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說過,過去的自己永遠沒有辦法與未來的自己面對面,白守川對此深以爲然,因爲無論是物理學還是別的什麼學科,都不可能讓一個人的過去與未來同時出現在一個時間段中,更不要說雙方還要在友好的氣氛下親切交談。
但是在遊戲中,包括相對論在內的衆多學科在這一刻被無情調戲——白守川看着眼前的過去,不禁有些感嘆的笑了笑。
“叫我澤菲因吧,我的未來。”堅守聖騎士之主伸出了手,“和你的過去握個手吧。”
既然是自己所信仰的神,白守川也只能在尷尬中與他握了握手……在另一側,兩個恩萊倒是已經笑到了一起。
“你怪我們的離開嗎。”白守川看着眼前這位神問道。
“你覺得呢。”堅守聖騎士之主示意白守川坐下,當然他首先坐了下來,“我知道,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你們的一個遊戲,我們……都是你們所說的數據而已。”
“呃……”白守川坐到了椅子上,他有些沉默,因爲他不知道這個被AI所控制神祗找他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他找聊天這麼簡單。
“其實這沒有什麼,我到過你們的世界,見過能夠在晶壁系間飛行的巨船,也見過被邪惡蟲子所褻瀆的位面,你們的世界裡沒有神,也沒有信仰,更沒有無信者之壁和血戰……”說到這裡,堅守聖騎士之主低下了他的高貴頭顱,“直到那時,我才終於明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奇怪而又破碎的記憶在腦袋裡。”
“菲澤因,這不是他的錯。”那位過去的恩萊,如今的紅白之主用與恩萊一樣的聲調說道。
“是的,這不是未來的我的過錯,我們的世界那怕沒有他們也註定會被侵略……因爲我們的歷史,在那些人的手裡只不過是一段文字而已。”靠到了椅背上,堅守聖騎士之主伸出手,而紅白之主走到了他的身旁,她伸手將自己愛侶的大手抓住,並放在了自己胸口。
“請問,你們結合了嗎。”恩萊走到了白守川的身旁。
“是的,因爲神聖的誓約。”紅白之主回答道,“你們的,也是我們的。”
看着他與她手間的戒指,白守川終於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在遊戲中見到恩萊時帶上的那枚戒指……年輕人知道婚戒是帶在手上的,但他從來不知道男性必須把婚戒戴在左手……年輕人有些尷尬,因爲當初的自己被姑娘兒的慌言給騙了夠久。
“對了,不知道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白守川雖然是眼前這位曾經的主人,但是如同他是中等神,而自己卻還只是一位十級聖騎士。
“對了,今天我找你過來,就是因爲邪惡陣營的小傢伙們在一個鄉下小鎮的地下開了一個工廠,做了很多的構造體……很是邪惡。”堅守聖騎士之主站了起來,“你也知道,我是無名氏的從神,所以聽從上神之命,我要過去搬幾具還沒有完工的構造體回來。”
紅白之主拉開了一道傳送門,堅守聖騎士之主扭頭看着白守川,“願意和我過去找一找樂子嗎。”
“那個,我們好像就四個人吧。”白守川雖然覺得自己比較能打,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眼前這個傳送門後是一個小鎮的所有敵對陣營玩家……雖然這兩位顯然是碾壓了,可白守川覺得自己和恩萊過去的話,明顯是被堆死的命。
“啊,對了,這是給你們的神恩祝福。”堅守聖騎士之主與紅白之主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就率先走進了傳送門。
“啊……守川,我現在有神恩模版。”恩萊有些驚喜的說道,“是任務狀態呢。”
“嗯,我也有。”白守川點了點頭。
神恩模版,通常出現在極端虔誠的聖騎士與牧師在內的神職類人員身上,通俗而又簡單一些的來說,就是在這個任務狀態消失之前,神恩模版擁有者的所有傷害都將取最大值,所有的AC和鑑定也將取最大值,同時HP最大值翻四倍,所有免傷-40/5,而且HP掉到0之後有一次立即回覆滿的機會,最重要的是——就是再一次掉到0以下,神恩擁有者也不會死亡,而是會被直接傳送到自己想要去的一個地方。
既然如此,白守川下意識的伸出手,“我們過去看看嗎。”
“嗯,看看去吧。”恩萊笑了起來,她抓住了白守川的手指。
直到這時,年輕人這才突然想明白,爲何當時那位文家小子在見到自己之後會突然暴走……敢情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姑娘兒當槍使了啊。
也罷,年輕人嘆了一聲,然後牽着姑娘兒的走進了傳送門。
門的另一邊是灰色的世界,白守川與恩萊出現的位置是廣場之前,出現在他面前是一座大樓。
廣場的四周已經倒滿了衆多的死者,很顯然堅守聖騎士之主對於邪惡來說並不是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對手。
“靠!門裡面又出來兩個……”白守川聽到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傳來的聲音——神恩將他的聆聽鑑定提高到了一個比較變態的高度,因此他可以毫不費力的確認對方的位置和來自另一個地方的哀叫,“我擦!他們不是剛剛進大樓嗎,怎麼又從門裡出來了!”
“呃,呃……我說晚上好。”正在白守川與恩萊身旁不遠處拖着一具屍體的玩家有些尷尬又有些驚惶的點了點頭——估計是剛剛堅守聖騎士的一發超級驅散幹掉了他的朋友。
“帶着你的朋友的屍體離開。”白守川說道——考慮到自己身上的神恩狀態,白守川並不想對眼前這個邪惡出手,因爲在他看來,使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只會讓自己變的依賴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至於因此而多的幾點墮落值——到現在還滿墮落加破錶的背黑鍋聖騎士表示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這個拖着自己朋友屍體的玩家立即加快了動作,很快他就消失在了街道遠方……真的,白守川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半身人拖着一具獸人般魁梧的還穿着板甲的屍體能跑那麼快。
不過白守川的寬容卻給了別的玩家一個錯誤信號,有幾個傢伙很快站了出來,其中一個法師顯然給自己使用了奧術視覺,“他們不是剛剛的那兩個神性分身!幹掉他們!”
恩萊在這個時候動手了,姑娘兒只是輕輕的一抖手,一張身爲紅白巫女二級法術的冰環符就貼到法師的額頭上。
下一刻,一道冰環以它爲圓心橫掃了大半個廣場(半徑60碼內所有目標、冰封束縛1D6回合,每個等級1D6傷害(最高15D6)傷害,冰封束縛期間被擊碎就爲即死。),所有的一切都被冰住,至於剛剛站出來的一票玩家更是直接成了冰棍兒,而冰環中心的法師面無血色的顫抖着——因爲他看到了海量的三位數傷害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了戰鬥記錄中……整整十三面。
“法術極效加上法術延展,原來東方系的法術也很強大嗎。”恩萊感嘆道。
“我說,你這是把二級法術當做九級法術來放啊……”白守川有些無奈的嘆道,姑娘兒這一手估計可以嚇死很多法師了,“恩萊,別欺負人了。”
“怎麼能說欺負人,他們從站出來與我們對抗開始就是敵人,守川,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姑息敵人。”姑娘兒說完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塔羅牌,她將牌指向那個法師,原本空白的牌上就立即出現了法師的半身像,然後姑娘兒直接將牌撕開。
於是白守川看着那個法師噴出一口黑血,然後直接倒在地上死去。
“這是……”白守川覺得這不像是法師的法術。
“紅白巫女的九級神術、倒印之災,被印到塔羅牌上的目標必須通過意志和堅韌的雙重鑑定,通過意志鑑定(DC16)的將不會被即死術影響,但是在接下來的堅韌鑑定(DC16)中如果無法通死也是死路一道,如果通過了,將受到施法者每級1D6(最大10D6)的傷害,同時減少1D6+1(每兩個施術者等級再+1,最大+5)的體質和力量屬性。”
“那麼他。”白守川指了指那個倒黴蛋。
“他的意志鑑定運氣不錯,投出一個必免的20點。但是堅韌鑑定就沒這個運氣了,只投出4點。”恩萊說完拿出一堆的塔羅牌,“紅白巫女一開始就可以選擇專精於符攻派系、塔羅派系和法術派系三個專精路線,我選的就是符攻派系,所以每三個紅白巫女等級、所有符法術的DC鑑定難度還需要+1。那個道法真人和紅白巫女差不多……但是我內測只玩過紅白巫女。”
“原來如此。”白守川點了點頭——說實話,紅白巫女只限女性玩家,所以白守川對此只是一知半解,今天有恩萊做一些解釋與介紹,他個人感覺紅白巫女果然和東方的道法真人一樣,不愧是東方絲綢大陸的炮塔法術職業。
“守川,你覺得紅白巫女這個職業怎麼樣。”既然已經沒有雜兵願意過來送死,恩萊使用了一個召喚元素,從風位面召喚了一個風元素,這東西的遭遇等級在12,而等級11的恩萊因爲有神恩狀態,因此風元素沒有表示出任何不爽(在遊戲中,召喚元素的元素等級必須與召喚者低或是同等級,每高一個等級,就會有30%機率背叛召喚者,就算是通過鑑定繼續擁有指揮權,玩家也必須在接下的每6分鐘裡做一次忠誠鑑定,一旦失敗,善良陣營召喚出的生物將直接歸回星界、而邪惡陣營召喚出的生物將會攻擊召喚者。)
“不錯的職業。”白守川很認真的說道,“我覺得紅色與白色的巫女裝很適合你。”
而且對於白守川來說,白衫紅褲巫女服的確要比一身黑底白邊的真人袍顯的活潑許多。
2更達成。
這一節主要是把之前那兩枚‘裝備’戒指給補完了,同時繼續布新線。
P:亡靈製造構造排骨,始終都是要闖大禍的……
P2:關於真人/巫女,這兩個職業我還在考慮,巫女是治療輸出相結合,真人再治療輸出是不是重複了,要不要和薩滿一樣把治療與輸出給拆開來……
這一章的情節還在推進,大家不要覺得無聊,我是想把現實/遊戲好好的結合起來,別遊戲寫好了,現實卻寫成了渣……無論是誰,我都想把他寫的有血有肉一些。
關於神職,這個遊戲中的神一般只有一至三個神職(同時範圍大多比較狹隘),比如說高等神(RAN20)無名氏就是有聖騎士(巡遊聖騎士)/公正/創造這三個神職。從神(RAN10)堅守聖騎士之主有戰爭/聖騎士(堅守聖騎士)兩個神職;從神(RAN8)紅白之主是預言/巫女兩個神職;而光明之主與黑夜女士這種RAN5左右的,基本上就只有一個神職(太陽/月亮)。
P:光明之主和光輝之主是兩個神,前者是一小屁獨立神,後者是RAN18的人類神,神職是神聖/光輝/治療。
那種沒事兼七、八個神職的神仙,我這兒目前沒有。
至於A老爺=系統老爺。
【……第二十五節:過去與未來(下) 文字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