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夢裡被人溫柔珍愛
時年回到家,向遠卻已不在家。他在冰箱上用磁力貼留下字條,說是臨時有事出去,爭取早點回來。
今晚,這樣的字條沒叫時年再失望,反倒叫她悄然舒了口氣,睡了個好覺。
一早她在滿窗陽光中醒來,愣怔望着光暈裡,她自己的剪影。
她做了一場夢,夢裡是一片黑暗,她什麼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那黑暗裡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人,男人。
……夢境裡,那個男人撫.摸了她。雖那樣陌生,手勢卻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溫柔,彷彿她是易碎的珍寶。那是她久違了的被人珍愛的感覺。
很奇怪,這樣古怪的夢境卻沒叫她害怕,她醒來之後也再不是一身的冷汗。反倒有些——悵然若失。
她嘆了口氣起身洗漱。
夢都是反的吧。她原本怕黑,又有一定的幽閉恐懼,所以真實的她怎麼可能忍受在黑暗裡被一個陌生人那般親暱地撫.摸?真是無稽。
“噗”,她將牙膏吐淨,放水沖洗牙刷,無意擡頭看向鏡子。
鏡子裡那個頭髮有些蓬亂,卻兩腮桃紅、雙眼晶亮的女人,是誰?
她皺眉,逃也般回到房間。沒吃早飯,便出門上班。
可是一進辦公室,葉禾還是迎上來衝她眨眼:“頭兒,臉泛桃花哦。昨晚——跟姐夫‘健身’了?”
“別胡說。”
時年連忙回到辦公桌旁。卻見葉禾依舊在擠眉弄眼——她一垂眸,便也嚇了一跳,原來是桌上放了一大捧紅玫瑰!
葉禾湊過來:“替你簽收過啦。姐夫送過來的呢。”
時年卻忍不住皺眉,想起昨晚向遠說過“明天約會吧?”
“謝謝你。”
時年拉開文件櫃,將花束都丟進去。
葉禾看了大驚小怪:“幹嘛?我去找個瓶子幫你插起來不好麼?”
時年打了個噴嚏,“我花粉過敏。好了葉禾,開始工作吧。”
早會過後,採編組的大老闆李普曼叫時年進辦公室去,讚許道:“童妻的稿子做的不錯,現在PC和手機終端上的點擊和下載量都很好。紙媒方面也被各大零售終端放在了重點位置。時,恭喜你。”
時年這才長舒一口氣:“湯燕卿的採訪被我搞砸了,這是將功折罪。”
李普曼點頭:“新聞要的不光是噱頭,更要體現事件背後的人文關懷。這個選題很好,我建議你延展,做深度,成系列。”
時年果斷點頭:“好。”
李普曼卻面色凝重:“只是,時,會很危險。”
時年便笑了:“當年您做記者,炸彈就在身邊炸開,暴徒將您也綁架……您怕過麼?”
李普曼張口正要說話,時年卻已經搶先,眸光明淨“我是記者,我責無旁貸。”
距離午休還有一個小時,時年卻起身向外去。葉禾忙也跟着起身:“頭兒,我陪你?”
時年搖頭:“我自己去,有事電.話你。”
早上向遠的鮮花便已送來,中午他一定會來接她去吃飯。
對不起,她今天不想見他。
她想了想,掏出那張名片看了地址,便發動車子開了過去。
這個Yancy,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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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