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川摧毀了超大型邪屍憎惡對於活人陣營的玩家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但是對於邪惡陣營的玩家來說也是如此,於是很快新的一撥攻勢立即展開,也許是投石機架設多了,就連天上飛行的石彈也多了起來。
撒克爾指揮官乘騎的白龍只是一條青年龍,因此在面對城外的對空牀弩陣,可憐的白龍在左翼受傷之後不得不撤回到了城中,撒克爾的治療雖然幫它止住了血,但是很顯然這條白龍一時半會沒辦法參戰了。不過撒克爾指揮官倒是直接,這個小傢伙拖着比自己還大的戰錘直接衝上了城牆,白守川就看着時不時有一位邪惡陣營的玩家或嘶號或慘叫着飛出城牆。
在肺部淤傷被藥水與神術治療治癒之後,白守川決定重返戰場——就在剛纔,邪惡陣營的法師們在黑衛們的巨盾掩護下又在城牆上開了一道破口,雖然神聖黑鷹的遠程人員全力打擊,但是這些法師還是不要命的衝到近處使用化石爲泥——畢竟他們就算是被銀箭銀子彈打成蜂窩,他們的同伴也能他們的屍體拖回去復活。
對此,活人陣營也有辦法——大桶大桶的聖水取代了之前的火油,聖水不但可以淨化使用活死人模塊的玩家的軀體讓他們無法使用低等級復活術來複活,而且聖水做爲非可燃物質,還能有效防止敵方的火矢點燃什麼不該點燃的東西。
“真的沒事嗎。”佩恩跟在白守川身旁問道。
“真的沒事了。”白守川點了點頭,看着漸漸失去色彩的天空,聽着從城牆另一頭傳來的嘶號聲,持着劍的年輕人嘆了一聲,“佩恩,你說爲什麼會有人投身邪惡,難道一句這只是遊戲……就能夠詮釋他們行惡的真理嗎。”
“邪惡沒有真理,邪惡只有毀滅。”貓姑娘低聲的回答道,他看着正在往城牆上運送箭矢的玩家們說道。
“沒錯,邪惡的秩序更是至惡,因爲一切邪惡都得以規範,一切罪孽都獲得擴展,有序的邪惡比無序的邪惡更加可怕,因爲他們總是披着秩序與法則的華麗外衣,甚至高舉着自由與民主的大旗。”走上通往城牆的臺階,白守川伸手抓着貓姑娘的手,“那些玩家們走的就是這麼一條路,他們想建立一個屬於他們的守序之路……用N們的屍骨鋪就的金光大道。”
“守川,你討厭他們嗎。”
“是的,我無比討厭於他們的理想,因爲從小外公就教育我,拯救所有應該拯救的人,而他們卻在謀殺所有應該被拯救的人。”
“那麼,長輩教你怎麼來區分誰值得被拯救呢。”貓姑娘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所有無辜的善良者,不分男女老幼都值得去拯救,外公當年就是因爲他的這個他心中的理想而回到聯邦,他覺得這就是正義……我崇拜我的外公,也希望自己能夠成爲一個與他一樣貫徹正義理念的人……也許有人會說我的人生道路只不過是我的外公與長輩強加給我的獨木橋,但是我絕對不會後悔……”走上城牆,白守川扭頭看着佩恩,“因爲我覺得,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只有堅持自己心中理念的人,纔是真正的強者。”
“那麼,那些堅持爲惡的人呢。”佩恩繼續着她的提問。
“他們不是真正的強者,因爲外公說過,凡人自救、強者救人……而他們只會殺人,因此那怕擁有毀天滅地一般的無上力量,他們也算不上強者,他們只不過是力量與怨恨操縱的傀儡,死亡和毀滅名下的走狗罷了。”讓過一位抱着受傷的侏儒往城牆下跑的牧師,白守川轉身看着佩恩,“佩恩,你覺得,像我這樣除了戰鬥之外別無所長的男人,一定很無趣吧。”
“不會啊,在我們貓人女孩子的眼裡,男人的身手越利害,就越能討我們的歡喜。”佩恩笑着搖了搖頭,“我們是天生用來戰鬥的種族,所以……佩恩不覺得你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也對,我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白守川笑着嘆了一聲,“佩恩,那麼你願意與我一同戰鬥嗎。”
“原意啊,因爲我們要拯救所有應該被拯救的人。”佩恩點了點頭,“超然爺爺說過的話,我也沒有忘呢。”
“那麼,我們走。”白守川開啓了戰鬥光環,聖騎士鬆開握着貓姑娘的左手,然後從腰間抽出世界樹的嫩枝,“爲了堅持自己心中理念,也爲了拯救這個邪惡發誓要徹底湮滅的虛擬世界。”
“嗯,佩恩在你身後。”貓姑娘拿着鏈枷與尖刺盾,她給白守川刷上了一個蠻牛之力,“讓我們共赴血海。”
“對,讓我們共赴血海。”白守川一邊做出回答,一邊持劍走向了迴盪着死亡嘶號與生命吶喊的缺口。
……
普羅旺斯,新兵訓練營。
寶月正站在訓練場上看着眼前的同齡人,這位趙氏夫人只參加了五分鐘的訓練,就從新兵變成了訓練教官,本來同是新兵們的玩家並不服氣,於是寶月在接下來的一天裡經歷了上千次挑戰,無一敗績的結果讓玩家們終於明白龍爪千人斬勳章到底有多少含金量。
“休息十分鐘!”看了一眼天頂的太陽,寶月下達了休息命令。
丟下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的新丁玩家們,寶月走到了一旁的遮陽傘下,看着正在喝紅茶的草原精靈少女微微低頭,然後在她的示意下坐到了木椅上。
“鈴音姑姑,今天怎麼有空上線遊玩。”寶月看着眼前的長輩——特爾善人的容貌不會衰老,所以光看模樣是沒有辦法確認他們的年紀,只有在極老時耳朵上的皺紋纔會出賣她們的年齡。
“最近剛剛從新河系那邊探險歸來,閒來無事,父親讓我上線散散心,見識一下這個他友人筆下的世界。”姑娘兒微笑着推過一杯紅茶,“寶月吶,看起來你的確很忙呢,這些年輕人我看十分鐘還不一定能回覆過來呢。”
“AI指揮官將教官一職交給我,我自然要好好工作,訓練的時候讓他們多流些汗,到時候在訓練裡養成的習慣能讓他們從戰場上撿回一條命。”寶月微笑着回答道。
“你還是那樣嚴肅,和當初你們還小的時候一樣。”小姑娘微笑着搖了搖頭。
“鈴音姑姑,這次回來,你有什麼準備。”寶月臉紅了一下,然後想到了更換話題的好辦法。
“聽說那個小傢伙過來,想見他一面。”被稱之爲鈴音的草原精靈女孩說道,“聽說他吃過好多年的苦……也不知道如今變成什麼樣了。”
“守川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寶月一臉嚴肅的說道,“不愧是超然前輩親手訓練的孫兒。”
“那就好……啊,等我一下,我這裡有一個通信。”鈴音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什麼,姑姑,我這裡也有一個通信。”寶月微笑着說道,同時她點開了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通信請求……是一封來自她的同齡友人的視頻通信。
不知道,這位兒時玩伴今天找她有什麼事情。
1更達成,2更晚間送上。
今天凌晨在討論區吐糟時其實神智都已經有一些潰散,因爲疲憊到了極點,發了貼之後上牀沾着枕頭就睡着了。
英雄遲暮,蘿莉成年,人生兩大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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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爲我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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