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妃娘娘有何訓示,末將等洗耳恭聽。”魯鎮做爲平西王身邊的參將,對蕭璃絡還是十分尊敬的。
蕭璃絡表面上淺笑嫣然,衝着魯鎮微微一笑,施施然上前:“將軍不必多禮,本王妃此翻前來,只是想要敬大家一杯酒,希望諸位此去,切莫失了我蕭家軍的名號而已!”
“諸位都是我父王一手帶出來的沙場名將,如今我父王重傷在身,不能再和大家一起上陣殺敵,然而本妃希望,諸位可以不忘我父王平日的教誨,一定要把西疆韃子驅除我邊境重鎮。”
說着蕭璃絡回頭吩附:“來呀,爲諸位將軍滿酒,本王妃要爲我蕭家軍壯行!”
魯鎮手裡端着酒碗,喉頭卻是一陣糾結。雖然身爲武將,可魯鎮卻是一個明白的。
所以,當蕭璃絡這些話一說出口,魯鎮就明白,這位昔日的大小姐,今日的賢王妃,只怕是想要找碴兒。
果然,蕭璃絡此時已然端着酒杯朝東方墨走了過去:“皇兄,奴家在此也敬你一杯!雖說此去難免兇險,但是有我蕭家軍在,奴家保證皇兄能夠平安而歸!”
東方墨冷笑一聲:“是麼?本宮還以爲,這三軍將士都是精忠報國的勇士,如今王妃這麼一說,到是提醒了本宮,原來我堂堂東洛王朝數十萬戍邊將士,並非爲了追隨皇上,到頭來卻都成了平西王手下的府兵了!”
“哐啷!”無數杯子接連墜地,眨眼間東方墨的身後便跪倒了一片。
末將誓死忠於皇上!”
雖說簫璃絡是個惹不起的,可是相比起皇上和太子來說,衆將還是要掂量一下子的,更何況這裡可是天子腳下,是他們這些武將萬萬不能任性的地方。
這一下,蕭璃絡果然傻眼了,這才意識到,之前她只顧生氣了,卻忽略了這天下人對權力的尊崇。
可蕭璃絡也不是個會怕事兒的人,特別是面對東方墨,既然連婚她都敢退,便早就已經說明了,她根本就不把東方墨放在眼裡。
東方墨有什麼了?不就是個太子麼?可她蕭璃絡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身爲平西王的獨女,平時就連皇上都對她寵愛三分,更何況如今她還是賢王新婦,一個太子而己,又豈能奈她如何!
“皇兄息怒。”賢王此時到是護妻,見到蕭璃絡受到打擊,連忙挺身而出。
“皇兄一定是誤會璃兒了,璃兒今日這些話,也不過是想要給大家打打氣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何況皇兄也知道,舅父一心爲國,蕭家軍更是爲了保國衛民而存在的,所以皇兄又何必過於糾結璃兒那句無心的話呢?”
東方宇說着,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滿面賠笑:“臣弟今日前來,爲的就是奉上大婚禮金,做爲皇兄此次出征的經費,皇兄只看在這一點上也應該相信,璃兒她絕對是沒有惡意的,皇兄意下如何呢?”
“還是賢王明白道理。本宮也是因爲皇弟如比慷慨,而感到十分欣慰呢!”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何況眼前還有正事,東方墨根本不屑和一個女人較勁。
然而,東方墨原本想要將此事放下,不想一邊的蕭璃絡還不願意了。
“王爺又何需多言,蕭家軍本來就是我父王一手訓練出來的,這麼多年保家爲國也是有目共睹,對皇上的忠心更是日月可鑑。這一點,想必皇兄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吧?”
蕭璃絡果然不簡單,這些話更是說到了衆人的心裡面。要知道,平西王蕭棋和太子之間這些年來,一直都保持着相輔相成的關係。
身爲太子身後強有力的支持,若平西王真有什麼不軌之心的話,只怕第一個受累的就是太子東方墨。
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蕭璃絡此時心裡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亂。相反,她再見拿起一支酒盞,面目含笑,施施然走到東方墨的身邊。
“皇兄定然明白,此番若非我父王不小心遭人暗算,此刻站在這裡的,自然也不會是您了,對吧。”
“璃兒,你夠了,當着衆將的面,不得對皇兄如此無禮!”賢王面上做出一副呵斥蕭璃絡的樣子,可是若仔細去看的話,便不難發現,其實在他的眼睛裡,正包含着一抹笑意。
蕭璃絡聞言在東方墨面前停下腳步,回頭看看賢王:“王爺提醒的是,臣妾這就向皇兄賠禮道歉。”說罷回頭,“皇兄,還請你喝下這杯酒,就算是璃絡給您賠罪了。”
孰不知東方墨這會兒根本就不願意理她,這讓蕭璃絡面子上又掛不住了。
站在東方墨一旁的燕雲茜見了,不由伸手捅了東方墨一下:“殿下,既然人都求到你面前了,你總得給人家一個面子不是?”
不料話音一落,蕭璃絡便惱了:“本妃與皇兄說話,又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婢女插嘴了?”
喲呵!燕雲茜也是無語了,這世上還有這種人,明明幫她說情,結果她非但不領情,還出口成髒,簡直了!
“王妃,還請自重!本宮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東方墨臉色也一下子黑了下來:“還有,你最好爲你方纔的話向雲茜道歉。”
“表哥!”蕭璃絡滿目惱恨:“你竟然爲一個外人如此對我……”
外人?東方墨聞言還就呵呵了:“賢王妃搞錯了吧?本宮提醒你,可千萬別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些話,本宮覺得還是避違一些的好。”
蕭璃絡猛然一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回頭去看東方宇,好在他臉上神色未變,這才又放下心來,再次開口:“就算如此,皇兄也不應該因爲一個小小的婢女如此對本妃吧,不管怎麼說,本妃!”
“我說這位王妃娘娘,您這張口閉口小小的婢女,請問您哪隻眼睛看出,我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