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丫頭你來了。”
她把東西放在花伯身旁的炕上,“嗯,來看看花伯,要是沒花伯,我這命早就沒有了。”說着,她轉向李凌然,“這是凌然,上一次抓的另一付藥就是給他抓的,現在,也好了呢。”
“花伯,你好。”李凌然恭敬的也把東西放在了花伯的身旁,說實話,按理說花伯也算是他的同行了,可是,他自愧造詣比不上這老中醫的本事,花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呀,想當初他真的以爲自己百分百的是在等着死了,結果,峰迴路轉,他現在又健健康康的了。
“拿什麼東西,我不要,一會兒都拿走,要不,以後我可不理你們。”老人家嗔怪的道。
“花伯,就這一次,下次就不拿了,我和曉竹的命都是你救的,真的只是一點點東西而已。”
“那好吧,下不爲例,這可要說話算話,不然別說我老頭子不給你面子喲。”
“嗯。”李凌然笑了,也陪着莫曉竹一起坐在炕沿上,人不可貌相,他現在是徹底的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都好了?”花伯的視線掃過莫曉竹再掃過李凌然的臉。
“花伯再看看,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差一點點。”李凌然坦白的道。
“丫頭,靠過來一點,我再摸摸你的脈。”
莫曉竹乖巧的一移,老人的兩根手指就搭在了她的脈上,眼睛微眯,仔細的聽起了她的脈,這一次,沒有用到上次那麼久的時間,花伯很快的就鬆開了莫曉竹的手,“丫頭,還真的好的差不多了,再吃幾天藥吧,然後應該沒徹底沒事了。”老人家很肯定的道。
“好的,花伯安排就好,凌然,你快過來,讓花伯也給你摸一下脈。”心裡激動着,能徹底好了多好,那是最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李凌然移了過來,花伯摸了摸他的脈,這是花伯第一次摸李凌然的脈,自然的慢了些,足有一分多鐘,才鬆開了手,“李先生的胃也不好吧?”
李凌然暗歎,果然是高人,“是的。”
“行,那我知道了,就給你也開幾副藥,連着你的胃病肝病一起治,以後,少喝酒吧,你這身子看外表雖然壯實,可是若是酒喝多了,那整個身體也就只剩下糟粕了,到時候,隨便有個什麼小病小災就很容易……”頓了一頓,花伯又道:“瞧我這張嘴,沒事的,只要自己多注意些就沒事了了。”
“那煙呢?還能抽嗎?”李凌然笑問,他這會還真是煙癮犯了。
“煙呢,雖然也有害,不過,你少抽點沒有大礙,抽吧,你這身體所有的官能就屬肺子好些,真是怪了。”
“真的呀,呵呵,那我是真想吸了,花伯吸菸嗎?”
“我也抽,還抽得兇呢,沒關係,戒不了,就順其自然了,我抽旱菸,不抽你們那帶嘴的。”
李凌然一摸褲子口袋,然後轉向莫曉竹,“曉竹,我忘了拿煙了,你去我車上幫我拿
過來,頭一次見花伯,我跟他取取經學學藝,花伯是高人呀。”
“好的,車鑰匙給我,我去幫你拿。”
李凌然把車鑰匙拋給她,莫曉竹轉身就出去給他拿煙了,身後,花伯已經卷起了旱菸,一口一口的吸着,就在門合上的剎那,李凌然開了口,只是,他說了什麼,莫曉竹已經聽不見了。
到了車前,打開車門,前前後後的找了又找,可車上根本就沒有煙,算了,一定是李凌然記錯了,莫曉竹拎着包去向附近的一個小賣店,小賣店很小,賣的東西也有限,煙倒是有的,只有幾個品種,都很便宜,她選了一種最貴的買了兩盒,這才付了錢走出了小賣店,“小姐你慢走呀,以後再來。”眼見着莫曉竹出手闊綽,老闆娘客氣的招呼着。
“謝謝。”莫曉竹拿着煙就往回走,也就幾分鐘的功夫而已,可當她正要走進花伯的院子裡時,就聽見李凌然的喊聲,“曉竹,快上車,我們得趕緊回去,有一場緊急手術要我參加,時間不等人,我得火速回去。”李凌然正坐在駕駛座上衝着她揮手,
“那,藥呢?”她納悶,花伯不可能抓藥抓這麼快吧。
“藥方花伯已經寫給我了,我們回去抓,快上車。”李凌然催着她。
眼見着李凌然是真的着急了,莫曉竹無奈的道:“我去跟花伯道個別,進屋說一句話就走。”
“行,那你快點,開門打個招呼就好,我剛已經跟他說過了,他理解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
“好。”快步的奔到門前,推開門,花伯還在那抽菸呢,“花伯,凌然他急着趕回去手術,所以,我只好先隨他回去了,下次,我再來看你呀。”
炕上的老人家擡起了頭,看不清他花鏡下的一張臉的表情,吸了一口煙,他道:“去吧,丫頭,以後好好的,你會幸福的。”
“嗯,那我走了。”退出了房門,迅速的坐上李凌然的車,車子,如飛一樣的疾駛出花伯家的院子,村路上,孩子們又開始追逐着他的車了,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安陽離開的那個方向,有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再次閃過那個女孩總是會隨風揚起的短髮,可是隨即的,他的視線落在了後視鏡裡的莫曉竹的身上,水家郊區別墅裡的那一見,那個孕味十足的小女人,就只一眼就讓他動了心。
誰是誰是的劫?
誰是誰的癮?
他是真的不想再放過她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車子駛出了村子,他開得飛快,“曉竹,餓不?餓了吃點麪包,格子裡有。”
她搖搖頭,很久沒有坐這麼久的車了,“我困了。”
“那你睡吧。”現在,無論她怎麼睡他都不怕了,這是正常的困,跟當初那種嗜睡相比是完全不一樣的。
莫曉竹把座位調整到最舒服的角度,輕輕的閉上眼睛,很快的,她睡着了。
駕駛座上,李凌然總是不經意的把目光落在一旁女子的臉上
,那是一張他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面容,愛她,真的瞞久的了。
車速依然飛快,抵臨醫院的時候,莫曉竹還在熟睡着,把車停下,他悄悄抱起了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熱源,她如貓一樣的往他的懷裡蹭了蹭,然後,繼續睡,那面容要多萌就有多萌,呵呵,真是一個小女人,睡着了就更是小女人了。
還是進了醫用電梯,只是這次,卻沒有帶她去病房,而是直接把她安頓在了他辦公室裡的休息室的那張牀上。
莫曉竹繼續睡,李凌然則去了手術室,手術的確有,卻是兩天前就定好的,絕對不是突然間才通知他的。
想起與花伯說過的話,換了白大褂的他淡定的拿起了手術刀,所有,都距離他帶走莫曉竹離開越來越近了。
莫曉竹幽幽醒來,天還是黑着的,可她已經不在車裡了,摸到了蓋在身上的被子,那上面儼然一股淡淡的屬於李凌然身上的味道,她一骨碌坐起來,從牀上衝到外間,這才發現她是在李凌然的辦公室,他去手術了吧?
一定是的。
不能去打擾他,所以,她只好又躺回了牀上,可,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想要離開,卻又覺得太晚了,還有,怎麼也要與李凌然打個招呼再走吧。
拿出手機擺弄着,開機,無數個的未接電話,真的太多了。
一個個的掃過去,除了水君御的就是木少離的。
找她幹嗎,她纔不要被他們兩個綁死呢。
一切,真的等孩子們找到了再說吧,她是真的動心想要去國外一趟了,就換換環境,只走幾天就好,看了又看,終是一個電話也沒回。
左等右等,也不見李凌然回來,懶懶的躺回到他的牀上,莫曉竹第一次玩起了手機中的遊戲,玩着玩着,又是睡着了,她可沒有熬夜的習慣,不象李凌然,手術從來不分時間的,病人需要就得時刻準備着做手術。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隔天的早上了,一睜開眼睛,手才一伸出被子就碰到了誰的頭髮,歪頭看去,李凌然居然是趴在她的牀邊上睡着了,真不知道他昨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莫曉竹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看看時間,真得起來去上班了,自己的公司,誰偷懶她都不能偷懶,她是真的很小心的不去碰到李凌然的,可她只一動,腳還沒移出被窩,男人就醒了過來,他擡頭看她,“醒了?”
“嗯。”
“我帶你去食堂吃飯,然後,送你去莫鬆。”他一口氣就把什麼都替她安排好了。
“不用了,我趕着上班。”
“自己的公司,誰會說你呢,胃更重要,是不是?”
他說得她無語了,只好點了點頭,“那走吧。”原本就是合衣睡的,所以,只洗了把臉她就跟他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很快就到了醫院的食堂,當她隨他踏進食堂大門的時候,直覺就有無數道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