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這……”
“走大門。”木少離堅持着。
“木少,你看水廳長也在,是不是……”這幾天T市裡到處在盛傳着水少和木少因爲一個女人在暗鬥着,若是讓兩個人見了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迎賓才選擇了儘可能的不讓兩個人碰面起衝突。
“怎麼?是他怕見我嗎?”木少離揶揄的笑問。
“不……不是的。”迎賓腿都軟了,就憑着木少離這句話她就知道看來木少離是非要走大門了。
“他在哪個包廂?”
“水……水廳長在大廳。”
“呵呵,改了性子呀,我記得他以前叫餐從來都是在包廂的,行,今個我也改了習慣,就坐大廳,帶我進去。”
“好……好的。”迎賓本想不讓兩個人見面的,卻不想,現在木少離是非要去大廳了,那樣,不可能見不到的。
莫曉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在知道水君御也在的時候,她突然間想也許再見一次也好,就把那塊地的事情說清楚了,她不想因爲自己而連累木家,即使她不喜歡木少離,可,她也不想因爲自己而讓木家從此垮了。
隨着迎賓進了大廳,王記的生意真好,即使是高消費,也是人滿爲患,迎賓眼尖,眼見着一個位置上有人站起,急忙的走過去,衝着服務生道:“這個位置……”
那服務生卻不知道木少離的來歷,直接道:“已經有人訂了。”
“換了,這個位置給木少了。”迎賓衝着服務生直使眼色,那服務生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急忙的擦乾淨了桌子,再換了桌布請木少離坐下。
茶水端上來,木少離點着菜,莫曉竹已經發現了水君御,他果然在,而他身旁赫然還是冷雪盈,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此刻,冷雪盈也在看着她的方向,四目相對,冷雪盈的臉上都是冷笑,端着酒杯衝着她搖了搖,然後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而水君御則是背對着她,莫曉竹看不到他的正臉,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氣氛有些詭異,她後悔隨着木少離來用餐了,可現在要走,已經來不及了。
呆呆的望着那個背影,他現在恨死她了,他們之間已經再也沒有了可能。
忽的,她聽到耳邊傳來木少離打電話的聲音,“成,你過來吧,我在王記等你,不見不散。”
莫曉竹轉過頭,木少離剛好掛斷電話,“少離,你打給誰?誰要過來?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她現在誰也不想見,她很煩。
“哦,一個朋友,你也認識的,她是要過來,不過,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她是來找人的。”
聽他說得輕描淡寫,莫曉竹也就不去在意了,菜上得很快,一道又一道,她慢慢的吃着,一點胃口都沒有,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水君御的方向,他現在和冷雪盈打得火熱,走到哪裡都把冷雪盈帶在身旁,是了,元潤青說過,她不在意冷雪盈的,因爲,冷雪盈也是一個替身,莫曉竹的替身。
莫曉竹,如果自己能回到從前的莫曉竹該有多好,可是,那
個莫曉竹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
又一道菜上來了,木少離一邊夾着菜,一邊衝着服務員道:“我點的野雞湯呢?怎麼還沒上來,飯都快要吃完了。”
服務員的臉色微變,“木少,請稍等呀,我們經理正想辦法呢。”
“什麼叫正想辦法呢?難道不會煮了?”木少離不疾不徐的將一塊肉送入口中咀嚼着,微仰着頭緊盯着那服務員,那眼神讓服務員一慌,急忙的垂下頭,手絞着衣角,不說話了。
“說呀,爲什麼要想辦法?怎麼了?快說。”“啪”,木少離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我的湯到底什麼時候上來?”
“木……木少,真對不起呀,剛剛點菜的小姐給弄錯了,店裡的山雞已經都用完了,所以……所以……可能要到別處去調貨。”
“呵呵,調來了再收拾再入鍋裡燉,你自己算算要多久,那是不是都天黑了,我看我這午飯和晚飯合在一起吃算了。”
服務員腿都抖了,經理也跑了過來,“木少,真對不起,要不,你換個湯,這菜譜上哪道湯都成,今天我們王記請了。”
“不行,我就要山雞湯。”木少離說着,便起身大步的走向王記的廚房,王記是什麼地方,他不信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山雞,那點菜的小姐是斷不會讓他點了的。
廚房的門一開,真熱鬧,掌勺的在掂勺,洗菜的洗菜,洗碗的洗碗,切菜的切菜,收拾海鮮活物的聚在一起正忙活着呢,木少離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山雞,手指着被去了毛的山雞,“這是誰點的?”
“這……這……”經理擦着額頭的汗,支吾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少離,我不喜歡雞湯,不如我們換魚頭湯吧,那個才補。”莫曉竹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她追了過來,拉住木少離就要勸他回到大廳。
“是不是姓水的?”木少離揚聲一喊,嗓門高高的,一點也不怕被人聽見。
“木少,真對不住,真的是我們點菜的小姐給弄錯了,你看,既然這位小姐想喝魚頭湯,我們立碼給您上魚頭湯,成不?”
“不行,今兒我就要這山雞湯了,若是上不來,你們王記也甭再做了。”
“木少,你看……”
“嘩啦”,木少離的手一揮,手頭邊的餐具應聲落地,“噼噼叭叭”的碎了一大片,整個廚房裡頓時鴉雀無聲了,那麼多的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了,木少離是誰,T市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得罪他的下場是什麼,大家都清楚。
可是,要了山雞的人不是別人,偏就是水君御,T市的又一大人物,據說T市的白道黑道都要給他面子,誰也不敢得罪他的。
“半個小時,山雞湯給我端上來,一塊肉也不能少,否則,我平了你們王記。”木少離說完,轉身扯過莫曉竹,大步的走回大廳的餐桌前。
“少離,別……”
“住嘴。”木少離一吼,現在,對莫曉竹也不客氣了,顯然,他在生氣。
“別以爲本少爺是好惹的,呵呵,我
要讓他好看。”端起一杯酒,木少離一仰而盡。
“少離,別喝了。”
“好,我不喝了,呵呵,應該也快到了,曉曉,一會兒咱就只管坐着看熱鬧呀。”
“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目光冷冷的掃向水君御,那道道彷彿要殺人似的。
果然,才又吃了幾口,莫曉竹終於知道木少離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王記的人在一撥接一撥的離開,人越來越少,餐廳就是這樣,一到了用餐的時間就人滿爲患,一過了用餐的時間就冷冷清清。
就在進來的人少出去的人多的時候,大門口走進了一個女子。
當莫曉竹感覺到異樣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走進了餐廳,就在衆人的矚目中款款走向水君御的方向。
那是莫曉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女人,兇狠,惡毒。
元潤青,居然是她來了。
“木少離,你剛剛是給她打電話?”
“不是。”
“那是誰,你不是說那人要來了嗎,爲什麼現在還沒來?”原來,木少離與元潤青也有一腿,想到這個,她看木少離怎麼看怎麼彆扭了。
元潤青已經走到了水君御的桌前,餐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但凡是知道水君御的人都是看着那個方向,而不知道的則因爲大家都看,便也好奇的看向那個方向。
冷雪盈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倒是水君御依然故我,隨意的夾着菜吃着,就象是還不知道元潤青已經到了似的。
那個女人,她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的病態。
從古堡回來也才兩天而已,再加上她從向晚山到古堡再到離開的這些時間,算起來也不到一個星期。
可,不是說元潤青要死了嗎?
難道,只短短几天她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莫曉竹的火氣一下子燃了起來。
原來,李凌然也再騙她。
手中的筷子早就落在了桌子上,她不是要看戲,而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李凌然騙她了。
誰都可以騙她,獨獨不可以是李凌然,那個救了她和強強的命的男人呀。
這是爲什麼?
“御,誰叫的菜呀,怎麼一桌子沒一個你喜歡吃的?”
冷雪盈的臉色更加慘白,此時的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麼,出院了?”淡淡冷冷的男聲,水君御居然連眼皮都不擡,看都不看元潤青一眼。
“還沒,不過,我不放心你,吃這樣沒營養的午餐,當心吃壞了肚子。”元潤青一點也不介意水君御的冰冷,語氣溫柔的道。
冷雪盈的臉越來越掛不住了,她嚯的站了起來,“水太太,你這是幹什麼意思,菜是我點的,誰說君御不愛吃了,你看他哪樣都吃了。”
“放肆,我在和御說話,誰要你多嘴。”“啪”,揚手一揮,元潤青一巴掌就打在了冷雪盈的臉上,“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戲裡演得是別人,戲外演的依然是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