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個七扭八歪的巷子中段停下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定是家不俗的會所,能讓寧家的公子興師動衆的搞四人約會的地方,再者,雖說是有年代的巷子,牆壁都保留了當年繁華時候的光景,只是雙行車道和平坦的馬路,就足以見得,這個地方,就像明星中的巨星一般閃亮奪目了。
一個穿着唐代服飾的門童打開門,只有幾盞燭臺發出微弱的光芒,帶着古代沒有電燈時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寧靜。
緊接着身後跟着六個服務生,簇擁下,嚴天雄拉着菁華的手穿過一條昏暗的巷子,柳葉走在最前面,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開門就是一條巷子的會所裡面藏着什麼樣的玄機。
又一道門被打開,朝着巷子的這一面還是唐代的風格,當他們進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時,似乎只有一道門的距離,他們就進入工業革命時代,拔地而起的現代技術,頓時和剛纔的寧靜衝擊成強烈的視覺效果。
“這個我喜歡。”柳葉優雅地讚美。
看不見的菁華只是覺得眼前突然亮了,好在她的眼睛有墨鏡的保護,既不暴露她的眼疾,也減少了很大的視覺神經刺激。
嚴天雄看無恙的菁華,他同意柳葉的說法。
他們都是懂得欣賞的人,寧非凡說:“好了,裡面還有更精彩的。”
“這裡之前是誰的府邸?”柳葉看着四周的字畫,看不出是誰的風格。
“據考究,無人知曉。”寧非凡說着,挽着柳葉的手,“來吧,我都餓了。”
服務生清脆動聽的聲音在菁華耳邊響起:“嚴總,邵總,寧先生,柳小姐,這邊請。”
菁華輕聲嘀咕着:“這聲音真好聽。”
“這妞兒真好看。”寧非凡湊到菁華面前打趣她,在嚴天雄伸手打他以前,他趕緊跳到柳葉身後幫她拉開椅子。
服務生離開後,菁華摘掉墨鏡輕輕揉搓自己的眼睛,事先準備好的曲子漸漸被幾聲鼓點掩蓋,在這間裝修像琴房一樣的包間裡,由樂隊爲他們演唱,在月池裡。
嚴天雄小聲在菁華耳邊說:“大概有一間小餐廳的大,對面中間有樂池,被屏風當着。
沒有刺激神經興奮的死亡搖滾,音量被控制到一個恰到好處的分貝,似乎像一個曲庫一樣隨時都能搜索自己想聽的歌,只是樂隊比播放器更懂人情味。
“把這瓶酒撤了。”嚴天雄叫來服務生。
“嚴總,我們這裡不能帶酒水的,您看?”
“付你開瓶費。”嚴天雄讓寧非凡把帶來的酒給服務生。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接過寧非凡遞過來的酒,光是抓着瓶子,識貨的服務生就能辨別出確實是價值連城的好酒,即便他們這裡的酒是外面買不到的,不過明星酒在巨星酒面前,也得俯首稱臣。
換了酒水以後,菁華點頭:“這氣味就舒服多了,柳葉,給他們開開眼,讓他們長長見識。”
“我先去趟洗手間。”寧非凡臨陣脫逃,他走的時候還拽着嚴天雄的衣角,無奈的嚴天雄被他拉進洗手間裡。
“他們這是什麼
毛病?”菁華聽見包間的門被輕輕關上。
柳葉沉寂在酒精的快感中,她那副計算機一般精準的大腦像在播放賞心悅目的屏幕保護一樣,她睜開眼睛,計算機恢復工作狀態。
“我幫你推斷一下,此時洗手間裡,寧非凡肯定在跟嚴天雄討論我們倆。”
“也對,男人們在一起只會談論女人,但是他們爲什麼要挑在洗手間裡。”
洗手間裡,寧非凡使勁洗他那兩隻手,如果現在從手術室拉一個剛做完手術的大夫跟他比拼一下誰的手洗得更規範,寧非凡也會沒有懸念的勝出。
“別洗你那兩隻手了。”嚴天雄在一旁偷着樂。
“她們是女人麼,各個精通十八般武藝,要知道母系社會早就過去多少個世紀了,怎麼還能冒出來邵菁華和柳葉這麼兩個白骨精。”寧非凡一邊唸叨着一邊洗他那兩隻白皙修長的手。
“說什麼呢。”嚴天雄推了寧非凡一把,“以前自稱情聖的寧家公子跑哪去了?給你個建議。”
寧非凡把手吹乾,看見嚴天雄認真的表情。
“說,趕緊說。”寧非凡吸了一口氣,他確實在自己的把妹生涯中遇到了瓶頸,柳葉。
“要想搞定你愛慕的女人,就先讓你的朋友搞定她的朋友。”嚴天雄吐出一句話。
“那你一定要幫我。”寧非凡跟嚴天雄耍賴,抓住他的襯衣袖子使勁拽,像想要出去玩的小孩拉扯大人纏着他們想方設法把自己帶出去一樣。
寧非凡突然反應過來,朝嚴天雄嚷嚷:“就算你搞定邵菁華她在葉子面前讚美我,葉子也不會答應的,而且,她是邵菁華,給我講鬼故事的邵菁華。”
“世界上本沒有鬼,裝鬼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鬼。”嚴天雄前言不搭後語,他和菁華,很複雜。
“不對,你有事瞞我。”寧非凡發現了嚴天雄的小秘密,“你和邵菁華之間一定有事情。”
嚴天雄扔下寧非凡拉開洗手間的門,寧非凡的手機鈴聲響了,門外的嚴天雄看見柳葉在洗手間門口打電話,大步走回包間推開門,看見菁華獨自坐在餐桌前,他鬆了一口氣。
洗手間門口的柳葉對電話講:“你沒事吧,上洗手間這麼半天,要不要進去看看你。”
“沒事,我出來了。”寧非凡故意把自己的臉色弄的憔悴一些,爲了博得美人的芳心。
“嚴天雄怎麼回事,大步從我跟前走過去,他是不是賺了黑社會的錢了?”柳葉一驚一乍,低聲問寧非凡。
寧非凡無語地和柳葉回到包間。
嚴天雄正在大秀溫柔,不斷地喂菁華吃東西,菁華看不見,不知道他時不時地也往自己嘴裡優雅地放進食物,寧非凡帶着挑釁的笑容看了看嚴天雄,對柳葉說:“天雄真的很愛菁華,你看,他把一塊雞肉自己先咬一口,剩下的餵給菁華。”
柳葉的火爆脾氣上來了,用新聞播報員的語速衝着寧非凡說:“嚴天雄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誹謗他,什麼他自己咬一口,明明是一塊食物分成不均等的兩份把適合菁華嘴巴大小的給她,自己留一個分的有點大的而已。
”
菁華和嚴天雄像是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大秀浪漫,幾分真假,他們心裡清楚。
寧非凡聞着酒香,他舉起酒杯,對他們說:“我說兩句,好不好。”
嚴天雄和菁華停下來。
“幾天以前我的好朋友天雄突然訂婚了,我之所以用突然呢,是因爲久經情場的天雄終於做了一件二十五年沒做過的事情,他訂婚了,他居然訂婚了,居然是他訂婚了,居然在他的訂婚宴上讓我遇上了柳葉。”寧非凡語無倫次的說了半天嚴天雄訂婚,重點卻跟嚴天雄沒有半點關係。
寧非凡溫柔地看着柳葉:“這杯我敬你,葉子,你就是上帝安排給他們的天使,砸到了我頭上。”
“我們寧願當惡魔,天使就讓給你了。”嚴天雄不跟寧非凡一般見識。
寧非凡把聲音壓低了一點,衝着嚴天雄低吼:“撒旦不是墮落天使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
菁華撇撇嘴:“我想有個無語地眼神,看看寧非凡。”
“我幫你。”嚴天雄帶着鄙夷的眼神看寧非凡。
“你們別打斷我。”寧非凡說。
柳葉忍耐着把寧非凡的長篇大論聽完以後寧非凡已經天賦凌然地把自己灌醉了,嚴天雄只好幫他叫來他家的司機接他回去。
“我打車回。”柳葉告辭了菁華,“放心吧,我幫你打理公司。”
嚴天雄從車上取了一瓶水遞給菁華:“喝點水吧。”
“我不渴。”菁華感覺車子發動了。
“喝點吧。”嚴天雄擰開瓶蓋。
“出什麼事了?”菁華問,她以爲是林鴻又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沒事,一切正常。”嚴天雄又對菁華撒謊。
“說吧。”菁華淡淡地突出兩個字,本來想把菁華迷暈再去解決泄密的事情,現在看來只能帶着菁華去了。
“好吧。”嚴天雄讓司機掉轉車頭朝目的地駛去,對菁華說明下午的突發情況。
“是誰?”
“還不知道。”嚴天雄說。
菁華的強烈要求下嚴天雄拉着她進了自己的落腳點之一,樹林邊的一間看似荒蕪的鬼屋裡,卻像住着一個足不出戶的潔癖控。
“先生。”燕青向嚴天雄微微欠身,看到嚴天雄帶了菁華,便也像她微微欠身,“夫人。”
嚴天雄讓周圍的人都不要跟着,燕青帶他們到了地下室裡,一個硬生生被挖成的坑,周圍布上銅牆鐵壁,中間一根粗壯的柱子承受上面空間的重量,而柱子中間綁着見過菁華的中醫助理。
“先生,她被嚇暈過去了。”燕青說。
“我來把她弄醒。”菁華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助理,和林鴻沒有關係,不過她還是在懷疑這個女子莫名其妙地出現。
“夫人。”燕青說,“這種事情交給我吧。”
“不用,她隨身帶的工具呢。”菁華向燕青要了一根銀針,鍼灸人中,女子動了一下,睜開眼睛。
燕青在一旁低聲說:“長見識了。”
女子叫以前,被眼疾手快的燕青堵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