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這兩天,因爲逍遙散人的逝去,谷中人人情緒低落,壓抑,呈現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低潮。蒲璩奀浪
雲歡帶着沉痛的心情將逍遙散人埋葬在師孃顧山樵的旁邊,又在那獨自呆了一整天,連蕭夜離也不讓陪。
九幽谷以東的一個小山丘上,一新一舊兩座墳塋面向着九幽谷,緊緊相依。
在墳塋的四周,開滿了淡紫色的小野花,美麗極了。
此時,一名白衣的女子盤腿坐在兩座墳塋前,腿上放着一架瑤琴,淙淙琴聲時而悠揚,時而沉鬱,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在山谷中久久迴盪。
一陣清風吹過,紫色的小野花搖曳着身姿,像是在配合這女子的琴曲隨風而舞。
“王爺姑爺,小姐很美吧。”一塊山石後,一個半大不小的小男孩探出半個身子望着前方的白衣女子,問着旁邊的銀面男子。
“那是當然!”男子倨傲的道:“本王的女人,自然是天底下最最美的女子。”
“哼。”小男孩不悅的輕哼:“你就是個真小人、殲狐狸!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決鬥,不然將來娶小姐的一定是我!”
“小子,那叫手段,計謀,謀略。告訴你,一個人光有武力是不行的,還需要有聰明的頭腦,果決的手腕,以及觀察力跟決斷力,否則就是個十足的莽夫!”銀面藉機說開來:“你說你堂堂男兒居然懼高,將來怎麼保護你心愛的女人?怎麼在江湖立足?”
小男孩頓時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道:“王爺姑爺,要不你再帶我飛幾次?說不定到時我就不會害怕了。”
“小子,遇到困難就想着讓人家幫忙,這可不是男子漢的風格哦。你自身的問題,別人是幫不了你的,需要你自己下決心走出來才能永久的克服。”也不管男孩兒的臉微微紅了,繼續道:“別總想着找人幫忙。或許人家可以幫你一次,但又怎可能次次都幫你?”
銀面見自己的話讓小男孩的面色越來越紅,顯然是聽進去了,忙又道:“不過本王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克服懼高,學會輕功,本王可以派人來接你去北蕭國做本王的護衛,到時候可以每天看到你心儀的小姐。這種事情,本王可是不會做第二次的哦。”兩散在呆谷。
小男孩眼中立時晶光爍爍,“你可是王爺,說出的話可不許反悔!”
“你覺得本王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對於小男孩的質疑,某人表示很受傷。
“那你還得答應我,小姐將來要是喜歡我了,你可得讓我跟你公平決鬥,贏了跟小姐在一起,輸了自行離開她!”
嘎?!某男不淡定了,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本王答應你。”本王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也不配擁有卿卿了!“不過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協議達成,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再次目不轉睛的望向前方的女子。
夕陽西下,在她的背後灑下一層淡淡的光暈。
忽地,女子琴聲一轉,剛剛還格外沉鬱的琴音瞬時變得輕快明朗,讓人心情也跟着豁然開朗起來。
不多時,竟然從四面八方陸陸續續飛來許多不同種類的禽鳥,在她頭頂的空中盤旋。
這樣的情景,驚呆了山石後的銀面男子。
“你真老土!”小男孩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又回到前方的白衣女子身上:“這首曲子叫做《鸞鳳引》,是山樵奶奶生前最喜歡彈的曲子,沐爺爺最愛聽了。非到一定境界,是不足以引來百鳥共鳴的。”
額,原來這便是讓山樵夫人名動四方的《鸞鳳引》,果真名不虛傳。
琴聲戛然而止,百鳥啾啾,似乎瞭解彈琴者心中的哀傷,圍着她轉了兩圈便飛走了。
見女子終於要離開,銀面趕忙扯着小男孩飛開老遠。
第二日,雲歡將前次拜託慕容泰的事,交代給琴棋書畫,囑她們留下仔細甄選。夫妻二人便帶着斷魂六少,吟雪吟霜以及驚瀾,一行十一人告別九幽谷衆人啓程前往北蕭國。
因着琅琊山脈乃北蕭跟東楚的交界,越過琅琊山便是北蕭邊境了。
不日功夫,七騎加上一輛馬上便到了北蕭邊城暮光城。
暮光城門口,盤查甚嚴,雲歡一行人被攔了下來。
這樣的情況自打跟東楚國休戰後,便不曾出現過,蕭夜離直覺出了什麼事。
驚瀾忙上前,字包袱中取出一份通關文牒交給守衛。
守衛看了下文牒,又瞧了瞧端坐在馬上,一看便非凡人的六名男子以及駕車的吟霜跟吟雪,對驚瀾道:“公子,你的文牒只限於二人通行,現在非常時期,恕小將不能放行。”
驚瀾也不驚慌,問道:“敢問官爺,這突然盤查這麼嚴,所謂何事?”
那守衛想來是個話癆,人家一問,他便說開了:“公子有所不知,咱們的戰神九王爺在東楚國遇刺,聽說被一個叫做雲歡的妖女給帶走了,說是帶走療傷,可這都快一個月了,九王爺一點消息也沒,想來已經凶多吉少。這不,皇上生平最疼愛九王爺,聞聽噩耗,悲痛欲絕。明暉太子殿下便奏請皇上,自請領兵三十萬,攻打東楚國。如今舉國哀悼九王爺,三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在百里外的漠城,蓄勢待發。”
雲歡聽聞自己升級成了妖女,不由一陣惡寒。可是她的男人好端端的坐在馬車裡,哀悼個什麼勁?這不是詛咒她男人早死嗎?想想心頭就非常不爽!
斷魂六少聽到別人說自家小公主乃是妖女,神情立馬變得冷峻。
驚瀾聽了此時北蕭國正舉國哀悼自家王爺,更是憤懣,當即吼道:“哪個混蛋傳出的消息?咱王爺可是好好的活着!”
“喲,兄弟,你是九王爺的擁護者吧?”那守衛拍着驚瀾的肩膀,道:“聽說這可是前往東楚國迎親的隊伍傳回的消息,已經得到明暉太子殿下證實,豈會有假?”
一聽是那個時常針對自家王爺的太子傳出的消息,驚瀾失控的道:“明暉太子殿下一向唯恐天下不亂,他傳出的話也有人信?!”
驚瀾這話實在有些大逆不道了,當即引得旁邊一位將軍模樣的人不滿,“如此詆譭我們英明神武的明暉太子殿下,必是東楚國來的殲細,來人,速速給本將軍將他拿下!”
爲了避免跟國人動手,驚瀾連忙搬出自己的身份:“我乃九王爺身邊一等護衛驚瀾,你們誰敢動手?!”
“唷,你說你是九王爺身邊護衛,我還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謀士徐前呢。”那將軍嘲諷道:“是個人都像你這般說,豈不是人人都成九王爺的人了?”
“驚瀾。”蕭夜離自身上取下一枚令牌,由車窗遞出。
驚瀾上前接過令牌,回到那將軍跟前,高舉着,道:“睜開你的招子,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我家九王爺就在車上,還不放行?!”
那將軍看了令牌,心下一愣,轉瞬卻道:“拿着個破令牌就來裝咱們的戰神王爺,定是別國殲細,來人,給本將軍將他們全部拿……”
“斬,動手!”雲歡的聲音泠泠傳出。
千斬紅影一閃,縱身一躍,凌空拔出金刀,手起刀落,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某將軍,瞬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那頭顱骨碌碌的滾到城腳,雙目圓瞪向着衆人,顯然自己也被人家說動手就動手的氣勢給嚇到了,只是連說害怕的機會都沒有。17FRc。
守城守衛連同旁邊等着進城的人的人紛紛嚇得渾身震顫,看着殺了人又回坐到馬上的紅衣俊美男子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渾身如篩糠。
再看馬上的另幾人,皆是一臉漠然的樣子。就連駕馬車的兩位姑娘,亦是目視前方,目不斜視,也絲毫沒被眼前的血腥給嚇到,分明就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公……公子……”剛剛那話癆守衛顫聲對驚瀾投去討饒的一瞥。在他看來,這一個是他們當中唯一看起來好說話的。
驚瀾學着他剛剛拍自己的樣子,道:“兄弟,你認真盤查沒錯,可是要睜亮眼睛,看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說着以崇敬的目光望向馬車,“適才說話的乃是我們九王妃,就是你口中的妖女雲歡!”
“九王爺當真活着?”那人將信將疑的問。
驚瀾將令牌舉到他眼前,“你仔細看看這王爺纔可佩戴的雙龍令牌可會是假?”
果然,那令牌小孩巴掌大小,正面雕着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金龍,金龍中間乃是北蕭國皇室的標緻,背後刻着篆體的“蕭夜離”幾字。16605534
一時間,門口的守城守衛連忙跪了下去,大喊“王爺饒命”。
“爾等起來吧,本王不怪爾等!”蕭夜離跨出馬車,長身而立,霸氣頓顯:“爾等遠離親人十年如一日守衛着國之門戶,護我百姓一方安寧,實在可愛可敬,本王來日定當稟明父皇嘉獎於爾等。但是爾等切不可偏聽偏信,對於心懷不軌之人,絕不可姑息。”
剛剛起身的衆人又跪了下去:“我等謹遵王爺教誨,叩謝王爺不責之恩。”
“爾等職責重大,須得站好每一班崗位。好了,本王要速速趕回都城阻止這場戰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