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鬼天氣,天天下雨,我的腦袋都已經長蘑菇了。”
站在人行道上的一位活死人玩家憤怒的看着剛從腦袋上拔下來的一頂圓彩毒蘑菇。
但是罵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每年的春末至秋初是東大陸的雨季,而在東部海邊的亞修比海港更是颱風時常光臨的場所,拜託超級i推演,每年都有八至十四個颱風來臨,因此目前第四個颱風正在接近被亡靈邪惡們所控制的這座原亞修比王國帝都,原本就陰暗的天空如今就像是蓋了鉛罩一般,雨點打在這座死都的每一處,並讓很多像他這樣的活死人模塊玩家無比難受。
他所在的街道是城南平民區,這裡的建築大多都已經破損嚴重,在玩家們進入之後纔開始被修復——畢竟沒有人願意自己睡的地方連一個遮雨的房頂也沒有,由其是在選擇降生地時,亞修比帝都下面都已經標明瞭每年春秋之交的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雨,雨,雨,天天都是在下雨……”另一個活死人玩家搖了搖自己的光頭,然後一歪腦袋,從耳朵裡面倒出大量被負能量污染的黑色雨水。
“說起來,爲什麼我們要出來站崗,明明這兒是我們邪惡陣營玩家的主場啊。”採蘑菇的活死人玩家看着遠處一閃一閃的魔法燈——這燈還是玩家裝起來的,因爲亡靈不需要燈,只有沒有使用活死人模塊的玩家纔會需要。
“你還是去問大少爺吧,找兇殺人也就算了,結果還被人抓了一個現型。”倒水的活死人玩家翻了一個白眼,他看着雨水破損的街道:“我的故鄉一年下的雨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我可受不了這種鬼天氣,由其是選了活死人模塊,我現在全身都發癢,估計連腳底板都已經開始發黴了。”
“說真的,我們當年怎麼瞎了眼,要是跟大小姐混,如今怎麼說也該比李林樸這種捧哏混得要好吧。”採蘑菇的活死人玩家嘀咕道:“一想到這傢伙能爬到寂靜之劍的副團長位置上,老子眼熱的要死。”
“行了,當年我們怎麼會知道大少爺會這麼瘋,聽說那兩個貓崽叫了整整四個戰術小隊的神廟刺客,幸好陸親王宅心仁厚。”倒水的活死人玩家皺着他的眉毛輕聲嘆道:“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幫我們這些倒黴蛋出頭,要到時候那些戰術小組一旦投下,他們把大少爺拖走,我們還有什麼活路。”
採蘑菇的活死人玩家一腳踢開面前的街道石板上剝落的石塊:“這瘋子,知不知道太閒小公子有多金貴,要是他不要,搶着要的老少爺們一人打他一個耳光,足夠讓他老死的時候還腫着臉。”
“沒辦法,瘋子就是這樣,太閒小公子那麼好說話的姑娘兒誰不喜歡,只有大少爺像招呼義體僕人一樣喝來呼去,結果好,十八個月適應期一到,小公子就迫不及待的中止了婚約。”歪着腦袋倒出一大堆水,腦殼上有蝕洞的活死人玩家又吐了一口雨水:“要不然是蘇倫特家就他一個嫡子,家主老爺早就讓他去戰場自生自滅了。”
“我可不管了,這一次的家臣契約一到期我就走人,跟着二小姐混吃等死也好過整天跟着樓上的瘋子擔心受怕。”採蘑菇的活死人玩家下定了決心:“我的契約還有十五個月到期,卡托爾,你呢。”
“我就苦了,莫托克,樓裡的瘋子和太閒小公子訂婚約的時候,我父親覺得不錯,讓我乾脆籤一個二十年長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油布蓋住腦袋,被叫做卡托爾的活死人玩家無奈的嘆道:“實在不行,只有出奔了。”
“真要出奔,乾脆去找太閒小公子吧,我想小公子多少也會給你一個吃飯的機會。”
“就怕那位半路殺出來的年輕人容不得我,我可聽說那位很是能打,要是還善妒,那我過去不是找死嗎。”
“說的也是,你可真是倒黴。”
……
站在雨中的兩個活死人玩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旁三層小樓的屋頂上的兩位不速之客。穿着黑色防水皮具的年輕孩子有着蒼白的皮膚,被雨水淋溼的黑髮蓋在腦袋上,而一根黑尾在雨中不住搖動。
“殺他看起來很容易。”小傢伙的同伴是一個黑髮年輕人,打着雨傘的他長相清秀,穿着一套塞理斯浴袍、腰間別着一把唐刀的劍手輕輕的咳了兩聲。
“我很好奇,你怎麼不使用成活死人模塊。”小貓崽兒仰頭看着這位陌生的戰友:“生病可是大麻煩。”
“有人說過,能夠覺得痛苦才能證明自己還活着。”年輕人輕聲的迴應道:“而只有活着……才能覺得痛苦。”
“聽不懂,不過沒事,你是塞理斯人嗎。”
“不,我是塞理斯遺族,通俗一點說,我是地球人。”
“好吧,我們要殺的是同一個人,願意幫我和你自己一把嗎。”
“當然願意,我們現在就去給對面的各位打聲招呼吧。”
“沒問題,到了陽臺你把我丟向那個傻大個。”
“行。”
丟下雨傘,穿着木履的年輕人與貓崽兒一起啓動腳步,在屋沿騰空跳起的兩人穿行在雨幕中,最終年輕人落在了街道對面三樓的陽臺上,伸手從空中抄過貓崽兒的他,笑着將手裡的小傢伙丟向落地窗內正用目瞪與口呆歡迎他的高大個玩家。
“刺!”伴着窗戶碎裂,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字的高大個就被黑尾貓崽兒穿刺了胸膛,活死人的要害之一就是心臟——當然,活死人的心臟傳輸的不是血液而是流動的負能量,有一些特殊進階還有腐蝕毒液,但是眼前這個大個子顯然不是,從傷口中涌出黑色負能量液體的活死人因爲被破壞了核心,所以失去了‘活’下去的能力。
年輕人推開破了一個洞的窗門,木履踩在木地板上發出清亮聲音,從腰間抽出兵器的刺客只一刀就斬下了一個正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對手的腦袋,受害者燃燒了起來,這是銀製唐刀對活死人造成的一種反應之一。
年輕人的另一隻手從腰間袋裡拔出飛刀,他用優雅的動作將它送向了跑向房門的目標,銀製飛刀在空飛中飛舞了數秒後扎入了目標後心,神聖的武器擊碎了心臟,造成了足以致命的傷害。
與此同時,貓崽兒鬆開握着短劍的手,他從腰間拔出另一把短劍,轉身利用高大個屍體一蹬,直接衝向了另一個受害者,摟住目標脖子的貓崽意外發現自己指甲在目標臉上劃出一道鮮紅血跡,於是刺向心髒的短劍扭轉着刺入了他的下巴。
在死亡擁抱受害者之際,貓崽兒擡起右手,受害者身旁的另一個活人已經舉起了長劍,貓崽兒手臂上綁着的袖弩發射的小型矢在長劍揮下之前掀開了一塊頭蓋骨。
塞理斯遺族在這時正在用手中唐刀切開對手的**,武器上的屬性優勢讓他將自己的目標連人帶劍斬作四段,活死人的軀體立即就發出了燒焦的味道。
短短十數秒時間,刺客們就殺掉了房間裡的六個人。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年輕人轉身一拳打在了正衝向自己的重要目標的臉上。
伴着長劍、帶着牙齒的小半塊下巴和腐爛肉塊在空中飛舞,套着銀製指環的年輕人笑着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他將它捅進了眼前這個廢物的胸膛。
看着這位活死人猙獰臉上的一絲迷惘,年輕人擡腳將他踢進了沙發裡。
“羅素,我代表我家殿下向你問好。”貓崽兒站到了年輕人身旁看着已經垂死的刺殺目標說道。
“塞理斯遺族有一句諺語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年輕人從飛刀袋裡抽出一把銀製飛刀:“這件禮物,我代表我家少爺送你……羅素君,請笑納。”
1更,2更晚一些出現。
遊戲中,近戰職業基本上都是攻擊要害或是致命部份來造成最大傷害,這是高魔世界對近戰玩家的一種補償,要不然近戰職業到後期就真的只能打醬油了……。
嗯,年輕小帥哥的身份過幾節披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