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陰冷的表情,起身,拍拍手:“好了,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伸個懶腰,準備睡覺,“知道門在哪兒吧,我就不送了。”轉身開始鋪牀。
“那個……夫人……我今晚沒地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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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住,扭頭,後弦又開始糾結自己的手指。我翻個白眼,從荷包裡拿出十兩銀子,就是風雪音給我的那十兩,扔給後弦,後弦臉上帶出了笑。
“拿去,足夠你找個好地方睡了,明天去挖了銀子再說。”
“謝夫人。”後弦對着我一個大大的鞠躬,然後湊到我身邊,“我爲什麼不能睡在這兒?還能省錢。”
“想得美!”我一揚眉,得意洋洋,“你夫人我現在可是“百花宮”只賣藝的花魁,你睡我這兒,豈不是掉我身價。”
後弦的臉一陣青黑,瞟了我幾眼,小聲嘀咕:“你少來,你想做“百花宮”的花魁,我後弦立馬倒過來嫁給你。”
後弦說出這句話之後,我就挑着眉瞪着他看,他似乎察覺到了我想說什麼話,立刻後退,然後轉身就跑,還朝我揮着手:“明天再來看你,走了!”
算他跑得快,不然逗得他臉紅。
第二天,後弦就帶着銀子回來,而之後的日子我就等於用自己的銀子包自己,真是鬱悶啊,開張沒賺錢反而賠錢,還要養着後弦,良裡個西撇的,包了個小白臉還不是自己小情人。現在跟他相處的越久,就越沒YY的心思,看着他就跟看着親弟弟似的。
“後弦,你知不知道花了了的客人有沒有姓黃或是姓王的人?”又開始和後弦開秘密會議。
後弦聳聳肩。搖搖頭:“夫人,花姐姐怎麼會沒事跟我說她地客人呢。連嬤嬤應該知道,你有沒有問過她?”
講起來就頭痛,連嬤嬤報了一堆。隨手撥了個橘子給後弦,他吃得津津有味,含着橘子說道:“夫人,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我總不能老是叫夫人吧。你這是在佔我便宜。”
鄙視地看他一眼:“那就叫大姐吧,我原來的名字跟風清雅差不多,我得好好想個名字,對了,明天巡遊之後我再在“百花宮”待一陣子,若是真的等不到那個姓黃或是姓王的人,我就贖身離開“百花宮”。”
“夫人,你不能這麼不厚道啊。而且。你怎麼知道那個姓黃或姓王的人會來呢?說不定整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如果只是花姐姐的情郎,花姐姐想把遺物留給他呢?”後弦算是很有良心的剩了一片橘子給我。
拿着橘子我開始給後弦小朋友分析:“後弦,我問你,花了了是誰?”
““百花宮”地花魁啊。”
“那就是煙花女子。你說誰會想殺一個小小的煙花女子,而且還用上了厲害的武林高手?”
後弦眨巴眨巴眼睛,小小的丹鳳裡充滿了驚疑:“說得有理啊,我那風華絕代的娘說過。一旦出現殺雞用牛刀的現象,準是隱含着什麼重大的陰謀。”
“沒錯!所以如果花了了真的很重要,那姓黃地或是姓王的人自然會前來。所以明天我決定帶着花了了的古箏去巡遊。”
“哇——夫人也要巡遊啊,這麼威風。”後弦雙眼拉直,不可置信。
我狠狠打了他一下腦袋:“你當我喜歡啊,坐在花車裡讓這麼多人看,要不是怕花了了的鬼魂上來煩我,我早離開這裡了。還要養你這小子。”
後弦忽的走到我身後,開始捶我地肩:“夫人最好了,我風華絕代的娘說,若是遇上一個對我好的女子,就一定要對她更好,所以夫人的好後弦記着,等你離開“百花宮”,我就帶夫人迴天萌山。像菩薩一樣供着你。養起來。”
“滾,你那風華絕代地娘就教了你一張拍馬屁的甜嘴。”
“嘿嘿。那夫人自己小心,我去查查花了了的底細。可惜現在護國府的南宮秋玥是另一個人,不然就能叫南宮幫忙了。他走了,夫人也就不必擔心他找來,這世上恐怕沒人會知道夫人成了“百
花宮”的花魁。”
“恩。”南宮秋玥離開護國府的事那晚在護國府就已經知道,萬萬沒想到護國府南宮秋玥這個身份是公用身份,凡是進護國府的影宮的人必定易容成南宮秋玥這個樣貌,用南宮秋玥這個名字。到最後,原來我連南宮秋玥真正地名字和樣貌,都不知曉。
不過他也不知道我的,打平。
我與南宮秋玥算是真的了斷,之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
每一任花魁都會時不時巡遊,就像那次我跟淳于珊珊逛街看到花了了威風八面地巡遊一樣。所以連嬤嬤在我上牌前一日,準備了我的巡遊,花名也因此改變,取名爲花飄飄,感情花魁都得姓花。好土,不過比喜洋洋好。
在這次上牌之前,我的名氣便已經在京城慢慢傳開,傳開的原因是因爲後弦地夜夜前來。人都是好奇地,他們自然會對一個每夜都被後弦包起的預備頭牌產生興趣,又因爲每晚和後弦在一起,我也深居簡出,所以見過我地人,自然就不多。
所以我這個預備花魁還是比較讓那些風流文士和王孫貴族期待的。
連嬤嬤重新定做的花車寬敞地可以坐下兩人,上好的金蟬絲織成的紗簾掛在花車的四周,車上鋪上了軟軟的羊毛毯,又因爲天熱,就在羊毛毯上鋪上了上好的竹蓆,坐在上面不失柔軟,又不至於悶熱。
繞着花車走了一圈,仔細打量花車每一處,可謂是精工細作,就連車軸上都雕刻着仙女飛天的花紋,我偶爾想起了披帛,便叫月月去取來。一身白衣飄飄若仙,再陪上藍色的披帛總算是爲這身白衣增添了一抹顏色。否則我會以爲是給花了了出喪。
花了了啊花了了,我今日如此犧牲將來就算沒有將你的箏交給那個黃某人,我也問心無愧。
“飄飄,過會巡遊一定會有其他妓院的嬤嬤派人來鬧場,所以我這次特派“百花宮”的吵架王本嬤嬤和林嬤嬤給你助陣,你只要展現你的與衆不同便可,這吵架吵地越熱鬧,人就越多,你明白嬤嬤的意思了沒?”
哦……~又是炒作啊,話說自打我到了這個世界,各種各樣的炒作方法都遇到了。
月月扶着我上車,前有鳴鑼開道,後有舞娘跟隨,兩側撒花童子,這輩子都沒這麼風光過,感覺怎麼有點像左青龍,右白虎的。
精美的花車,氣派的場面,我這個飄飄仙子就是個點綴。裙衫鋪滿花車,披帛盤繞在身邊,眉間一粒冰藍水晶,雙眉微擰,寒氣逼人,真是受不了那羣流口水的,實在倒胃口。
將琴豎在身邊,左腿曲起,右手耷拉在琴上,左手耷拉在曲起的膝蓋上,怎麼看怎麼不像千嬌百媚的花魁,更像是東方不敗威風出遊。姓黃的,你可看仔細了,花了了的箏在我手上。
當初後弦也擔心過,說你這樣不是把敵人也給引來了?我說如果敵人知道這琴的秘密,只怕在花了了死的那天晚上就把箏帶走,怎會留下?
眼中劃過幾個熟悉的身影,我居然在人羣中看見了君臨鶴,當然,他自是不會注意什麼花魁巡遊,他行色匆匆,一閃而過。
而讓我更驚訝的是,我居然看見了紈羽,他正坐在一家茶樓的二樓,這小子怎麼又來了,他還真是軒轅王朝的常客。見他朝這邊望來,我立時收回目光,低頭。
忽的,花車在巡遊到富貴街的小廣場處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四岔路口,要穿過整個京城,富貴小廣場是必經之路,說是廣場,其實也就百平左右。只見小廣場的當中,站着四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呃……看錯了,是中年婦女。
所謂幹哪行,身上就像貼了哪行的標籤,一眼就能看出,這四個中年婦女顯然就是和連嬤嬤一樣,開青樓的,在她們身後,各自站了一排女人。
哇,好壯觀啊,全城的頭牌今天都到齊了,這隊形,舞獅不錯。
“來了!”本嬤嬤呸一口吐掉了嘴裡的魷魚,她之前一直在活動面部肌肉,那東西嚼勁足。
“沒想到這次比花了了那次還多。”林嬤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