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節操呢!?
爲了逗自家老婆開心,連兄弟利益也不管不顧了嗎?!
黑曜被虐得很慘,摟着一大堆狗糧,悻悻然地退場。
歐陽婷婷關注了Daisy的動向許久,盯着那幾百個剖面碎片,在顧南溪的耳邊嘀咕道:“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啊?!跟馬賽克似的?!大神都是玩這麼高智商的東西嗎?!”
顧南溪一聽,立刻就笑了起來,睨了她一眼,直接諷刺着說道:“所以你就別去湊熱鬧了,就憑你那點的智商,真不夠被人碾壓!”
誰知歐陽婷婷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語出驚人的說道:“我都沒有,他碾壓個屁!”
這自黑的能力,真是無人能比。
顧南溪自愧不如,只得敗下陣來,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新年過後,陸西顧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南溪覺得有些奇怪,問了問歐陽婷婷,從她那裡也沒得到半點有用信息。
她有些心煩意亂,太陽穴跟着突突地跳着疼了一天。
臨近下班時,歐陽婷婷卻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那時她正在畫桌前規整公路佈局,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懶懶地打趣道:“吃飽了撐得沒事做,喜歡撲門玩?!”
歐陽婷婷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咋咋呼呼的鬧,反倒是安靜起來,這種現象及其反常。
顧南溪頓住了畫圖的手,胳膊肘支着桌面,擡頭,看着她,問道:“怎麼,才說你一句話,這就生氣了?!……”
歐陽婷婷卻沒動,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上來,含含糊糊地說道:“出……出事了……”
顧南溪擰了擰眉,語氣有些凝重,問道:“出什麼事了?!”
歐陽婷婷眨了眨眼,擡手,將手裡的報紙遞給她,“陸……陸總出事了。”
顧南溪,“.…..”
丟開手裡的畫筆,她猛地一拍桌面,撐着上半身站起來,一把抓過那張報紙,語氣冷凜地說道:“我看看。”
娛樂頭版上粗體的黑色標題——陸家大小姐陸西顧突然失蹤,生死未卜。
顧南溪盯着面前的報紙,瞳孔立刻放大。
她咬了咬脣,擡手去拿自己的外套,隨便交代幾句,就立刻衝了出去。
她直接衝出言氏大廈,攔了輛車就直奔陸西顧的住所而去。
握着鑰匙的手有些抖,她纔剛打開房門,心臟卻被嚇了一大跳。
顧律川站在門口,滿臉的焦躁與欣喜,在看到來人是顧南溪的那一剎,臉上閃過的失落不言而喻。
顧南溪黑着臉,咬了咬下脣,用力的推開門,擡腳,走了過去。
她仰着頭,目光有些冰冷,幾乎是咬着牙,“顧律川!”
顧律川聽到她的聲音,微微地蹙了蹙眉,薄脣如刀削,抿成一條直線,眸光裡閃過一絲寒烈的光。
春日的光有些暖,落下的光圈團團地照了下來,即便如此,這個房間,卻顯得如冰窖般寒冷刺骨。
這一次,他卻沒有往日的玩世
不恭,看着顧南溪,動了動脣,嗓音裡發出一絲疲憊的聲音,“顧南溪。”
顧南溪上前,拽着他的衣服,問道:“西顧呢!?”
顧律川的臉色有些難看,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你問我?!”
顧南溪惱怒地瞪着他,反擊着說道:“不然,你覺得我應該去問誰?!”
顧律川皺了皺眉,緊盯着顧南,後槽牙咬得緊緊的。
顧南溪被氣得直髮抖,情緒已經無法收斂,她上前,拽着顧律川的衣領,一遍遍的問道:“西顧到底去哪裡了!?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她平日是最令人省心的人,從來不會不告而別,這一次這麼草率的離開,還轟動整個蓮城……
她到底這麼了?!
出事了?!被綁架了?!還是……
顧南溪真是無法再往下去想,跨年的那天,她還給自己打電話,她們像在美國的時光一樣,沒心沒肺的打趣,暢快的聊天,說了漫長的話。
她祝自己新年快樂,希望她過得幸福一點。
如今,她卻突然消失了……消失在大衆的視野……
毫無徵兆的,徹底消失了。
她曾放棄美國的一切回的蓮城,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
顧南溪的身體裡迸發出濃烈的憤怒,擡頭,眼神變得冰涼刺骨,她衝過去,一把擋在顧律川的面前,逼視着問道:“顧律川,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是不是你!”
她幾乎是帶着怒吼,連帶着身體都在顫抖。
顧律川的眉心有些隱隱的憂鬱,眼神也是森冷陰翳,盯着顧南溪的眼神,含着冰涼,“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顧南溪看着他,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她還能跟我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
對他的避而不談,所有的難堪隱忍全數吞在肚子裡,她活得多不容易。
如今,消失的同時,他卻只是擔心,她向自己說了什麼。
這男人,薄情起來,真是涼心。
顧南溪冷冷地哼了一聲,情緒變得有些大,變本加厲地諷刺道:“顧律川,你怕嗎?!她已經爲你活得沒了夢想,現在,終於又因爲你而活得失去了自己。”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神裡閃着冰冷,說道:“她本該被小心呵護,妥善收藏,卻因爲遇見你,被逼得流離失所,忍氣吞聲。”
顧律川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冷笑一聲,眼底的神色變得暗沉,譏諷着說道:“我逼她?!”
顧南溪眉心裡閃過一絲冰冷,質問道:“她“處心積慮”的要把愛情塞給你,你不屑一顧就算了,爲什麼非要踐踏?!不喜歡而已,大可以離得遠遠的,爲什麼就非要硬生生的去拔掉她根種的情深!”
顧律川一聽,眸色一滯,一張俊美的臉輪廓變得更加的僵硬冷毅。
顧南溪的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極其糟糕,她跑了許多地方,近的,遠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只要以前顧南溪出現過的地方,她都跑
了一圈。
可是,沒有,都沒有。
她急得,差點就哭了出來,直到李晨光一身蕭索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懷裡,一個孩子,窸窸窣窣地抽泣。
顧南溪的眼睛裡擎着淚,那個孩子的眸子裡也含着水,黑亮亮的眼睛對視着,長長的睫毛不住地眨了眨。
那孩子突然掙扎着,向顧南溪張開了雙手,嗓音稚嫩又帶着委屈,哭腔甚重,“媽媽…..媽媽……抱……”
顧南溪眉梢微動,有些詫異地看着李晨光。
李晨光拍了拍孩子的背,撫了撫,上前,將懷裡的孩子遞給了南溪。
那軟綿綿的身子,“咚”地落在顧南溪懷裡,她低頭,看到一雙哭得滿眼血絲的大眼睛,那孩子拽着她的領口,小鼻子皺了皺,嘟着嘴,滿心委屈地往她懷裡拱。
那種新生的柔軟,綿綿地貼着心窩,讓她莫名地激動起來。
李晨光撫了撫孩子的腦袋,臉上的表情含着溫情,淡淡地開口說道:“西顧說,讓我交給你。”
顧南溪皺了皺眉,看着他,着急地問道:“爲什麼她自己不親自照顧。”
李晨光的手頓了頓,開口,嗓音低沉地說道:“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親力親爲。”
顧南溪擰了擰眉,問道:“她去了哪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晨光的臉色沉了沉,轉身,語氣沉重地說道:“南溪,別問太多,替她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就夠了!”
臨走時,李晨光的臉色憔悴,看了一眼顧南溪懷裡的孩子,說道:“她希望往後,你再做任何決定的時候,多考慮這個孩子。”
傍晚的風還是有些冷,小傢伙的手有些冷,顧南溪皺了皺眉,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將他裹得嚴嚴實實。
或許是哭累了,他趴在顧南溪的肩頭,吐着小泡泡,沉沉地睡了起來。
沒想到,陸西顧,居然有孩子了。
那個做事雷厲風行,脾氣暴躁,遇事果決,最討厭小屁孩的她,居然已經做媽媽了。
難怪回國後發現,她似乎變得多愁善感,且溫柔許多。
小傢伙有些委屈,摟着她的脖子,夢裡都在叫着媽媽。
走了很遠,在蒼穹的夜空爬上一輪明月時,她這纔回到半島別墅。
顧南溪回來時,盛世差不多快耗盡耐心。
鍾媽戰戰兢兢的在廚房裡準備晚餐,見顧南溪回來,立刻交代完下人,立刻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太太,您可算回來了!”
結果,剛到門口,又怔住,盯着顧南溪懷裡的孩子,忍不住驚歎道:“哇!哪裡來的孩子,好漂亮啊!”
小傢伙被吵醒了,五官皺巴巴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臉的迷糊,見着面前的鐘媽,立刻害怕起來,反手摟着顧南溪的脖子,“媽媽……媽媽……”
顧南溪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乖!……”
媽媽!?
鍾媽的表情甚是驚恐,雙眼瞪大,張大着嘴巴,指着顧南溪懷裡的孩子,着急地說道:“媽……媽媽?!太太,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