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茜一時激動,竟然忘記了東方墨還在身邊,此時聽到他在一邊兒不滿意的聲音,臉上也不由一紅:“呵呵,哪啥,我這也不是在爲二姐姐着急嘛……”
東方墨無語,着急你就能教人這種事了?簡直就是瞎胡鬧嘛!
“茜茜”東方墨開口道:“今天這件事情,無非也是想讓章德江長長見識罷了;而如今,他也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一切;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想必他的心裡也已經有數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只要保證他不會落入到陳玄禮的圈套之中,那也就是了。你說呢?”
燕雲茜點頭:“你說的是沒錯。可是你也看到了,陳玄禮這一招可是不比尋常,就章德江目前這狀態,難免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你說老章要是一時沒能把持住自己,一頭栽進他們的圈套的話,那可要怎麼辦啊?”
東方墨聽了看看燕流彩,開口道:“燕流彩,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對付幾個女人對於你來說,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吧?你放心,只要你把那幾個女人給制住了,我們自會有辦法把章德江給弄出來,到時候本宮親自給你們賜下一樁婚事也就是了!”
燕流彩看看燕雲茜,燕雲茜衝她翻個白眼:“別聽他的,賜婚有個毛用,你要相信,凡事還是要自己的!反正我是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哦!”
東方墨真是服了自己的親親太子妃了,氣得伸手一拉,硬生生把她給拉回了懷裡:“寶貝,有些話點到爲止也就算了,可沒有你這麼沒完沒完了在這裡教人學壞的,嗯?”
燕流彩又豈能聽不出來東方墨這話裡的意思,臉上也不由一熱,好在這裡是黑暗處,東方墨和燕雲茜都看不到她此刻的囧樣。
定定神,燕流彩這纔開口:“殿下,娘娘,我想好了,已經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麼我是斷然不會再有回頭的道理。所以還請二位能夠給我一個機會,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試一試,看看章德江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如果沒有也就算了,可如果他還有那麼一點兒喜歡我的話,那我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燕雲茜一聽這話便又樂了起來:“就是嘛,這樣就對了,二姐姐我告訴你,你放心大膽的去好了,有我和殿下兩個人在外面給你把關呢,再說這附近還有漠然他們那些人呢,肯定不會讓你們出什麼差錯的!”
“茜茜你!”東方墨覺得燕雲茜這簡直就是在胡鬧嘛!可是燕雲茜偏偏還回頭衝他撒上嬌了:“阿墨,你就給二姐姐一個機會嘛!反正咱們也不在這一時,實在不行,就給她一個時辰好了,如果到時候她還搞不定章德江的話,我看以後她乾脆還是放棄好了!”
“你們真是!”東方墨還想要說什麼,結果感覺到腰眼兒上突然一疼,懷裡小女人還在嬌吃吃的笑着:“阿墨,你就同意了嘛……”
不同意能行嗎?再不同意腰都被掐爛了!
“行行行,本宮同意了還不成嗎?燕流彩,你可聽清楚了啊,有話一定要好好說,千萬不要瞎胡鬧,男人並非如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明白了嗎啊你輕點……”
燕流彩得到東方墨的許可之後,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輕輕一閃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東方墨見人走了,這才苦着臉低頭到燕雲茜的臉上親了一口:“寶貝,我知道你想幫助那兩個人,可是也沒有你這麼用損招的啊!況且,他們兩個人的事兒關我什麼事啊?你不能不了別人,就出手來傷害自己的親親夫君吧?”
燕雲茜在他懷裡嘀嘀一笑:“怪我咯!誰讓你一點兒都不上道的!”
說着她一擰身,就要從東方墨的懷裡掙出去,東方墨還以爲她腳下打滑,嚇得一把將她給摟得緊緊的。
“你怎麼了?不是滑了一下吧?”
燕雲茜衝着老天翻一下白眼:“你家娘子我有那麼笨嗎?”
“那你想要幹嘛?”
燕雲茜突然又衝他低聲笑了兩下:“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好奇?不想去看看燕流彩到底能不能成功?”
東方墨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可惜天太黑,燕雲茜根本就看不見,她只聽到東方墨說出的話顯得特別不高興:“不看,我要回宮睡覺!”
燕雲茜撒嬌:“不要嘛,我要去看一眼!”
東方墨冷哼:“不要!”
撒嬌帶擰腰:“再說一遍!”
東方墨破功:“就看一眼……”
天字號房果然是天字號房,裝修的那叫一個低調奢華,還透着一股子的風雅氣息。
要是這一切都沒有人的話。
可惜的是,這一會兒,這個天字號房在燕流彩的眼睛裡,那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到了極點!
其實不光是她,章德江這會兒也非常的痛苦好不好?
“欸欸,我說你們到底要幹嘛……你們幹嘛脫我衣服啊……我說你們……欸,別樣這好不好?我可是社會主義的大好青年,是不可以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的……”
“唉喲喲……瞧瞧咱們章爺,這話說的可真是新鮮透了!您可是咱們姐妹的主子,又怎麼算是下三濫呢?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章爺,主子,夫君……讓奴家侍候你洗澡好不好……”
“主子?夫君?你們叫的是我嗎?莫非你們幾個,都是我章德江的……”
“那當然了……主子,您快別動了好不好?來來來,咱們先把這外套給脫了好不好,這衣服也太臭了一點兒……”
“夫君,來,先喝口水,方纔吐成那個樣子,您還是先漱漱口口的好……”
媽蛋的,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燕流彩眼睜睜的看着那一羣女人把章德江身上的外袍給解開,扒掉,扔到了一邊。
然後一人伺候他漱口,一人跟着去脫他腳上的鞋。
更可氣的是,這一會兒這房間裡還有一個兩米寬兩米長的大木桶,此時裡面已經裝滿了熱水,這要是跳下去,光人也能裝上好幾個!
“夫君你乖乖的,咱們先一起洗個澡你說好不好?”
洗你妹的澡啊!燕流彩決定不再忍不下去了,一個閃身她便已經跳到了人羣之中:“都給我不許動!”
這一會兒,燕流彩身上還是一身夜行裝,就連臉上也套着一隻黑色的頭套,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留下兩隻眼睛,此時還閃着冷死人的寒光。
更讓人渾身發寒的是,此時在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柄鋒利的長劍,長劍映着燭光,閃着冷冷的光芒。
於是她這一出現,頓時把那幾位美人兒給嚇得臉色一白,張嘴就要尖叫。
可是燕流彩又豈會給她們機會,伸手擡腳嗶哩啪啦眨眼之間便把那些個女人全部都給放倒了!
這些人女人畢竟都是紅雲坊裡不起眼的小人物,平時在紅雲坊裡也就是些三流的角色,如果不是看着她們長的還有些姿色,陳玄禮也是不可能把她們給弄到這裡來的。
所以這會兒,這些女人一看到燕流彩這架式,大部分早就被嚇得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昏過去了。
剩下一兩個膽子大一點兒的,結果又被燕流彩給踢了一腳,這一會兒也是難過的不行,正想要開口問問她是什麼人,可還沒等她們開口,便看到一柄鋒利的已然劍到了眼前。
“不想要命的,就儘管大聲喊!”於是那兩個女人白眼珠子一翻,頓時也倒了下去。
燕流彩看着這些倒地不起的女人,似乎沒有料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的不經事,可是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一人又給她們補了一記,直接伸手砍在她們的後脖頸上,讓她們不死也要昏上一段時間。
然後她便拖起這些女人,將她們一個個的全部堆到隔壁的一個空房間裡。
“哼!你們這些個不要臉的女人,那個男人可是我的,你們竟然還想要和我燕流彩搶男人,我打不死你們!”
這裡畢竟是歸雲閣裡最好的房間,天字號,整個歸雲閣也就這一套,整整佔了歸雲閣頂層的一層樓,房間可以說是多不勝數。
歸雲閣又以風雅幽靜聞名,所以如果不是遇到特殊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多餘的人出現,就連小二也不例外。
當然了,如果是客人有什麼需要的話,這天字號房裡有一個專門爲客人特製的銀鎖鏈,只要客人一拉動那條銀鎖鏈,就會牽動樓下的一串鈴鐺。閣中夥計一聽到鈴鐺響,自然就會上去詢問有什麼需要。
這一切對於燕流彩來說,自然都是非常有利的,所以她處理起那些個女人來,也是非常的順利。
然而,等到燕流彩把那些女人給處理完之後,在前面不遠的一處房間裡,突然再次傳來一道狐媚的聲音:“我說你們幾個,不要只顧着章德江一個人啊!也過來一個,幫助本姑娘揉一下肩,讓本姑娘也好好的享受一下嘛!”
燕流彩一聽這聲音,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爲她認得這聲音就是之前那個紅玉的聲音。
看樣子,那個不要臉的這會兒正一個人在洗澡呢!
哼!這個名叫紅玉的女人,在燕流彩的眼睛裡纔是最可惡的一個,因爲她不光肖想她燕流彩的男人,而且還眼高於頂,矯揉造作,光是聽她說的那些話,燕流彩就想上去甩她幾個耳刮子了!
不行!
燕流彩覺得,既然那個女人都說話了,那麼她現在如果不過去做一點兒什麼的話,指不定過一會兒那個女人就要給她找麻煩了。
嗯,爲了消除後患,燕流彩覺得她還是再過去跑一趟吧!
想到這裡,燕雲茜將手上的寶劍往身後劍鞘裡的插,一轉身就朝着紅玉所在的房間裡走了過去。
燕流彩剛一走到紅玉的房門口,便聽到她從裡面嬌笑着問道:“到底是誰這麼聽話啊?還不快點兒進來,幫姐姐我好好的揉一下子,等到姐姐我舒服夠了,以後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燕流彩聽着她這話怎麼就那麼的噁心!好在這一次她是有備而來,要不然她還真是不知道,她一衝動會對那個女人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燕流彩挑起嘴解冷冷一笑,然後從身後的背囊裡拿出一隻竹筒。
這個東西原本她是打算對付章德江的,現在好了,章德江已經喝醉了,不如就便宜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好了。
想到這裡,燕流彩輕輕的將門開了一條縫,然後將竹筒伸進去,自己在另外一邊輕輕一吹,一股青煙混着一股香氣就被她吹進了紅玉的房內。
之後,燕流彩又快速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接着,她便聽到裡面傳來紅玉奇怪的聲音:“咦,這是哪裡傳來的香氣啊?怎麼這香氣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聞見過,妹妹,莫不是你在什麼地方買到新香粉嗎?聞起來還怪好聞的……”
而燕流彩卻在門外默默的數着數:“一、二、三……六、七倒!”
然後她就聽到嘩啦一聲,貌似是紅玉手上拿着的水瓢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
燕流彩輕聲一笑:“哼,這麼好的迷藥,用在你的身上,還真是浪費了!”不過,爲了自己能夠多少省一點兒事,她也只能先這麼着了。
做完了這一切,燕流彩才又放心大膽的走回到章德江洗澡的那個房間裡去。
結果燕流彩一進門,看到章德江正好醒過來,這會兒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並四下裡找着什麼東西呢。
“章德江,你要幹什麼?”燕流彩看着他那個樣子,心裡一急,便忍不住開了口。
章德江聽到她的聲音,疑惑的轉頭朝她看了過來:“咦,你是什麼人啊?方纔在這裡陪着我的那些小美人兒們呢?她們都到哪裡去了?”
燕流彩一聽他張口就提那些小美人兒,頓時氣的不行,上前一把將他給提起,推着他咣的一下撞上了牆。
章德江一個沒防備,只覺後背被撞的生疼,心頭酒意頓時便清醒了幾分:“你到底是什麼人?”
燕流彩看着他那一雙帶着七分醉意的眼睛,心裡真是又氣又恨,忍不住衝他冷笑了兩聲:“我是什麼人,你真的在意嗎?”
章德江聽着這聲音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又好像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這讓他感覺到有些頭疼:“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又何談在意兩個字啊?”
章德江說着,一伸手就想要推開擋在他身前的燕流彩,結果一手推出去,剛好按燕流彩胸上。
燕流彩頓時就愣住了。
章德江也愣住了,可他畢竟還是喝醉了,這會兒只覺得手上的觸感特別的美好,便忍不住又在上面抓了兩把,“好軟……”
“啪!”燕流彩一個耳刮子就打上了章德江的臉:“你流氓!”
章德江被她打的一個愣怔,跟着酒氣也再次清醒了幾分。
可是隨即他心裡也難免來了火,忍不住衝着燕流彩低聲吼道:“我就說你這人有病吧?你方纔不是還吵着鬧着要侍候小爺我洗澡睡覺的嗎?這會兒小爺才摸了你一下,你就上手打人!你不是有病是什麼啊?”
燕流彩這會兒都被他給氣哭了:“章德江你真是一個混蛋!我恨死你了!”
別說,讓她這麼一哭,還真是把章德江給哭懵了:“我說你丫到底是誰啊?我們以前是不是就已經認識了?”
說着,章德江再次伸手出來,這一次他沒再襲燕流彩的胸,而是要去扯燕流彩頭上包着的面巾。
燕流彩這會兒只顧着傷心,也沒有防備,再加上章德江個子高大修長,十分輕易的就把燕流彩頭上的面巾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