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人羣快要散場的時候,某中一個人就跑過去搶了卉卉的手包,可那知韓文宇是去追了,卉卉也去追寶兒了。
而當時廣場上的人又多,她這麼一跑,準備攔她的人就眼花了,居然沒攔住她,她就一個人回了酒店。
當然,她並不知道,以爲韓文宇沒多少功夫就回來了,結果跟導演聊了一會兒下面的拍攝計劃,直到大家都困了,回房間休息,韓文宇也沒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照理說追上的話,以韓文宇的身手也不至於打不敗一個劫匪,如果追不到的話,那裡也不過是一些錢和手機之類的,韓文宇更沒有理由不回來了。
難道是出事了!
卉卉不禁擔心起來,她連忙用酒店的手機給韓文宇打電話,好半天,都沒有人接。
糟了,真的出事了。
她在心裡暗暗說不好,難道那是一個團伙,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一個團伙的話,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不行,她得找邵其峰,這種事情他出面比警察還管用,警察基本上也就一擺設,多數冤假錯案呀,可能更適應他們去辦,當然了,我這個是講故事呀,人民警察還是很可愛的,至於其他的敗類什麼的,你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但龍門的確比警察管用,雖然身在北方一座小城裡,卉卉還是打電話給邵其峰了,很快,龍門的人就從附近趕來了,可是這裡真是太偏僻了,也有龍門罩不到的地方,而卉卉等得實在是有點受不了,於是又打了兩個電話。
就在她以爲沒有希望的時候,韓文宇的手機突然通了,裡面傳出一個鼻音粗壯的男聲來,“喂,你誰呀。”
“啊……”
卉卉一聽就知道不是韓文宇,她連忙說道,“我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朋友,請問你們是不是撿到這個手機了。”
她可不敢說是人家搶得之類的,誰知道對方什麼情況呢,對方聽到這儂儂軟語,也是愣了一下,笑着試探着說道,“你是跟他一起在廣場上站着的美眉嗎?”
卉卉一聽,這不對呀,這話裡有話呀,可是她不害怕,而且聽這意思他們好像是真的把韓文宇怎麼樣了,反而她的心安靜了下來。
“不錯,我就是。”
“呵呵……那最好了,你朋友在我們這裡,東交巷16號,拿錢來贖人吧,告訴你,特麼地別想報警,這裡是四爺的地盤,警察來了也不好使,就你一個人來。”
“那多少錢?”
“五萬。”
那人隨口說了一個數字,看來還真是流氓,數目這麼小,對卉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她要去了,他們還有沒有命留着還不知道呢。
卉卉記下地址,放下電話也沒拿錢,她身上也沒錢,這個時間了銀行也早就關門了,但是她不害怕,從行李裡拿出軟劍,換了一件緊身黑色皮衣、皮褲、皮靴,已經很久沒這麼穿了,當時帶出來只是怕這裡太冷,準備穿在裡面的,沒想到居然用到了。
她將軟劍放好便出了酒店,夜早就黑了,好半天她才攔了一輛準備回家的出租車,許諾多給一倍的車錢,她才向東交巷出發。
“小姑娘,這麼晚怎麼一個人去哪裡呀,我跟你講,那裡可是流氓的窩,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去了。”
開車的司機剛從外省回來,實在是不想去,又要去哪種地方,所以才提出加錢,任何一個城市裡,基本上也都是這樣子,有好人、有壞人,也有這些不好不壞的。
卉卉只是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去接一個朋友。”
“接朋友?”
司機一聽,擡眼向後視鏡看了一眼,此時卉卉已經將長髮給盤起來了,又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看不見臉,只看到一半,但她全身黑色皮衣皮褲,就好像是電影裡的女、流、氓,於是嚇得他也不敢再多說話。
五分鐘之後,出租車駛到了東交巷口,司機指了一下最前面的一排房子,說道,“那裡就是東交巷了。”
“那十六號是從哪個方向算呢?”
卉卉隨口問了一句,司機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回是真的在心裡確定她就是一個女、流、氓了,“就是向裡走最裡面的一家。”
“哦,謝謝,這是錢。”
“不、不用了。”
司機哪裡敢要她的錢呀,只騙着卉卉趕快下車,她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將錢放到後座上,轉身便下了車,一關車門,司機急踩油門調頭就跑。
黑夜裡的北方小城,刺骨的寒風,再加上出租車急馳帶起的塵土,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這並不是什麼高樓大廈,而是綣縮在城市邊緣的一排平房。
任何城市的發展,都會帶來一個新的名字——平民窟,而東交巷便是這座小城裡的平民窟,卉卉看了附近的地形,一排排的平房,只有街邊昏暗的路燈,還有靠近遠處的一處舊式城樓,應該是清朝的時候留下來的,可是早已經破敗不堪。
她向16號走去,其他院子裡都已經熄了燈,一般的老百姓這個時候也都睡了,只有這十六號還亮着燈,而左右兩邊的房子都落着鎖,看來是沒有人住。
也是,誰願意跟一羣流氓做鄰居呀,可是流氓也就是流氓,她可是從黑手黨裡走出來的女殺手,就是做流氓也有個級別不是嗎,這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卉卉看了看院子外面,剛好有一處石頭堆,她借力幾步就躥上了牆頭,身子一低,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了屋子外面,韓文宇就被捆在外面的一處狗窩旁,跟兩隻大狼狗瞪眼睛呢,而屋裡面亂哄哄的,好像是在唱歌。
其實要說打架吧,屋裡的那些人還真都不是韓文宇的對手,可流氓就是流氓,弄了一個絆馬索,本來想把卉卉給留住之後就把他給放了,結果沒找到卉卉,就把他給捆來了。
後來一搜他身上,哇考,還真有錢呀,裡面的名片上寫着的名頭可是韓氏副總裁,雖然他們這地處偏僻的小城是不知道韓氏是什麼公司,可聽起來挺大的,於是纔有了手機裡的對話,以他們的口氣,五萬以爲就是大數了,哪知韓文宇身上的一件衣服都比這值錢。
韓文宇從小到大,哪受過這個待遇呀,你說要是真正的綁匪吧,這些人也實在是太不專業了點,把他綁到狗窩旁邊,讓兩隻狗看着他,他這麼晚不回去,卉卉肯定知道,到時候一通知邵其峰,綁他的這些人也就算是玩完了,可這也夠讓他窩囊的了,這到底算什麼事呀。
而這兩隻老狗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活計,平時也就嚇唬嚇唬人,結果遇到這麼一個主,被綁在這裡,眼睛瞪的比它們還大,它們也在心裡琢磨着,主人這是讓它們幹什麼呀?
他們正從這對眼呢,卉卉就到了,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韓文宇的外衣被他們給扒了,凍得身子不斷打得哆嗦,心裡只叫着,窩囊呀窩囊,卉卉就到了。
卉卉先是扔了一個小石子,正打在他的身上,他一擡頭,這下子心裡就不止是說‘窩囊呀窩囊’,外加上一句‘丟臉呀丟臉’,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人來救,這算什麼事呀。
“汪汪汪……”
這兩隻狗這個時候也發現她了,立即狂吠不止,屋裡的人立即走了出來,而這時,卉卉的身子已經翻到隔壁的院子裡了,藉着從他們那裡斜過來的燈光,卉卉看到這屋子裡堆滿了生火的柴火。
這可能是北方人的習慣,冬天的平房是要自己取暖的,都會到山上砍些引柴暗幹,可是從小到南方長大,而且又在豪宅里長大的卉卉可就是想不明白了,不過也不用她想明白,反正她來這裡是救人的。
剛纔還以爲要進屋子裡來一場惡戰,可是看到韓文宇被兩隻狼狗看着,覺得也沒有必要,既然是一羣小混混,懲罰一下他們也就算了,於是當這些人都進去的時候,她又翻上了牆,這回動作非常利索的就繞過院子,來到韓文宇的面前。
“汪汪汪汪……”
兩條大狼狗見又有人來,立即又狂吠了起來,卉卉身子一閃就躲到了狗窩後面,一個小混混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發現又沒有人,擡腳就踹了前面那狗一腳,吼道,“瞎叫什麼呀。”
“……哦……”
狗沒想到主人是這個反應,也就沒有了聲音,外面天氣冷,小混混轉身就進去了,這回卉卉再出來,狗只翻了兩隻白眼便趴了下來。
遇到這種不專業的綁匪,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卉卉將韓文宇給解開了,兩個人悄悄的又翻上了院牆,來到剛纔那個院子。
“文宇,你沒事吧?”
她看他凍得要命,連忙拉過他的手來,他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手機被他們給搜走了,希望這些人看不明白吧。”
他的意思是說,就不要回去了,可卉卉一聽就着急了,他們是四大家族的人,先不要說別的,當是手機裡那些存着的電話號碼就很容易惹事,而韓文宇的手機又是很特殊的專用商務機,裡面有時候還有一些內部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