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哥哥你走開
烏雲遮天蔽日,此許的光芒透着陰沉的灰色,橙色的燈光映在大牀上的身影上,強而有力的身體將柔弱的雪白攬入懷裡,絲毫不給她一點點舒展的餘地。
倚在門口的管家不斷打着嗑睡,卻不敢睡過去,看看時間,少爺平時這時候已經起牀了,可今天他卻錯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當……’
當九點的鐘聲迴響在房間裡,冷子辰這才慢慢擡開眼皮,長長的睫毛劃過烏黑的長髮,癢癢的,他這才側了側頭,讓給卉卉一點空間。
‘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巨雷在天空中響起,還在熟睡的卉卉嚇的身子就是一縮,又主動躲進了他的懷裡,冷子辰滿意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叫道,“還不起牀!”
“……”
她沒有答應,小手依舊緊緊握着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微微打着抖,好像有點冷,體諒她也是第一次,身上又都是傷,冷子辰難得大發慈悲沒有再動,當雷聲漸漸平息,他才輕輕的將她的頭放到枕頭上,準備自己先起牀。
可就當他坐起來的時候,蔓延在卉卉雙腿間的大片血跡立即刺傷了他的眼,“卉卉、卉卉……”
冷子辰不斷拍打着卉卉的小臉,可是她一動也不動,那血好像還在不斷的流下來,想到昨晚他的粗暴,冷子辰一時之間也懵了。
“來人,快去叫醫生!”
他衣服都沒顧得穿,拉開房門大叫起來,正倚在牆壁上假寐的管家‘騰’的站起來,睜着雙眸無神的眼睛隨口說道,“是,少爺。”
“那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去叫醫生?”
“醫、醫生……少爺,怎麼了?”當管家看到沾到他雙腿上的血時,嚇的立即就清醒過來了。
“不是我,是卉卉,要那個女的過來。”
這是他能夠容忍的最大極限了,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男人碰她的,所以家裡的醫生也是有男有女,管家當然也知道他一向霸道,立即跑去叫女醫生。
冷子辰重新折回臥室,找了牀新被子給卉卉蓋上,又隨手拿了件浴袍給自己穿上,他很緊張,坐在沙發裡拿起水壺想倒水,卻發現裡面早就空了。
“該死,你們這些傭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裡面連水都沒有。”
他把水壺從臥室裡直接飛了出來,嚇的傭人連氣都不敢大喘,他的房間除了卉卉之外,誰敢進去呀,而昨天卉卉被鄧迪帶走了,裡面有沒有水,誰也不知道。
管家帶着女醫生來了,當她踏進去的時候也是猶豫了一下,可還是頂着發麻的頭皮進去了,昨天的事,整座冷宅的人都知道了,也沒聽說過誰會因爲破\處而死的,應該是少爺大驚小怪了吧,可當她掀開被子的時候嚇了一跳。
“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一直流血!”
冷子辰的目光如箭般盯在醫生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刺透了,可是破\處也不可能流這麼多血呀?
女醫生又是量血壓、測脈胳,又是檢測傷口,可弄了半天也沒整明白怎麼這麼多血,冷汗順着她的額頭直冒。
“到底怎麼回事!”
冷子辰強大的氣場差點將醫生給凍僵掉,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的,她突然說道,“少爺,小姐的生理期……”
“管生理期屁事,每個月的10號。”
雖然盛怒,可他還是記得很清楚這個日子,醫生頂着快要被扔出的壓力,又掀起了被子,終於長出一口氣,說道,“少爺,是小姐的生理期提前了。”
“這東西還能提前!”
如果只是生理期,他叫來她個屁呀,白白的讓她摸了半天,醫生連頭也不敢擡,喃喃解釋着,“可能是太緊張了吧……”
“滾……!”
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了,即便是這種時候也不可以,女醫生逃似的跑了出去,冷子辰隨即便將門給踹上了。
“Shit——!”
他這麼緊張她,可她卻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想到這些,冷子辰就更氣了,可爲什麼她還不醒,醫生不是個廢物吧?
不管,他要她現在就得醒過來,冷子辰將卉卉抱了浴室,擰開水籠頭淋在她臉上,卉卉一個激烈就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
“你還知道醒啊,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牀搞成什麼樣子,還不給我起來,把房間給我收拾好了。”
看來還真是生理期提前了,冷子辰吼完便轉身出去了,卉卉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打着哆嗦,剛纔她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裡哥哥還像以前那樣疼愛她,可是轉眼間,什麼都沒有了。
“磨蹭什麼,還不出來!”
“哦……”
聽到冷子辰的暴吼聲,卉卉連忙爬了起來,可全身就像是被車輾過般,特別是小腹,血還在流着。
當她出來的時候,冷子辰不知道去哪裡了,她將他的浴衣先穿上,跌跌撞撞的出了臥室,平媽早就在外面等她呢,一看到便扶住她,問道,“小姐,你還好吧?”
“……我沒事……”
平媽看她嘴辰都有些紫了,身體還哆嗦的厲害,這怎麼能說是沒事,“小姐,你還是先回房休息一下。”
“我……沒事……我得把哥哥的房間先打掃了。”
她顫顫巍巍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先換了件衣服,又墊上衛生棉,連忙又回到冷子辰的房間,平媽擔心的站在外面,卻又不敢進去。
卉卉望着沾面鮮血的牀單,有些出神,她真的不再是一個女孩了嗎,她真的變成哥哥的女人了嗎,她……
“你是在爲你的情郎哀悼嗎,告訴你,你已經屬於我了,像你這樣的殘花敗柳,不會再有人要了!”
冷子辰突然從更衣間裡走了出來,卡其色的阿曼尼真絲休閒衫又讓他變得衣冠楚楚,高大的身軀在紫色的閃電中顯示越發冷佞而暴鷙。
他走過來捏住卉卉的臉頰,他討厭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裝的跟個聖女似的,可其實不就是爲了錢嗎。
“……哥……”
“不要再叫我哥,從現在開始,叫我‘主人’!”
她不配叫他‘哥哥’,是她,將他最後一絲活在這世界的希望都給毀掉了,從此以後,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都不過是他的玩偶罷了。
卉卉扁着小嘴看着他冰冷的黑眸,曾經她以爲她是唯一一個能夠跨越過他心防的人,可一天之間,他們之間彷彿出現了一條大裂谷,她再也無法跨過去了。
“……主人……”
如果,只是如果,從未有過那個賭約,他會不會也像往年一樣繼續平靜的生活,可是,沒有如果,他們的世界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