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昨晚那樁生意,那可是價值過億的生意啊,沐逸庭就爲了一個擔心,就這樣白白的放棄了。
“沐總,您去哪了?程悅正找您呢。”樑崢不好意思說自己找他,只好搬出程悅來。
沐逸庭不想提程悅,他知道她找自己無非就是昨晚的那樁單子罷了,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錢沒了可以再轉,但是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我來你家了。”沐逸庭一面揉着眉心,一面淡淡的回答道。
樑崢嚇得險些將自己手裡的手機掉在地上:“我,我家?哪個家?”
沐逸庭說的家是指?他老家?他去老家幹什麼?難不成是去查證昨晚自己所說的話麼?
沐逸庭無語的笑了一下,反問道:“還有哪個家?你在s市租的房子也叫做家嗎?”
樑崢終於明白沐逸庭所說的哪個家了,但是他又有點不明白沐逸庭去他老家的意思,就試探着問道:“那名字是去看我的父親了麼?”
“我沒有進去,怕產生誤會,所以讓安若進去了。”沐逸庭對於這件事,倒是絲毫不想隱瞞樑崢,他想,這麼一大筆錢給了樑父,樑崢一定會被盤問的,到時候與其讓他自己猜,還不如直接告訴他來的好。
“安若姑娘去看我父親?”樑崢越發的糊塗了,他是糙漢子,不明白沐逸庭的心思,沐逸庭不明說,他就斷然猜不到。
沐逸庭只好耐心的給他解釋道:“你父親住院的那些錢,只靠李明山的那點錢是根本不夠的,我就帶着安若給你父親送了十萬塊錢的支票,是以你的名義送的。”
“這……這……沐總,您,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報您了。”樑崢聽完沐逸庭的解釋,不由得心裡暖暖的,人自然也對沐逸庭更加的忠心了。
沐逸庭並非一定要要樑崢知道這件事,只是以他的性格,不喜歡做好事不留名罷了,再說,給樑崢父親錢,原本就是要藉此警告樑崢,以後有需要可以找他要,不要背後做小動作,這樣不好。
沐逸庭奇怪的笑了笑,對於自己的目的沒有說的太明,個種原由,只有讓他自己去體會明白了。
“你何止這件事要感謝我?我爲了你,連自己的女朋友都借給你了,所以你還真的應該痛哭流涕纔對啊。”
沐逸庭一面開玩笑的對樑崢說道,一面擡眼看了看樑崢家的門,此刻,安若已經有些臉紅的從門口走了出來,看她的表情,分明是有點窘迫的樣子,估計進去的時候,是被人誤會了吧?
“是不是被樑父誤會成了樑崢的女朋友?”等到安若上了車,沐逸庭一臉好笑的看着安若問道。
安若奇怪的擡頭看了沐逸庭一眼,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沐逸庭繼續神秘的笑:“你猜?”
這件事太好猜了,若不是至親的關係,安若何故會替樑崢送這麼一大筆錢過來?再說樑崢歲數也不小了,他老父親一定早就盼着他找一個女朋友,偏偏以樑崢現在的身份,真的不適合找女朋友,所以終身大事就一直慌着,如今安若突然走進了樑崢的家門,樑父在情急之中,誤會安若是樑崢的女朋友也是合情合理的。
安若一出門,一臉的慌亂與窘迫,就知道樑父一定是把她當成樑崢的女朋友了。
安若看着沐逸庭早就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便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對不對?那你還讓我去?”
沐逸庭一面 發動車子,一面頹然有些嚴肅的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異常的凝重:“樑崢是個好人,他父親也是個老實人,實話說,過兩天他父親還會有二次手術,第二次手術的危險係數會更高一點,這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如果手術失敗,他就會離開人世,樑崢是他唯一在這個世界上的寄託,樑崢的終身大事自然也是他最牽掛的大事,我只是想讓他在人生的最後階段,能夠看到自己的兒子圓滿的結局,雖然這只是一個騙局,但未嘗不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沐逸庭說到這裡,突然扭過頭看着安若笑道:“也說不定,樑父看到樑崢有了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一高興,手術就會配合的很好,到時候你豈不是功德圓滿了嗎?”
沐逸庭的策劃真的很完美,安若不由得心悅誠服,連連點頭道:“難得你對你的下屬也這麼上心。”
沐逸庭倒是謙虛的很:“我並不是對所有的下屬都這樣,樑崢只是值得我去這麼做罷了。”
這句值得這麼做,其中蘊含了太多的深奧,只是單純的安若死聽不出來的,樑崢與沐逸庭不是一般的關係,他們看似是司機和老總的關係,但其實內裡,卻有着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樑崢跟了沐逸庭五年了,沐逸庭從國外回來到s市,也恰巧是五年,這五年裡,樑崢其實爲沐逸庭私底下做了很多的事,換句話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沐逸庭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和樑崢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辦完樑崢家裡的事,已經是夕陽西下,暮色四合了,沐逸庭並沒有將車子開到高速上,而是轉了一個彎,繼續在鄉間行駛着。
安若看着他奇怪的舉動,疑惑的問道:“你還有事?”
“沒有,今晚不想回去了,我記得這裡有一個農家樂,晚上可以看到星星的那種,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
沐逸庭雖然語氣是和安若商量,但是動作卻是根本早就對安若做了決定,安若無奈的笑了一聲,看着他一意孤行的舉動,笑着問道:“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好像沒有。”沐逸庭倒也不謙虛,一面得意的笑,一面高高興興的開車:“你既然說了一個月以後會忘記黎陌那麼我可不能錯過了時機,這一個月裡,就讓我好好的追求追求你吧?免得你到時候嫌我冷落了你,離我而去,或者被凌顧然一流鑽了空子。”
“你這個人真是……”安若有些無語的瞪了沐逸庭一眼,哭笑不得起來。那句想要說沐逸庭無賴的話,最終卻還是嚥了回去沒有說出來。
她不說,卻並不代表沐逸庭沒有聽出來,他也不介意,直言問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個人無賴?明明還沒有答應我,但我卻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有了機會?”
安若這才更是哭笑不得了:“急倒是有自知之明呢。”
“呵呵。”沐逸庭一點也介意安若這樣說他,反而越發的得意了起來:“對你,賴皮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只要能抱得美人歸,被人說賴皮又如何?爲了得到自己所愛,原本就應該不擇手段不是嗎?
凌顧然聽從凌心的安排,開車親自去了一趟南山小區找李明山,但是主事的經理卻抱歉的告知,李明山已經打電話的辭職了,理由好像是腿摔斷了,所以不能來上班。
凌顧然沒想到這李明山會突然出了這麼大的意外,便問經理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經理搖搖頭:“不知道,他在電話裡沒有說,這傢伙似乎挺堅決的,這個月的工資都沒要。”
凌顧然眯起眼睛,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又對經理說道:“你去把李明山的具體資料給我找來。”
李明山突然斷了腿,一定是沐逸庭乾的,沒有意外,不然不會這麼湊巧,這李明山吃了沐逸庭如此大虧,一定會心存怨恨,他此刻過去,一定能夠收爲己用。
經理很快就找來了李明山的地址和電話,凌顧然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李明山的家裡。
但是找到李明山的家裡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家的門是緊鎖的,後來他實在是沒辦法,就給李明山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接通後,李明山聽到凌顧然的聲音,就嚇得跟欠了凌顧然一百萬似得,二話不說就掛掉了電話。
他這舉動很是反常,這不禁讓凌顧然心生疑竇,恰巧此時凌心打過電話來詢問狀況,凌顧然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凌心想了想,就吩咐凌顧然道:“他現在打折了腿,一定在醫院住院呢,你先派人找找他的行蹤,找到後去看看他,要是他見了你還一副躲閃不見的樣子,那就說明他和沐逸庭一定是有了什麼關於你的約定,說不定是因爲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纔會這樣。”凌心說到這裡,突然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暗示凌顧然道:“也許,沐逸庭真的如我所料一般,已經成功的讓李明山將所有的罪責全部轉嫁到了你的身上呢?”
凌顧然最討厭別人當面一套背地一套,聽到凌心這麼說,也不管李明山是否真的誣陷了自己,當即怒道:“媽的,李明山要是敢誣陷老子,反咬老子一口,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凌心乾咳一聲,示意凌顧然冷靜:“這件事現在還只是猜測,你先想辦法找到李明山,看看他的舉動,如果他真的對你躲而不見,你也別生氣,回來就是了。”
“回來?你開什麼玩笑?這傢伙要是真的敢誣陷我,我就讓他嚐嚐,我凌顧然到底是不是好欺負的!”凌顧然平日裡被人捧慣了,所以根本就沉不住氣,李明山要是真的咬了他,估計就不是段一條腿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