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會給你看,不過,要在我們吃完東西以後纔給你看,說吧,你想吃什麼?”
莫曉竹掃了一眼四周,“這酒吧有東西吃?”這的酒有的是,可是,不見得有菜和飯吧。
“呵呵,只要你想,要什麼有什麼,說吧,想吃什麼?”
“炸醬麪,我只要一碗炸醬麪就好。”她還真是餓了,中午和木少離一起吃的魚排,這會兒已經消化的沒有了。
“就這樣?”
“嗯,就這樣,還有,我們AA制。”不想欠他的,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危險。
“OK,那我叫了。”隨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服務生跟了過來,“水先生,有什麼需要?”
“我要猴哥麪館的兩碗炸醬麪。”
“好的,馬上,五分鐘就到,行嗎?”
一看就是叫外餐,五分鐘這也太難爲人了吧,開個車去拿,再等人家麪館做好,少說也要個十幾分鍾吧,莫曉竹計算了一下,覺得這服務生說五分鐘已經是盡力了。
卻不想,水君御竟然道:“三分鐘,我付十倍的錢。”
“OK,我這就張羅去。”服務生說完急忙轉身,乾脆是用跑的飛跑向服務檯的。
水君御不管了,他只管三分鐘後吃麪,“莫小姐,吃的有了,現在想喝點什麼?X~O行嗎?”
莫曉竹警惕了起來,女人喝酒若是被人下了藥什麼的,那麼,倒楣的是自己,出門在外,又是在這樣的地方,她不能不防着點,“報歉,我血液粘稠,醫生說我不能喝酒,水先生若是想喝,那請自便,我只要橙汁就好。”
“哦,我倒是忘記了,你的病,好了?”
“還沒徹底好,但是,在好轉中,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也知道我有病?”說完她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也知道她的病。
“一不留神就聽說了,既然好轉了,那就好,行吧,那就你點橙汁,我喝酒。”
橙汁和酒上的非常快,可,莫曉竹才喝了一口,服務生就將炸醬麪送了上來,“水先生,莫小姐,請慢用。”
這速度,真的是超一流的。
眼看着熱氣騰騰的面,上面還翻着才燒好的泡泡,瞧那上面一層雞蛋醬,看着就有食慾,莫曉竹拿起筷子挑起了面絲,送入口中,香香嫩嫩的,特別的好吃,“不錯。”
“夠不夠?要不,再叫一碗?”
“不用了,夠了。”瞧着這大碗,她能吃光已經不錯了,莫曉竹吃得飛快,吃完了一擡頭,才發現對面的男人那碗麪好象一點也沒動,“你怎麼不吃?”
“不餓。”
“喂,說好了吃完了面你摘下墨鏡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的。”
“好,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只是,一會兒你無論看到什麼,都請不要尖叫,OK?”
“爲什麼要尖叫?”她迷糊了,卻看不到他墨鏡下的那雙眼睛。
“總之,說好不要尖叫就是了。”
“好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這樣一說,她越發的好奇了,難道,他的超墨下面不
是他的臉,還有着什麼秘密不成?
所以,他纔會時時的都戴着超墨?
“好了,我現在摘下來了。”他說着,一手已經落在了鏡框上,手,在輕輕的緩緩的摘下他的超墨,那張男人臉也在徐徐的顯現在莫曉竹的面前。
莫曉竹張大了嘴,如果不是及時的手捂住了脣,她真的會尖叫出聲的,戴着超墨的那張臉看起來是那麼酷那麼帥,可是當超墨摘下,當男人的臉完整的展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傻住了。
他的臉,就是剛剛被超墨蓋住的部分就象是蜂窩一樣,根本看不到皮膚,“怎麼,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他的手一推纔拿下的超墨,很隨意的就遮住了他臉部上的醜陋,“醜吧?”
“爲什麼你不去冶一治,植皮什麼的應該可以吧?還有,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想植了,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也許,就還了一個人的債,我妻子毀了人家的臉,我就爲她也毀了,這樣,挺公平的。”他淡笑着說出,“你說是不是?”
“你妻子毀了別人的臉?”怎麼聽着那麼恐怖呢。
“是,現在,輪到我遭報應了。”他輕描淡寫的說着,彷彿,這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你這樣,冷小姐不……不介意?”她還記得在人才市場上冷雪盈癡癡的看着他時的表情。
“呵呵,她不知道。”
“不……不知道?”莫曉竹張大了嘴,很難置信與他有可能朝夕相處的女人會不知道他的臉變成了這樣。
“除了醫生和護士以外,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現在這張臉的人,當然,不包括剛剛有可能偷偷看到我臉的服務生。”
就因爲她要求他就給她看嗎?
“難不成你要一輩子白天黑夜都戴着超墨?”
“呵呵,莫小姐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呢?其實,男人和女人一起,熄了燈什麼也看不見的,只要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莫曉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那一瞬間,她突的想要從他身邊逃走,原本還想要他記住自己,至少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要給她尷尬的,可現在,她是真的想逃,“水先生,突然想起家裡有事,我得走了,請柬這就給你,行吧?”
“行,既然是你親自送過來的,明天我一準去捧場,只是剪綵,是嗎?”
“是。”急急的應了一個字,伸手就從手提包裡拿出燙金的請柬,然後雙手遞向他,“給。”
他接過,展開來很認真的看了一看,然後眉頭一皺,“你的公司叫莫鬆公司?”
“是。”
“爲什麼起了這個名字?”他掃視着她,語氣中帶上了些質詢的意味。
果然,他對這個公司的名稱很感冒,他也怕看到這個名字吧,因爲,T市的前一個莫鬆公司就是他毀了的,“找了起名公司專門起的,他們說這個名字好,吉利,所以就用了,怎麼,你覺得不好?”
“還行,好了,請柬我接了,明天一早八點一定到。”
“謝
謝。”她站起身,隨時準備腳底抹油。
水君御沒有看她,而是繼續的看着手中的請柬,另一手端起了酒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然後沉聲道:“再見,不送。”
“再見。”她也不需要他送,想到他臉上的那大片的疤,心裡就是一陣不舒服。
一邊往馨園的外面走,一邊纔想起他還沒告訴她他的疤是怎麼來的。
算了,不問了,反正也與她無關。
悄悄的步出馨園,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不知怎的,那一瞬她的眼前飄過的就是水君御彷彿略帶哀傷的脣角,下意識的回首,霓虹閃爍中,男子依然戴着超墨坐在原處獨酌着,那個身影,只給她落寞的感覺,看了足有兩秒鐘,她才轉身,也是在那一刻,水君御放下了酒杯望着既將要走出馨園的莫曉竹,心底裡一顫,手中燙金的請柬落在了桌子上。
莫鬆。
她與莫凌生是什麼關係?
又與從前的莫氏又是什麼關係?
那一瞬,他的心突的又痛了,如果真的有關係,那麼……
他突的不敢想了,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過往所知甚少。
莫曉竹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T市的馬路上,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回去,她該搬家了,卻不知道要怎麼對李凌然說起,想起他對自己的好,她有些不忍心了。
可也就是在這時,腦子裡居然就閃過了木少離和水君御。
而後者臉上的疤讓她每每想起都是不自在,拿起手機,她撥給了李凌然,她想知道,就是想知道水君御的臉是怎麼傷的。
電話接通,“曉竹,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在外面,不知道要多久,凌然,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水君御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脫口而出,心跳的在等待着,等待着李凌然告訴她答案。
“車禍。”
兩個字,簡單卻又殘忍,原來是車禍。
那就是跟她無關了,鬆了一口氣,她道:“行,那我去忙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可,她纔要掛斷電話,李凌然卻急急道:“曉竹,很晚了,什麼事要加班到這麼晚?你不怕你睡晚了明天剪彩儀式上精神不好嗎?”
“嗯,我知道了,很快就回去了。”她怎麼把明天要剪綵的事給忘記了呢,都是水君御的那張臉害她失了魂一樣,不能再這樣了,她真的得回去了。
“好,一會兒見。”
手機,掛斷了,莫曉竹開着車,她知道她要回去了,可是,鬼使神差般的,她的車居然轉到了一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帶,那是郊區。
可是眼睛看到時,她卻覺得這一帶有些熟悉,似乎,她曾經在這裡住過許久許久。
不想了,頭又痛了。
轉了方向盤,車調了頭,莫曉竹重新把車子開回T市的方向,疲憊的開了門,以爲李凌然會睡了,卻發現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見門響,他擡起頭轉向門前,輕聲道:“回來了,餓不?我去煮宵夜給你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