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就是樑崢和程悅之前的談話,被有心的記者毫無保留的錄了下來,難怪人家要大刺刺的在上網說沐逸庭的新娘落跑,還說全是沐逸庭的錯誤,新娘纔會跟人跑了,如今人家證據在手,也不在乎這件事曝光了,像這樣的小媒體,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與他們這樣的大公司對薄公堂,因爲越是這樣,他們的知名度越高,但是相應的,沐逸庭的名聲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人家有了卻是的證據,當然不怕對薄公堂了,所以這個官司如果打的話,也是險勝,何況,打這樣的官司,對沐逸庭一點好處都沒有。
沐逸庭想到這件事竟然是樑崢不小心泄露出去的,一天的壞心情全部積攢了下來,他正愁無人發泄,此刻樑崢算是倒了黴,活該他把氣出到這個辦事不利的手下身上。
“樑崢,你在哪?立刻給我滾過來!”沐逸庭氣得要爆發,接通樑崢的電話後二話不說就開罵了。
樑崢還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嚇得他也不敢廢話,趕忙開車者火速的來到了沐逸庭的別墅,到了別墅後,沐逸庭沒有立刻發貨,而是把那段錄音先給他聽了聽。
樑崢聽完錄音,臉色瞬間留綠了,他手足無措的一個勁對沐逸庭抱歉道:沐總,我不是故意的額,我真的不知道那裡有記者的啊!“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你還能幹點什麼?”一想到樑崢最近屢次犯錯,沐逸庭的怒氣終於徹底的得到了爆發,他想也不想,甩手就給了樑崢一拳,這一圈打的極重,加上沐逸庭之前是練過的,所以樑崢在結結實實的捱了沐逸庭這一拳以後,立刻便向後退出去好幾米,人在到底的一瞬間,嘴角也因爲沐逸庭下手之狠而滲出絲絲的鮮血。
樑崢被老闆打了,雖然心裡有嗲不痛快,但是嘴上卻不敢亂說話,他慌忙的站了起來,卻只能是拼命的道歉:“沐總,你消消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沐逸庭看着一直低着頭道歉的樑崢,冷冷的說道:“樑崢,你最近辦事越來越不利了,我很不滿意,如果還有下一次,不要怪我不客氣!”
樑崢跟了沐逸庭很多年,所以沐逸庭有什麼手段,他心知肚明,老闆重用,他自然是高興萬分,如今老闆放出如此威脅的口氣,也着實讓他心中一驚,人也立刻害怕了起來:“沐總,我不會再犯錯了,請您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沐逸庭打完人,心裡的怒氣也消減了不少,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吐出來,頓了頓,他慢慢的會樑崢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記住了!”
“是,是,我一定謹記在心!”沐逸庭的話有多重,樑崢是聽得出來的,這一次的確是他犯了錯,所以怪不得沐逸庭發這麼大的火,再說,他好不容易纔爬到了這個位置,當然捨不得一無所有了。
再一無所有,就真的是沒有了翻身的額機會了。
“那麼,沐總,接下來該怎麼辦?”樑崢想要將功補過,所以忙不迭的問沐逸庭下一步計劃。
沐逸庭冷靜了一下,突然冷笑出聲,他轉身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的門口一眼,深邃的眼眸中,散發出一抹陰梟:“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麼我也只有破謠了。”
“破謠?您是說?再舉行一次訂婚禮,義正視聽麼?”樑崢試探着問道。
“不,這一次,我要結婚,我要在全s市的人民和媒體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和安若結婚!”
沐逸庭話說的異常篤定,似乎結婚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勢在必行,既然媒體曝光了這件事,他不正好可以藉由這個機會,行光明正大之實麼?
樑崢被沐逸庭的決定弄的一頭霧水,他有點愚笨的問沐逸庭道:“結婚?可是安若小姐還未成年……”
沐逸庭緊抿徹的脣角微微一動,冷笑道:“那又如何?明天我就會着手去辦這件事,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看着沐逸庭一臉志在必得的模樣,樑崢知道沐逸庭的實力與手段,便不再說什麼,他想了一下,再次問道:“這件事除了媒體以外,是不是也要和安若的母親商量一下?她剛纔……有點激動!”
其實樑崢沒有敢把事情的全部說出來,剛纔安若的母親不止是有點激動,甚至是有點過激,安若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就算她在看好沐逸庭,可是當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帶走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會瘋狂到無以復加。
沐逸庭走了,所以他沒有看到,安若媽媽的眼裡,當時有多麼怨恨沐逸庭,所以樑崢是擔心,這件事如果不先和安若媽媽打好招呼,只怕他這個未來丈母孃,將來會成爲很難搞定的累贅。
樑崢這樣一提醒,沐逸庭這纔想到甄友蘭,想着這個女人雖然 通情達理,但是畢竟是有病的人,經不起刺激,適才自己見到安若的時候,有點瘋狂,做的事情也有點不計後果,如今甄友蘭會不會對自己有了什麼看法?
“安若媽媽情緒怎麼樣?”沐逸庭頓了一下,問道。
樑崢回答道:“不太好,激動過頭了,我出來的時候還麼有恢復過來,我怕她……”
沐逸庭聽完樑崢的話,突然猶豫了起來,他想了很久,這才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多少帶了一些無奈和妥協:“明天我抽時間過去看看她,如果事情有緩和的餘地,我儘量不想把她送到療養院,但是如果她堅持反對的話,我也只好心狠這一次。”
甄友蘭雖然欣賞自己,之前也極力的贊成他們的婚事,衝着這一點,沐逸庭真心不想將她再次送回到那個地方,但是他也說過,這一次,他對安若是勢在必得,所以無論是誰,他都不可能讓對方成爲自己的絆腳石。
樑崢畢竟跟了沐逸庭這麼些年,所以對他的行事作風還是很瞭解的,看到沐逸庭眼眸中綻放的篤定,樑崢不再說什麼,而是低下頭去,說道:“既然總裁同意了,那我需要做什麼?”
沐逸庭看了樑崢一眼,似乎是對他做事的不上心有點失望,他微微的嘆了口氣,語氣很重的說道:“暫時不要你做什麼,明天替我去家政公司找幾個能幹的保姆就行。”
這個任務真的是可有可無,一看就是沐逸庭在敷衍樑崢,樑崢心裡一緊,有點後怕的趕忙說道:“這個簡單,總裁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麼?”
哪怕沐逸庭交代他一件小小的關於結婚的事宜去做,也算是說明沐逸庭對他不再那麼失望,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樑崢纔會極力的去爭取一點任務來做。
沐逸庭並不是真的對樑崢失望透頂,才刻意的不讓他去做事,只是眼下的事真的只能由他一個人去做,別的人做不了:“暫時沒有了,你把這一箭給我做仔細了就行了,別再讓我失望!”
沐逸庭哼了一聲,就揮了揮手,示意樑崢退下去。
樑崢在沐逸庭這裡碰了灰,有點心灰意懶的走出了沐逸庭的別墅,他纔開着車上了馬路,程悅的電話就及時的打了過來:“你在哪呢?我一個人在外面吃飯,要不要過來?”
樑崢心情正不好,正想找地方發泄,偏巧心上人程悅的一通電話讓他頓時疏解了不好,對方能主動打電話給自己,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於是樑崢想也不想,趕忙連連應允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程悅吃的是大排檔,就離樑崢的位置不遠,樑崢幾分鐘就開着車子趕了過去,看到程悅一個人在喝啤酒,樑崢就坐了過去,也要了幾瓶啤酒。
程悅找樑崢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因爲目的,她才懶得和這個男人一起吃飯談心。
兩人先是吃了一會兒,程悅就故意裝作驚訝的看着樑崢的嘴角問道:“你的嘴角好像破了,怎麼回事?”
樑崢嘴角是被沐逸庭盛怒之下打破的,如今雖然血擦了去,但是卻依然紅腫一片,樑崢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無奈的笑道:“辦事不利,所以受到懲罰罷了。”
他不敢怨恨沐逸庭,因爲這件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雖然沐逸庭這才懲罰他懲罰的有點狠,但是他也明白,吃人飯,服人管,以前受沐逸庭恩惠也不少,所以這時候被打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程悅看着樑崢那不好意思的樣子,繼續裝作驚訝的問道:“是沐總打的你吧?”
樑崢喝了一口啤酒,擡起頭看着程悅問道:“你怎麼知道?”
程悅略有奇怪額笑了一下,回答道:“有什麼奇怪的,我告訴沐總那盤錄音的時候,就知道你會被他罵,我原以爲他不過是生氣罵罵你罷了,但是麼想到會出手這麼狠?他也真是的,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怎麼能這麼嚴厲的懲罰你?”
程悅說完,還略有心疼的伸手在樑崢破裂的嘴角摸了摸,然後嘖嘖的嘆道:“瞧瞧,都破了呢,他下手可真狠啊。”
樑崢因爲程悅的關心而心動不已,他有些尷尬的呵呵笑道:“不礙事,畢竟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