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峻有些用力的壓着她柔軟的脣,眷戀的吸允着。
從脣角到上脣,輕輕噬咬,用牙齒研磨,忽輕忽重的把握着力道,直到她忍受不了的**出聲,上脣又熱又癢還感覺漲漲的。
是腫了吧?她模模糊糊的想,開始不清醒。
他略擡起頭離開她的脣,看她因爲怕冷瑟縮在他身下,長睫毛拂在緊閉的眼瞼下,柔軟的雙脣微微張着,吐出又暖又香的曖昧氣息。
尤其是那上脣,被他剛剛一番摧殘折磨得紅腫微翹,那上面還亮亮的沾着他的口水。
“嗯……”他忍不住也**了,狠狠的低下頭對着她的脣又吸又咬,一副要把她吃到肚子裡去才解恨的樣子。
她曲起一條腿抵在他的腰側,而他的膝蓋就跪在她的兩腿間,就這樣曖昧的依偎着,客廳靜悄悄的,只間或聽到兩人交換口水的聲音……
“鈴——”刺耳的電話鈴聲還真是不識相,囂張的響在他們頭頂處。
察覺到她想掙扎去聽電話,皇甫用雙手牢牢的掩住她的雙耳,繼續霸道的深入品嚐她的甜美!開玩笑,她溫軟誘人的觸感簡直要讓他繳械投降了,哪有這麼快結束的?想他**焚身而死嗎?
被他大手掩住了耳朵,鈴聲聽起來好像變得很遙遠了。她自欺欺人的放棄了掙扎,眷戀的回抱住他的腰,整個人被他沉重的身體壓着,緊貼着沒有一毫縫隙,她覺得自己都要揉進他的身體裡面去了。
放縱的結果,是鈴聲吵醒了歐陽皚,她在房間裡抓起分機聽筒,片刻後不耐煩的走出來:“歐陽冉,你的電話!你聾……”
啊哦!怪不得吶!原來在上演這麼激情的戲碼,真是一對飢渴的男女!
歐陽皚作惡的望望手中的無線話筒,眼珠不用轉,就已經有一個壞念頭浮上來,於是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才又將話筒貼近自己的耳邊:”鄭忪愷你還在嗎?我姐她正在洗澡沒空接你的電話。”
然後不意外的聽見對方明顯很失望的聲音,她馬上接着又說:”不過她說請你過來吃午飯,我們說想吃海鮮鍋,就怕下雪路不好走太麻煩你。”
“那倒不會麻煩,你們就不要出門了,我買了東西過去。”
聽到對方忙不迭的滿口應承,她懶得再和他廢話,徑自收了線。
這個鄭忪愷曾經是爸爸的學生,有一段時間頻繁進出他們家,那時候冉還在上大學,每週末回家過,偶爾也會和他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麼的,但是也僅此而已。她們全家沒有一個人會因爲這個而對他有什麼特殊待遇。
但是這個鄭公子仗着相貌、家世均屬中上就把歐陽冉看成他的囊中之物了,經常大刺刺的來約她們姐妹週末一起回家,而他也從看恩師的藉口,變成了看未來岳父母的名目。
其實皚最清楚不過,歐陽冉是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過,偶爾會應約和他出去,完全是看在他曾是老爸得以門生的面子上,說白了,她是把他當師兄看的。
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本來也想提醒冉趁早解決他,不要留着變成禍害。
現在,正是個好機會啊!不借機嚇他個心肌缺血簡直對不起封她爲“韶陽高中第一惡女”稱號的同學們,況且鄭忪愷那麼急於討好,一定會帶更豐富的火鍋料來,她怎能放過這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享受!
不是她非要這麼惡劣,實在是她血液中有這麼惡劣的因素存在,八成是遺傳呢,怎麼能怪她?
她悄悄躲在走廊拐角,賊笑着望着已經吻得昏天黑地的兩人,心裡暗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剛剛看他還是一派優雅沉穩的樣子,險些連自己也被他騙過了,再瞧他現在活脫脫一副急色鬼上身的隼猛,她敢保證如果不是在客廳,他一定會把迷糊的歐陽冉給吃了,而且是以生吞活剝、茹毛飲血的方式!
叮咚悅耳的門鈴聲在歐陽皚意料之中響起來,她一步躥過去開門,甚至沒等它再響第二聲!
沙發上忘我的兩人根本沒聽見門鈴聲,驚動他們的是廳門開時挾帶進的一股冷風!儘管在他的懷抱裡,歐陽冉還是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
“歐陽冉!”隨着房門開啓而閃進的人影挾着一聲充滿不可置信的吼叫。
那聲音淒厲得活像負傷的野獸,都說男人是獸性的!看來真的是啊。歐陽皚幸災樂禍的在他身後關好門。
鄭忪愷雙眼充血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冉竟然只穿着貼身睡衣褲被個男人摟在懷裡輕薄?天哪!他又想嚎叫了,兩年前開始追她,一起吃飯看電影的時候,自己最多牽過她的手,還是在人流太過擁擠的地方怕走散纔不得已爲之,而且當時她還是忙不迭的甩開他了,但是現在……現在……
皇甫峻主動結束了這個讓他心滿意足的吻,離開她的脣,低頭看她雙頰酡紅的模樣,緊閉的雙眼表示她陶醉得根本沒聽見剛剛的叫囂。她甚至隨着他起身的動作略拱起身追着他的脣!
看到她這麼享受,也不枉他意亂情迷這一番了!
半躺在沙發裡的歐陽冉顯然十分眷戀他的懷抱,甚至發出滿足的哼聲。
歐陽皚傻眼的站在那兒,這是冉嗎?她單純毛躁的姐姐?原來她不是沒有女人味,而是要看對方是誰!這個男生成功的讓她的熱情揮灑無遺,皚簡直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就衝這一點,鄭忪愷就該蹲去牆角痛苦反省了!
可憐的鄭忪愷不能忍受自己所愛的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別的男人懷裡,還將他漠視到如此地步,這叫他堂堂七尺男兒情何以堪吶!
衝到沙發前,他激動得揮舞掉了手中的食品袋,幸虧皚眼明手快的搶救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放進廚房的水池中,再衝回來看戲。
這場混亂是她惹回來的,怎麼能少了她這個超級忠實的觀衆,看起來她家冉一時間變成搶手貨了,這也算奇貨可居吧!
“歐陽冉!你真是對得起我!”鄭忪愷臉紅脖子粗的責問,伸出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歐陽冉終於被炸響在頭頂的吼叫嚇得回了魂,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在看見眼前氣急敗壞的一張臉後,意外的詢問:”鄭忪愷?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今天不加班嗎?”
“你當然巴不得我加班!”他咬牙切齒的磨牙。
歐陽冉嚇得縮了縮脖子,他是經常加班沒錯啊,她說錯什麼了?
皇甫峻將手牢牢的固定在她腰上,她還真是搞不清狀況,看眼前男人一臉老婆偷人的狼狽,若不是篤定她沒有結婚,他還真以爲自己是個姦夫咧!
鄭忪愷紅着眼望見她大開的衣襟,那裡大片春光乍然隱現,顯然是那男人的傑作,該死的!如果他沒有來,他們還要繼續發展到什麼地步?對於這種可能性,光是想想就讓他無法忍受了,更別說還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
她在自己家裡穿睡衣有什麼不妥嗎?爲什麼鄭忪愷和歐陽皚都拼命盯着自己的睡衣看,不同的是鄭忪愷眼睛紅得像兔子,而歐陽皚,則一副擠眉弄眼的怪表情,每次她這樣都表示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裡了。
順着他們的目光低下頭去,歐陽冉終於也難掩驚訝的叫聲,天吶!她記得扣好睡衣的扣子纔出房門的呀,爲什麼它們都分散得老死不相往來似的?
同一時間,她感覺到腰部有灼熱的溫度,偏頭望去,皇甫峻那惡人正依在她身邊窺伺着她衣衫內大片春光,從他的方位可是會一覽無遺,不像鄭忪愷和歐陽皚,只看到一大片衣褶而已。
怎麼會這樣的?這不是她的本意,被皚看到自己這麼不自重,以後還怎麼理直氣壯的管束她,而皚的不服管教若是被老爸知道,豈不是會連累她也要搬回家住?
歐陽冉終於抓住自己該檢討的重點,用力掙開皇甫峻的摟抱,邊整理衣衫邊口不擇言的解釋:”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完全是意外,因爲……因爲……”她慌亂的理清思緒,找到一個偉大的理由:”昨晚咖啡喝太多了,早上有點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