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恨恨的嘟囔:”事到如今你還跟咱們耍滑頭,就衝這個今天也沒完!”
“你小子就會跟咱們耍心機,那幫女生那麼煩你也不見你耍她們!”韓翹喝着酒罵他。
皇甫峻嗤笑:”她們值得我費心機嗎?”
“倒也是,以前老怕你是彎的,對女生看也不看一眼,好不容易有了魚彬彬,咱們幾個都想着你可算正常了,還惦記着送你們倆一份大禮呢,東西都備好了。”封辰的口氣和表情都不無遺憾。
“沒事啊,禮照送,我不介意。”皇甫峻笑眯眯的:”是什麼好東西?”他知道他們備的禮物肯定不會是小玩意兒,也不會是什麼純潔的東西。
封辰用誇張的口型無聲的說了句話,皇甫峻立刻笑罵道:”你們簡直太壞了!居然打算送我們這玩意!”
“這叫壞嗎?這不是正常嗎?我們不替你們想到了,你自己想得到嗎?”封辰對他的笑罵嗤之以鼻:”你裝純情是不?我們第一次看的外國雜誌還不都是你拿來的?”
“去你的,別侮辱藝術,我那些雜誌都是國外的藝術設計類雜誌。被你們這些髒腦袋給想得齷齪了!”
“藝術,人體藝術嘛,嚴格說來OOXX也是門藝術!”那巖笑得更壞。
可能是酒過三巡,有些微醺了,話題開始漸漸的放肆起來。
“說這些都沒用,反正那份禮物也不該你了。”
“給我備的,怎麼不該我了?”皇甫峻美美的暗想,留着將來和歐陽冉用也不錯啊。
“咱們留着,反正你也掛單了用不着,以後誰先名草有主了就送誰!”封辰說這話的時候一副磨拳活活的樣子。
“怎麼也肯定是我先,你不如先給我了!”皇甫峻自信滿滿。
“我呸,你就知道一定是你?怎麼就不能是我呢?”那三人斜睨着他,用懷疑的口吻說:”難道你小子已經……”
“你還有什麼壞水憋着呢?還敢瞞着咱們是不是?”韓翹撲到他身上,祥裝要掐死他,雙手卡在他脖子上。
皇甫峻只是呵呵的笑,旁邊那巖不緊不慢的說了:”我們買這份禮物本來是想送給你和魚彬彬享用的,現在既然你恢復單身也用不着了,瘋子辰說的對,本來就應該誰先有主誰要這禮物!”
“你這麼篤定就一定是你,你非得要這東西是不是已經又找到主了?說!”韓翹狠狠的掐着他脖子,就看不得他這副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好像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
“好好,我說我說。”韓翹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讓他實在吃不消,這可是公共場所,被人看見以爲他們倆都是彎的,豈不是虧大了。
“那說吧,老實交代。”韓翹放開他坐回椅子上,端起啤酒喝一大口定定神。
“有什麼好說的啊,八字還沒一撇呢。”皇甫峻整理下被他扯得亂七八糟的校服,也端起酒杯呷着,很認真的想了想:”我這麼說吧,八字確實還沒一撇,但是我勢在必得!”
那三人被他突然的正經八百又弄得一愣,隨即都反應過來,紛紛把臉湊到桌邊,那表情一個賽一個的三八:”真有了?說說說說,是東家的姑娘還是西家的小姐?”
“這個現在真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們等有了那一撇,我一定第一個讓你們知道!”皇甫峻無比的嚴肅認真,一臉的凝重,其實心裡都快樂開了花了。
“嘁……”封辰失望的坐直身體:”你要是一輩子有不了那一撇,我們還一輩子知道不了了。”
“說什麼呢?”皇甫峻作勢要拿酒杯扔他。
“就是,說什麼呢,你也不知道說句中聽的話。”韓翹白封辰一眼,以討得皇甫峻的歡心,接着就問:”那我們認識嗎?是咱們學校的嗎?漂亮不?高几的?”
“她?……”皇甫峻用酒杯擋住脣邊的一抹笑意,沒辦法,一想起歐陽冉心裡就暖暖的忍不住笑意,”現在不能說,耐心等等吧,你們能比我還急嗎?”
封辰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昏暗的燈光下,皇甫峻的表情深情款款加柔情無限,嘴邊還有一抹連酒杯都遮不住的花癡笑。
“你……”他隔着桌子伸手指着他鼻子說。
“怎麼?”皇甫峻思緒被打斷,莫名其妙的問。
“嘖嘖。”封辰看着他,搖頭晃腦的嘖個沒完:”嘖……”
“你吃多了,嘖嘖什麼。”皇甫峻笑罵。
“你提起你那神秘的心上人兒的時候,自己有沒有照過鏡子?”他嘖嘖了一通後纔開口說話。
“沒有,幹嘛?”
“花癡什麼樣,你就什麼樣,你已經是花癡的代名詞了,怪不得之前彬彬問過我一次。”
“彬彬問你什麼?”皇甫峻奇怪,彬彬向來是凡人不理的,尤其是封辰這麼嬉皮笑臉,她應該不會主動和他們接觸纔是。
“她上個禮拜問我,知不知道你爲什麼老是花癡一樣的笑。”
“去,你們就別教壞了彬彬吧。”
“你這學期一直就表現的一副紅杏出牆的樣子,她自己不會看啊,還用我教壞她?”封辰不服氣的反駁。
皇甫峻呵呵笑着也不反駁,紅杏出牆?如果歐陽冉是那牆外的誘惑,他不介意自己是紅杏,其實她自有一股魅惑在骨子裡,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對感情總是懵懵懂懂的,殊不知這種不自覺流露的誘惑纔是最致命的,他現在只希望在他將她收歸已有之前,不會再有人發現她潛在的魅力。
“說起魚彬彬來,你打算怎麼辦?”那巖問。
“什麼怎麼辦?”皇甫峻看他一眼問道。
“以後怎麼面對老師和同學們啊?”那巖拿出一副”你白癡啊”的表情來看着他。
“有什麼不能面對的?”皇甫峻覺得他們太小題大做,也太低估他這個寶貝妹妹了,若不是她早已考慮過方方面面的影響,認爲都不值得介懷,她哪會那麼痛快答應和他一起隱瞞身世。
“哎呦,你這人還真自私,出了事也不替彬彬着想一下?你臉皮厚無所謂,人家可是一女生!”封辰點着他鼻子數落:”我看不起你了!”
“我實話告訴你們,大可不必拿她當女生看待,彬彬的強悍程度不次於你們幾個。”皇甫峻邊說邊端起小杯呷了一口辛辣的白酒。嘴脣,口腔,喉嚨,一直到食道到胃裡,都火辣辣的。他喜歡這種滋味和感覺,所以也喜歡白酒,至於其它的酒就真的可有可無了,什麼啤酒洋酒,那些都是解渴和擺酷的東西。
“你是看彬彬走了纔敢這麼說她吧?”那巖一臉鄙視的看着他說:”剛纔你怎麼不說這話。”
“當然,這丫頭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其實兇得很。”他調侃起自己妹妹來毫不客氣。
“現在弄得我們以後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不用爲難,我發現你們和彬彬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呀,幹嘛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皇甫峻想笑,剛纔來極度的路上彬彬就忐忑怎麼面對他們,現在他們幾個又在發愁怎麼面對彬彬,搞得好像他和彬彬鬧世紀大情變一樣。
“話是這麼說,不過以前我們以爲她和你那個,可現在不是了,那對她的態度也得變變了。”封辰搖頭晃腦的指責他。
“這樣和你們說吧,咱們兄弟不分彼此是吧,我的就是你們的啊,所以你們就把彬彬也當成你們的……”皇甫峻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股大力從右側襲來,接着就是桌椅翻到的巨響和酒瓶墮地的聲音,然後,然後就是從臉頰傳來的劇痛。
他倚靠在倒地的木椅旁邊,不可思議的揉着嘴角,腫脹發緊的感覺,還伴隨着疼痛和蹦跳的血管,他居然被人打了?!
因爲措不及防,所以這一下他摔得很狼狽,有酒瓶在他摔倒的時候被帶翻到地上摔得粉碎,還有酒瓶倒在桌上,剩餘的酒液順着桌面流到地上,滴滴答答的,空氣中立刻充滿了啤酒白酒混合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