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國際學院做爲一流的貴族學院,餐廳自然也是頂級的,當4+1缺一的組合出現在餐廳裡,又引來不小的波動,沒有了冷子辰,衆美女們的目光幾乎是紅果果的。
鄧迪優雅的坐在他們旁邊的位置上,目光毫無避諱的看着卉卉,她始終低着頭,看的韓文宇實在是不忍煩了,乾脆側過身將卉卉給擋在了懷裡。
其實冷子辰這一招相當高明,邵其峰喜歡的人是何美惠,交給他,等於不交,而慕少翼大大咧咧,只有韓文宇,他喜歡卉卉,除了冷子辰,他對其他人覬覦卉卉自然是討厭的,而冷子辰是哥們,朋友妻,不可欺,他也只能遠觀。
這是一招很微妙的棋,鄧迪不會明白,在他眼裡,韓文宇擋住他的視線,就是多管閒事,他乾脆直接走到了卉卉的面前。
“卉卉,你好點了嗎?”
他對她的關心絕對是真心的,宴會上,她的瘦弱,他看在眼底,滿是心痛,可卉卉對他卻是避之不及,幸虧冷子辰不在,她也想趁這機會解釋清楚。
“鄧迪先生,謝謝你的錯愛,可是我已經有哥哥了,對不起。”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對不起,鄧迪先生,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
“卉卉,我知道你怕冷子辰,可是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
“不是的,鄧迪先生……”
她怎麼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了呢,鄧迪剛欲擡手,韓文宇便站了起來,身子無聲無息的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鄧迪,我們該吃飯了。
“呵……”
看來冷子辰的走狗還是很多的,只是他連冷子辰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韓文宇,“我在跟我的未婚妻說話,不可以嗎?”
“我想剛纔卉卉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雖然韓文宇不及冷子辰的陰佞,但是,並不代表他也是一個好惹的主,他的目光慢慢的變得陰沉起來,慕少翼也站了起來,關鍵的時候,不用交待,他們也會幫忙。
鄧迪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徘徊了一下,最終卻是落在對面的何美惠身上,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低頭優雅的切着牛排,一條條、一塊塊,什麼也逃不開她的手掌心。
“我去趟洗手間。”
何美惠優雅的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又看了一眼鄧迪,走了出去,鄧迪收回目光,又看了看韓文宇,纔對卉卉溫柔的說道,“我懂,所以我不爲難你,我只是想說,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你懂的。”
一股溫流從卉卉的心底涌了出來,是人都會有感情,雖然與鄧迪認識的時間很短,但心是可以彼此感應的。
他霸道起來的時候,與冷子辰有過之而無不及,耍詐的時候,也是很有策略,但這都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之於她,鄧迪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反而,在冷子辰霸道的天羅地網之中,他想的只是解救她。
他沒有錯,錯的只是她,她的心只能屬於一個人,顯然,有個男人早已經佔據了她的全部,雖然他的解救讓她感動,但也是她的包袱。
“鄧迪先生,謝謝你的錯愛,我配不上你,我真心希望你能夠找到更適合你的女孩。”她慢慢的低下頭,該說的,她都說了,最終的權力權,其實從來都不在她的手裡。
鄧迪深吸一口氣,十年前,他錯把卉卉領進了冷家,一直都是他的最痛,看着卉卉受傷,而他卻無力救拔,這讓他痛上加痛,如今卉卉的拒絕,則讓他的心痛上心扉,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冷子辰!
“我懂,但是,如果說這世界誰還能配得上我的話,除了你,再沒有其他人,另外,你說過的,我是軒殿下,你懂。”
“……對不起,鄧迪先生。”她的心很亂,她一方面渴望自由,一方面希望又能夠與冷子辰相伴一生,這兩股力量,無時無刻不撕扯着她的心,也讓她不知何去何從。
“我們該吃飯了。”
韓文宇再次開口,鄧迪終於不甘心的轉身離去,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卉卉的心裡充滿了愧疚,她的一時迷失,卻造成了如今這麼大的誤會。
“吃飯吧,不要想太多,我想到時候他會知難而進的。”
韓文宇將切好的牛排換到她的面前,可是她卻食之無味,眼皮又開始跳了,最近眼皮跳的非常厲害,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好害怕。
“我聽玉玲說,她也要加入女子天團,到時候她會到後臺來,我趁那個時候會把她帶走。”即便是像蘇伊這樣的國際學院,依舊存在着黑色的角落。
鄧迪低頭看了看自己略帶雙繭的手,說道,“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那你說什麼是時候,我告訴你,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她不是笨蛋,雖然收買不了管家,可也能收買傭人,何美惠氣的整張臉都發青了。
鄧迪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的心有些痛,可是他不在乎,他要的是卉卉的心,至於身體,那不是她願意的,“就是因爲這樣子,我才覺得現在有點冒險。”
“冒什麼險,再這樣下去,你就只能等着收他們的喜貼了。”何美惠轉身就要離去,鄧迪終於站起頭來,淡淡的說道,“現在讓他們分開,只會讓他們更加難分難捨。”
“那你打算怎麼辦?”
何美惠轉過頭,雖然目光之中充滿了不滿,可還是忍心的聽了下去。
“既然冷子辰這麼想抓住卉卉,不如激動他,讓他牢牢將卉卉看緊,最好緊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到時候,我們再出急,卉卉連回頭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的。”
“呵呵……”
何美惠的嘴角揚起譏笑,“那樣她是離開子辰了,但是子辰只會想到她發瘋,看來,我們並不在一條船上。”
“那你要幹什麼!”
“要幹什麼,就不管你什麼事了,到時候,你只要負責收人就行了,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沒有哪個女人不在乎從她身上爬下去的第一個男人,更何況他們生活了這麼久,打持久戰,你以爲你會有機會贏?”
她很懷疑,非常的懷疑,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