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在邵將對尼娜的求婚兩個小時以後,菁華從牀上翻身起來,她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讓她鬱悶的問題,竟然有人用她的程序對付她,菁華轉轉眼珠,她想到一個辦法,甕中捉鱉,把盜用程序的傢伙揪出來。
睡不着的菁華折騰了一通把睡意趕走了,她起身下樓找吃的,重操舊業讓她覺得沉重了好長時間的身體好一些了,如果給她一點搖滾樂的刺激,她就可以抱着電吉他邊唱邊蹦躂。
管他是誰要成鱉呢,菁華從冰箱裡找不到吃的纔是重點,她下到地下的大本營,勉強找到幾袋麪包,跟過來的艾倫半睜着眼睛:“你三更半夜幹什麼呢?”
“找吃的。”菁華一本正經地說,就好像艾倫不知道餓了要吃飯一樣。
“你跑到這兒來找吃的?”艾倫走過去,看見菁華拉開了武器庫的門,趕緊合住,“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別舞槍弄棒。”
菁華哈哈地笑起來:“我哪裡還像一個女孩子。”
“回頭哥也給你物色一個好人家。”
“我看你是想菲兒了吧。”菁華笑着,“去找她吧,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安全過,特警接送當保鏢。”
“我是在跟你承認錯誤。”艾倫表情古怪,“我告訴查理了,你在這兒。”
“沒關係,你們三個是好朋友,別忘了告訴他邵將要結婚了,新娘是特警。”菁華越想,剛滿二十三歲的她更不敢結婚了。
“話到你嘴裡都變味兒了。”
“彼此彼此。”菁華隔着包裝袋聞了聞麪包很聰明地選擇把麪包放下。
艾倫看不下去上樓把廚房翻了個遍也沒找見能吃的東西,他和邵將把最後的食物都吃了,尼娜隨便吃了兩口,她太過於激動,佔據了食慾,餓着肚子的菁華吸了口空氣,回房間睡覺。
她第二天沒有爬起來,一覺睡到大中午,養精蓄銳,準備曠課大幹一場,倒是邵將搞定了尼娜,她沒有像催命一樣催菁華,甚至她都沒來砸房間的門,菁華完全沉寂在睡覺的快感中,忘乎所以地到太陽都看不下去的時候才爬起來。
不過她需要靈感,坐在電腦跟前焦慮地跟艾倫抱怨:“放了幾天手就生了。”
“查理想跟你見一面。”艾倫和菁華商量。
“尼娜同意了麼?”菁華坐在樓梯口的地板上,聽見有人提她的尼娜走出來,菁華回頭問她,“你同意我跟查理見面?不同意吧,我現在不能跟熟人見面對吧,在我的嫌疑洗脫以前。”
邵將憂鬱地看着艾倫:“你記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寶貝妹妹變成話癆了?”
“確實,還不能見面。”尼娜說着,菁華起身擁抱了她然後回房間了,尼娜回頭看着菁華問他們,“她怎麼了?”
“不知道。”邵將說着,艾倫滿臉憂愁,菁華又陷進感情的漩渦裡了,她還沒準備好放下舊感情開始新戀情。
菁華埋頭敲鍵盤,她用力比平時大一
倍,半小時以後活動活動脖子,下樓去大本營裡繼續敲鍵盤,她讓其他的警察以爲她要住在地下一樣,尼娜帶着邵將下來,宣佈他們的婚事。
“大本營變成了尼娜和她未來的親人的家了。”警察叔叔說。
“總比加勒比海域安寧吧,這可是好事。”菁華嘟囔着,沒擡頭,她和警察叔叔扛上,其他同事都忙着起鬨,他們兩個像是說相聲一樣。
菁華激怒了盜用她數據的老鷹,她又找到一個老鷹的地址,在Z市,數據分析以後,Z市的地址纔是老鷹真實的地址,難道Z市,精華不得不回去一趟麼。菁華突然搖頭,自言自語:“智商低了。”
直搗老鷹老窩的菁華,閉着眼睛對着電腦念口令,有一個昨天沒來的警察瞪圓了眼睛,就像菁華臉上長出了三隻眼,不過她鼻青臉腫頭上還有一塊紗布包着,警察叔叔說:“你碰到哪了?”
“真沒同情心。”菁華瞥了他一眼,埋頭編程,她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成,又沒有合適的幫手,時間就會長一點,她做好準備工作後,用她又一次啓動的程序做安全屋,這次她要把鱉裝進她的安全屋裡,迷宮一樣的設計,她就有時間去搗老窩。
菁華的計劃進展地很順利,天黑的時候她悠哉地眯着眼睛看着大屏幕,邊聽取警察叔叔的額意見:“我幫你介紹一個人,他配眼鏡很準,你可以去配副眼鏡。”
“你怎麼還不回去?”菁華回頭,大家都在欣賞她的表演。
“陪你加班。”警察叔叔說。
“我加班有尼娜發工錢,你們呢?”
“等你找見以後去抓他。”警察叔叔的智商,菁華不知道該說他是高,還是很低,她等着老鷹被標記的紅點進入她的安全屋裡,但是不安分的老鷹怨氣太大弄壞了蘑菇的門,菁華的電腦滴滴答答地報警。
“怎麼了?”尼娜走過來問。
“沒事,老鷹搞了一點破壞。”菁華不慌不忙,程序自動修復,紅色的提示變成安全的綠色,菁華讓自己的大腦短暫的出了兩秒鐘的軌,想象如果嚴天雄幫忙,會更順利。
老鷹的影子在安全屋裡飛來飛去,菁華看看時間,對技術員說:“幫我計時二十秒,開始告我。”
菁華揉了揉眼睛把雙手放在鍵盤上,一聲“開始”菁華像上了發條一樣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敲鍵盤,大屏幕上,老鷹被標記的紅點剛進入菁華的安全屋,他們雖然不知道菁華做了什麼類似於拉人進來的事情,可是菁華哪裡找來的幫手。
突然,菁華猶豫了一下,她在思考,如果她把老鷹抓住,監獄裡的網球帽就會被無罪釋放,她轉頭看艾倫,艾倫有些緊張:“怎麼了?”
“網球帽會被無罪釋放的。”菁華輕聲說。
“私了。”艾倫如同發號施令一樣,菁華立刻改變戰術,把拉進去的網警都踢出她的安全屋。
“你在幹什麼。”警察叔叔想制止她,可是菁華的程序,只有
菁華瞭解其中的玄機。
時間到了,改變了計劃的菁華準備徒手抓老鷹,老鷹打來一行對話:“想抓我,你沒箭。”
“我就是。”菁華把老鷹困在安全屋裡,他的什麼金鐘罩鐵布衫在蘑菇屋裡都失效了,菁華一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的食指在鍵盤上空敲,她在給自己計時。
空敲了三十下以後,菁華見老鷹還沒有從安全屋裡出來,他轉進了菁華設計好的迷宮裡,只有死衚衕沒有出路的迷宮,菁華藉機直到老鷹的老窩。
三分鐘以後,菁華把老鷹放出來,敲了一行字發給他:“沒有藍天,看你往哪飛。”
可是推開電腦以後,菁華滿臉憂愁地低着頭離開大本營,她從出口上到地面上,想呼吸上面的新鮮空氣,因爲她剛纔,和曾經一個故人較量了一番。
她知道是誰,她也知道,他一直都活着。
留在大本營裡的警察們都試圖知道發生了什麼,尼娜已經見識過了,只要菁華不想說,無論怎樣她都不會說,所以她也不怪她,因爲畢竟,菁華把老鷹找出來了。
艾倫上到地面上,站在菁華身邊:“還好吧。”
“你猜他是誰。”菁華用空洞的聲音,嘶啞地說,臉上的傷痕讓她更加憔悴,“林鴻的大哥,不二。”
“誰?”艾倫沒聽過這個人。
“林鴻當老大以前認識了不二,就是那邊的老鷹,他後來假死,我知道以後沒有告訴林鴻,他前一陣才知道,把林鴻送進去以後,不二現身了。”
“他來報復你?”
“還不知道,不二是個還算正派的混混。”菁華皺皺眉,她覺得自己的話很矛盾,“看看他下一步該怎麼做,我下去先跟尼娜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了,尼娜耳朵好使。”尼娜站在她身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菁華,因爲她還不知道林鴻是誰,小聲詢問了艾倫以後,尼娜眨眨眼思索了片刻,看着站在風中的菁華,暫時不打算安慰她。
菁華半晌沒有說話,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菁華都沒有再說過話,她悲傷的沉默,思緒卻肆意地讓她欲哭無淚,也許,她不應該把眼淚灑在任何一片土地上,唯一能容的下她的眼淚的,是時間,打磨回憶,漸漸遺忘。
不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口抽了一支菸,他和傳說中的天才菁華比試了一番,把煙霧重重地呼出,他的義弟曾經迷戀的女孩,蛻變地讓他都認不出來。不二把抽了一半的煙滅掉,力度太大,折了菸捲,索性丟掉。
“菁華,邵菁華,我來遲了,還是出現的早了。”不二站在窗前,他記憶力的菁華,十六七歲,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她第一次跟林鴻碰見他,她皺着眉頭看了他半天,說了一句讓他一直都忘不了的話。
“霸氣範兒。”
當時的不二覺得菁華可愛,他義弟有眼光,而幾年過去了,他變了,一切都變了。不二披上外套,準備去監獄看一趟林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