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泥鰍聽到白斌答應與湯家和解,他懸着的心立刻落地了。但是他又看到白斌如此憤怒,生怕白斌一控制不住,把這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所以花泥鰍對白斌道:“既然要和談,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約定好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在皇悅酒店見面的。我看你樓下還有許多客人,我三個小時候後來接你。”
花泥鰍說完此話,沒等白斌說什麼,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了。
當花泥鰍臉色蒼白的下樓之後。魏小年還招呼道:“花大哥,你幹什麼去,在這兒一起吃吧?”
花泥鰍剛走進餐廳的時候,還一副不見外的樣子要來蹭飯吃,可此時的他卻尷尬的微微一笑,一語不發的離開了。
花泥鰍剛纔之所以不拿自己當外人,是因爲,他總以爲白斌好糊弄,自己隨口對白斌奉承一下,給點好處,再灌輸一點兄弟義氣,自己就可以和白斌這毛頭小子稱兄道弟,你我不分了。
可是經歷了剛纔樓上的一幕,這花泥鰍才真正的明白,這白斌藏得很深。
他也十分深刻的明白了,白斌的真實內心之中,不但不和自己稱兄道弟,反而對自己十分提防。所以花泥鰍也別呆在這兒湊熱鬧了。
白斌心中心亂如麻,但是面對未來的岳父岳母,他也只好掩蓋住心中的煩悶,和剛纔一樣嘻嘻哈哈的賠魏小年的父母吃完了這頓飯。
酒足飯飽,白斌有陪着魏父魏母吹了半天牛,才把他們送走。當然在送走他們的過程中,那魏旭旭非要留下來,跟着白斌混。
白斌一眼就看得出,這個魏旭旭就是那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手高眼低的傢伙。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留下魏旭旭這個累贅。所以他堅決讓魏旭旭跟着父母回家了。
當這些人走了之後。白斌單獨把魏小年叫到一旁道:“小年,今天晚上跟我去吃頓好吃的嗎?”
“好啊,去哪兒吃?”雖然魏小年剛剛吃完飯不久,但是她聽到有好吃的,整個人還是精神了起來。
白斌道:“具體的地方我還真不知道,據說名字是皇悅酒店。”
“皇悅酒店?”魏小年既興奮又驚訝道,“爲什麼要去那個地方?聽說那個皇悅酒店是五星級大酒店,是賭博者的天堂。而且裡面很多黑社會,可嚇人了。 不過據說那裡的東西很好吃。只是又貴又危險,我從來不敢進去。”
白斌看到魏小年天真可愛的樣子,呵呵一笑,一副英雄好漢的樣子,摟着魏小年的肩膀道:“管他裡面有什麼壞人呢,有我在你怕什麼?”
魏小年聽到白斌這極其有安全感的話,也天真的笑了起來。
“對了,你怎麼知道這個黃悅酒店,我自己都沒聽說過這個酒店。”白斌對魏小年問道。
“我當初在學校當老師的時候,聽同事們講過這個酒店。”魏小年用手撩了撩她那烏黑的齊海兒,可愛笑道:“當初我們辦公室的老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教師了。他說五年前他當班主任的時候。班裡就有一個壞學生,那個壞學生家裡很有權勢。那個黃悅酒店就是那個壞學生家裡人開的。有一天,那個學生就在這個皇悅酒店請李班主任吃了一頓。讓李班主任興奮的不行不行的了。從那以後,那個李班主任見誰就對誰嘮叨這件事。這都成了李班主任的口頭禪了。”
“哈哈,這個皇悅酒店是那個壞學生家裡人開的?而且還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個壞學生是誰啊?”白斌已經猜出了八九不離十,所以他臉上不由浮現了饒有興趣的笑容。
呆萌的魏小年搔了搔頭道:“我有點記不清了。老李整天在辦公室裡,嘮叨這件事,都把我嘮叨煩了。不過那個壞學生的名字,我還真說不上來,好像姓湯。”
“是不是叫湯虎?”白斌帶着神秘的笑容道。
“對對,那個壞學生就叫湯虎。聽說那個壞學生走到社會上以後,也是橫行霸道,十分厲害的。你今後可千萬別惹着他。”魏小年剛說到這兒,她又緊接着又好奇的問道:“咦——那個壞學生請老李在皇悅酒店吃飯,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連我都沒有去文匯高中教書呢。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白斌還是一臉神秘道,“實不相瞞,今天咱們去黃悅酒店,還是因爲那個壞學生的事情。”
“啊?你把那個壞學生怎麼了?你不會又把那個壞學生打了吧?你總是得罪人,而且你總得罪有權勢的人,你早晚會吃虧的。”在魏小年心中,白斌就是一個誰也敢打的愣頭青。此時她聽到白斌說這頓飯和那個壞學生有關,她就立刻替白斌整天闖禍而着急了起來。
“哎呀,你着什麼急啊。我怎麼可能打人家呢?”白斌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道,“恰恰相反。我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把那個壞學生,教育成了好學生。他的父母給我擺下酒席,打算好好謝謝我呢。”
“真的?既然不花錢,我叫上蕭乖乖一起去吃。”魏小年高興道。
白斌聽到魏小年要叫上蕭乖乖,立刻阻攔道:“不行,咱倆好不容易能夠出去玩,叫上她幹什麼。”
白斌知道蕭乖乖不但心機重,而且還總愛吃醋,並且蕭乖乖心眼很小,一吃醋就耍小孩子脾氣。白斌可不想要蕭乖乖這樣的人,當自己和魏小年之間的電燈泡。
魏小年也猛然想到,自己和白斌很久沒有單獨出去了,帶着一個蕭乖乖在身旁,確實有點不倫不類。所以她聽到白斌這麼說,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花泥鰍的車,已經來到了餐廳門口。這花泥鰍開着的是一輛奧迪A6,這車算是十分低調。
此時花泥鰍下了車,對白斌道:“白斌兄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我希望兄弟能儘量做我的車去,這樣低調方便一些。”
白斌對郭興小聲吩咐了幾聲,便和魏小年坐在了這輛奧迪車的後座之上。那花泥鰍負責開車,這汽車十分平緩的起步了。
白斌此時的心情倒也十分輕鬆,畢竟今天是去和談,所謂的和談,應該就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一笑泯恩仇。不過當這汽車一起步的時候,白斌卻猛然間想起了一個人。
他猛然想起的那個人,就是——駝背王青!
當初駝背王青和華陽坐在同一輛汽車上一起離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談好聯盟細節。可是王青上了汽車之後,就註定了他被偷襲的命運。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白斌面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