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恩萊、五月懷有插月,衆四位正坐在桌前打着麻忖。;說這是特爾善人當年從塞理斯人那兒學到的遊樂方式,塞理斯的農曆新年也很快被生性喜歡娛樂與遊戲的特爾善人接受。
說起新年的歡樂,白守川只在幼年時見識過,後來外公離世,爲了生計他做過許多工作,也沒有空過新年,除了二十五歲的時候,爲了給橘月與五月慶生而參加了一次她們的生日兼新年舞會。
白守川至今還記得那一天,那天他帶的禮物是自己做的一盒蛋糕,比起那些車載與斗量的玫瑰,漂亮的出自一號坑精品點心店的美食,還有那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天文數字的衣物飾品”白守川覺得的自己禮物非常的樸素與拿不出手。
但是五月與楠月卻最喜歡他的蛋糕,而且因此還與想要趕走白守”的友人暴發了激烈的衝突,並當場命令她們的義體管家將其中一位男性直接丟出了家門 白守川覺得自己很是愚蠢,那個時候的他竟然將小傢伙們對他的關愛,理解爲妹妹對哥哥的關心。
他差一點就失去了深愛着自己的愛侶,,幸好上天給了他與五月還有楠月這樣一個機會。
“蒂朵,你說我應該打哪張比較好。”
蒂朵與太閒果然認識,這個伽羅爾年輕人正坐在太閒身後,面對太閒提出來的這個小問題,他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這張比較好。”
於是太閒放出了手中的南風。
接月咧開了小嘴小傢伙翻下手裡的牌,“大四喜!必四點!”
坐在她身後,正用雙腿充當着人墊的白守川苦笑着”插月在麻將上的運氣是他窮盡一生也沒辦法追趕的 因爲白守”在需要運氣的方面總是慘不忍睹,做爲一個舍牌十四張湊出四士無雙十三面待加自摸的年輕人,他感覺自己現在壓力有點大。
“看你說的好牌太閒癟着小嘴看着身旁的同伴友人。
“我怎麼知道。”蒂朵笑着歪起腦袋,他打量了一下大廳四周,一付顧左右而言其它的模樣,“那兩位貓崽殿下呢
“在正廳接待從提夫林那邊過來的親戚與家臣呢,她們和我們不同啊太閒聳了聳肩,不過在她臉上倒也看不出什麼不愉快。“撒哈琳帶着音也在正廳,還是我們好,能夠忙裡偷閒。”
太閒正這麼說着的時候,一位對於白守川來說有些陌生的義體侍從在這偏大廳門前站住了腳步。
“恩萊小公子,您的長兄請您過去一平。”
“他怎麼來了。”橘月扭看了一眼太閒,而太閒聳了聳肩,一臉的苦笑,“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長兄找我,我總得過去。”恩萊蓋下了自己手中的牌。
“我們陪你一起過去。
。太閒也站了起來。
有太閒這麼一句話,白守”自然也得跟着過去,於是六人組順着走廊向着正廳前行,一路上白守川見到了很多自己在以前沒見過的義體侍從僕人 ,想來這些應該是從母星那邊調過來,畢竟年宴這等大事,如果不操辦的細緻一些,只怕會壞了長輩顏面。
穿過走道拱廊,白守川在經過拐角之後看到了正廳門前的走廊上正坐着一排小貓人與一排穿着塞理斯正裝的特爾善小傢伙,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它們紛紛扭身看着身後的六人組。
確認目標之後,諸位紛紛低下了身子,“恩萊小公子,太閒小公子萬安。”
白守川認出了小貓人中打頭的正是那位老邦塔,,很顯然,太閒與恩萊的身份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家長兄在裡面嗎恩萊低下身子回禮後問道。
“是的,文家那個小雜碎也在。”邦塔大聲的回答道,完全沒有大廳裡的那個“雜碎,放在眼裡,這讓白守川有些感嘆一不愧是隆爾希家唯二的帝國成員,這位皇室老管家的脾氣可真是火暴。當年老長輩到底花了多大力氣,才讓貓崽兒控制住毀滅一切的衝動啊。
他不知道答案,很顯然也不會有人告訴他答案,白守川只能跟在姑娘們身後走過了大廳。
陸家老長輩正坐在大廳中央,賽凡與賽萬坐在左首,而撒哈琳與音坐在右首,接下來的衆人似乎應該是按照彼此的國度分配而坐,白守川還見了一些琉光人與伽羅爾人,前者的尖耳與後者的尖耳都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白守川還注意到正廳裡那些花瓶之類的東西早已經不易而飛,他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整理的正廳。
“父親恩萊與太閒先見過自家老父,然後恩萊這才坐到了自家長兄面前。
白守川直到這時才真正細緻入微的見識過這位長輩的長前不是天黑就是無心看人,不像今天這樣,在如此近的距離中如此仔細的觀察一個人。
這位趙榭幸臉像極了榭恩夫人,漂亮的大眼睛小鼻子。嘴脣薄薄的,難怪被端木阿姨看上,用真的口氣來說的話,就是一 這等看起來又優質又可口的正太,當然是端木家的阿姨最喜歡獵殺的目標了。
至於他身邊坐着的一對特爾善壁人,白守川並不認識,但是從他與她坐的樣式來看,應該是夫妻關係 畢竟兩位手上的戒指可是成雙成對。
“長兄找恩萊,不知有何事。”恩萊低聲的問道。
“又是一年年宴,今天叫你過來,就是希望能把你與如心的婚事確認一下
如果說剛纔白守”感覺到大廳中還有些熱氣,現在的話就是他覺得自己如同在寒冷的冰庫之中,看着恩萊與那位榭幸國主之間死寂般的沉默,他不得不低頭問了一下太閒,“如心是誰。”
“尖庭式的字,我哥瘋了。”太閒癟了癟嘴,“一會兒”表機靈點,往我蒼那邊
白守川吞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動起手是什麼意思,不過聽起來似乎雙方還要大動干戈,,不必吧。
“恩萊與如心已經恩斷義絕,請長兄不要再提此事。”恩萊看了白守川這邊一眼,然後堅定的說道。
那對陌生的男女扭頭看了一眼白守”白守”這時正有些小自豪,但年輕人還沒有愚蠢到暴露出來 至少他覺得恩萊已經不再是當初自己見到她時那種唯唯諾諾的模樣。
“身爲趙氏子孫,你在說什麼胡塗話,長兄如父,給你找的婚事你怎麼說斷就絕。”這位雖然漂亮,但是白守川總覺得有些問題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有些理解,畢竟聽說這位國主並不是陸家長輩親自帶大,而聽說老二那位隆爾希家主雖然也不是在長輩身邊長大,但至少他與長輩的關係很是親密。
年輕人決定不發言,因爲他覺得那怕自己發了言也會被這位國主無視。而他又沒有辦法揍他,既然自己人輕言微,還是讓姑娘們來大義滅親好了”不過那邊坐着的文庭式到是一臉挑釁的模樣,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白守川只怕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下毒手。
這等雜碎,怎麼還能活着禍害人。
這下子。太閒哼了起來,“趙氏國主,別忘了,我的姐姐姓陸,她不是趙恩萊更不是趙氏恩萊。
“說的沒錯,有些笨蛋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成爲國主的兩隻貓崽中的姐姐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
“做爲隆爾希洛萬塔家的繼承皇女,我警告你趙謝幸,別打恩萊的主意!她可不是貨物!”賽萬提斯的話語更是直接的威脅。
“你們閉嘴!她是我的妹妹,我有權支配她的未來。”
“長兄,你沒有權力支配我的未來。”恩萊突然的大聲的拒絕起她那長兄的支配,“你沒有權力讓我投身苦海,更沒有權力讓我選擇絕望 我的未來由我自己支配,我的幸福也是如此!誰也不能奪走我對我自己的選擇!”
白守川注意到撒哈琳笑了起來,她拍了拍手,算做是對恩萊發言的鼓勵。
“聽到沒有,趙氏國主,帶着你的廢物跟班們快些滾蛋吧。”賽萬提斯微笑着說道。
白守”覺得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這位國主也應該無條件的選擇敗退纔對,但是很顯然,這位長兄的固執超出了白守”的想像。
“父親”。他轉身看着自己的父親,後者打了一個哈欠,“萬安,送文氏如心出門
然後白守”這才注意到大廳的角落中走出來一位容貌年輕的義體衛士,他微笑看來到文庭式身邊,抓住後者的衣領就往外拖。
“父親,這不是待客之道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對夫妻中的男性開口說道。
白守”驚訝一 這位看起來很可愛的小傢伙,竟然就是那位孟修斯家主嗎。
“文家上下本來就不在我家的客人名單上。”看着大廳之外的冬日陽光,這位家主的父親低下頭嘆了一聲,“你們兩個孩子,要是有三那麼貼心就好。”
“孩兒,,只是不想您與長兄惡向。”這位家主移了一個身位,坐到自己兄長身邊的他低下頭輕聲說道,“畢竟長兄,也是希望您與文家的恩怨能夠結束
“憑什麼我的女兒要做出犧牲,你的長兄怎麼不建議文家的老東西把他的小孫女嫁給我。”陸家長輩惡狠狠的拍着腿。
“父親,您覺得以您對母親們的忠誠與堅貞,會接受那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嗎。”這位孟修斯微笑着反問道。
長輩一楞,看了一眼自家孩子,然後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就是比你哥會說話。”他指着孟修斯說道。
“那裡,只是覺得父親,您難道真的不考慮一下長兄的意見嗎孟修斯輕聲的說道,“三弟已經死了,老是將仇恨放在心裡,”
“不可能,我到現在都記得小三在日記裡寫的那些文字,我也記得你們的提賽母親哭瞎眼的經歷”我絕對不會原諒文家老”長輩站了起來,他走向了大廳之外,“告訴文家,我不同意。”
“父親”。那位國主長子已經伏下了身,“您不能這樣!”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你的家臣出賣了你的弟弟!他讓他戰死在了火星!我在母河系徵召雷爾帝國援軍的時候,他卻連一兵一卒的支援都不給予!這等殺子之恨,你以爲我能嚥下去嗎!趙氏國主大人!”老長輩轉過身一字一語的說道。
衆人一陣沉默,站在門外的長輩看着門內的衆人搖了搖頭,“咽不下去的,我的孩子死在火星,我怎麼還能讓仇人之子迎娶我的幼子,天邊有多遠,讓他滾多遠老人擡起腳步離開了正廳,“榭幸,你要是再提這件事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白守川小心翼翼目送長輩離開,然後扭頭看着已經帶着小丫頭們坐到撒哈琳身邊的太閒,“好像沒打起來
年輕人網這麼說的時候,賽萬提斯就飛身一腳踢在了自家長兄的臉上,賽凡提斯也撲了過去,兩個貓崽兒左右夾擊,立即把自家長兄的一張小臉開成了染房。
於是貓崽兒們與塞理斯僕人打扮的特爾善義體們打作一團。
“現在你還這麼認爲嗎。”太閒微笑着反問道。
白守川讓過一張小茶几,看着兩隻貓崽正在踹着自家長兄,年輕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算是明白正廳裡的那些個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爲什麼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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