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君也暗自鬆了口氣,這樣的安排甚好,既讓她正大光明的復職了,又讓她沒有成爲焦點,這樣她倒是可以輕鬆愉快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只是,陳銳民被趕出公司讓她多少有些意外,因爲她以爲佟振宇只會懲罰犯錯的人,沒想到連犯錯人的上司也一併給懲罰了。
上午這般一鬧騰,等會議結束時也恰好就到下班的時間了。
子君走向助理辦公室,恰好肖夢琪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看見站在門口的她,肖夢琪憤憤的道:“你放心,我不會帶任何東西走的,你用不着在門口監督我。”
自己搖了搖自己手上的繪圖工具淡淡的道:“我只是想把我的用品放進來,至於你的那些東西,你能帶走的都帶走吧,即使是你在這設計的圖紙,都可以帶走。”
“章子君,你不要欺人太甚!”肖夢琪怒吼出聲,好似子君剛剛那句胡讓她受盡了委屈似的。
子君聽了肖夢琪的話有些好笑,淡淡的道:“肖助理,我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肖夢琪憤憤的道:“你明明比我後進精誠集團,卻連試用期沒過就當上了總監助理,你明明沒我長得漂亮,卻能得到陸瑞東的喜愛,還能嫁到佟振宇那麼好的老公,而我樣樣都超過你,爲何我卻不如你?我不甘心啊,知道麼?”
“..”章子君對肖夢琪的話無語,看了眼滿臉猙獰的肖夢琪,她拿着自己的工具轉身又走回之前的卡位去。
大不了她下午再在這卡位坐一下午好了,她沒那精神和精力來跟人吵架,尤其是跟剛被趕出公司的肖夢琪吵。
許正明的病房,許若曦正低着頭跪在牀邊,一臉愧疚的開口:“爺爺,我..我當時的確是被氣昏了頭,我沒想到——佟振宇他居然如此卑鄙。”
許正明從昨天住院到現在,許若曦一直在病房裡跪在他牀邊,他就是有再大的氣,也都還是消去了一半。
“算了,事情不做也都做了,你只是..。鬥不過他們而已。”許正明揮揮手,略微有些煩躁的道:“估計,佟振宇在年前就已經不想要你了。”
“年前?”許若曦有些不解的看着許正明:“爺爺這話怎麼說?”
“我總覺得佟振宇提出和你解除婚約跟我們去新華苑捉姦有關。”許正明精明的眼光打在孫女的臉上:“若曦,你老實交代,那次新華苑的事情,是不是你特地安排的?”
許若曦稍微遲疑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是,那段時間章子君總是纏着佟振宇,而佟邊老夫人又嫌棄我做了三年的植物人身體不好,我擔心..。。”
“糊塗!”許正明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孫女兒:“既然你安排了這樣的事情爲何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帶你去佟家大院的,更不會去新華苑捉什麼奸。”
“我哪裡知道佟振宇會趕到新華苑去。”許若曦低聲的辯解着,因爲她安排的是林呈飛和章子君在公寓裡。
“哎,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後悔也沒用,”許正明嘆着氣說:“你跟佟振宇這婚約不解除都解除了,所以,不管他身體是不是有病,以後..。。”
“爺爺,我覺得他那病應該不是裝的,”許若曦趕緊接過話來:“昨天上午,我們親自看到了他喝那一大碗中藥。”
“就算不是裝的,我們家這一次的臉也被你給丟盡了,”許正明冷哼一聲:“你腦袋瓜裡裝的是豆渣麼?”
“..”許若曦當即不敢說話。
“好了,你出去吧,不要守在我病房裡,讓我看着心煩。”許正明揮揮手,示意許若曦趕緊出去。
許若曦自然是不敢停留,而她包裡的手機已經震動好一會兒了,於是趕緊站起身來,迅速的朝門外走去,卻因爲動作太急,又差點摔倒。
走出病房,關上門就迫不及待的把手機掏出來,原本以爲是程少祥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才發不是程少祥,而是另外一個人打過來的。
“今天中午,創業建築發生了變故,總監和總監助理都被辭退了,停職的章子君復職了,而且還升職成總監助理了..。”
掛了電話,許若曦的臉因爲情緒激動的緣故扭曲得近乎猙獰,她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居然..
好像不對勁,越來越不對勁,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
可究竟是哪裡出差錯了呢?難道佟振宇他根本沒病?
如果他沒病,那麼他呈現給她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心底暗暗發誓:”佟振宇,你最好是真的有病,不要欺騙我,否則的話,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子君下班首先是去的醫院,父親自昨天甦醒後,病情逐漸的有好轉,今天中午她回醫院來,章天塹都已經勉強能喝粥了,而且還能跟她說兩句話了。
醫生說要留院觀察一週,如果真什麼事都沒有了,那就可以出院了。
走到醫院門口,看到賣花的老奶奶,她心下一動,即刻就買了一束鮮豔的康乃馨,紅紅的一束,看上去格外的美麗。
這是父親住院以來她第一次買花,當然父親的病房裡也不乏鮮花,一般隔一兩天就有一束送過來,但那些花都不是她自己掏錢買的。
捧着一束玫瑰花去住院部,剛走到大廳門口,裡面就走出了許若曦,倆人四目相對,子君微微一愣,朝旁邊讓了讓,並不打算跟許若曦打招呼。
可沒想到許若曦卻主動叫住了她:“章子君。”
子君身體明顯的僵住一下,不活還是得轉過身來淡淡的看着她:“什麼事?”
“你跟佟振宇結婚也有差不多五個月才離婚的,當時你好像還流掉一個孩子是嗎?”許若曦冷着一張臉問。
子君原本不想理會許若曦的,可又怕她糾纏着不放,於是便冷冷的道:“事情的經過你不是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你掉孩子是不是真的?。”許若曦撇撇嘴:“我又不是你的手術醫生,誰知道你當時是來月經還是流掉孩子啊?”
“我也不是手術醫生,所以我也不知道。”子君聳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