，潛力巨大，並且高速發展中。
國家也不願意讓這家非常有競爭力的公司去搞內耗，因此，把航空工業分成兩個大的總公司就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