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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宮官人!”晴兒還特地提醒我一聲,我匆匆爬起來:“快快快,快把衣服給我。”晴兒迅速將乾淨的衣衫給我套上,我開始發愣,怕南宮秋玥做什麼?我這個反映怎麼像是自己偷懶正好被老闆逮到。
糊塗了糊塗了,在這護國府,我纔是主子!
想到此,我反而不急了,悠哉悠哉地跟南宮秋玥隔門對話:“秋玥啊,你這麼晚找我何事?”
“秋玥想問夫人下一步有何計劃。”門外是南宮秋玥一如往常溫和的聲音,中規中矩,就像聽話時的龍皇。
我套上了衣衫,晴兒要去開門,我立刻拽住她,讓她噤聲,她心領神會得站到了一邊。
“此事明日再議,本夫人和小九都累了。”
“那好,秋玥明日再來。”
望着那已經沒有人影的門,我得意得揚眉,南宮秋玥,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我就不信我制不了你!
“夫人。”晴兒眨巴着眼睛,似有不解,“南宮官人性情溫和,又爲夫人解憂,爲何夫人不喜歡他?”
我將剛纔那個差點卡死我的蜜餞核吐出,隨手拿起一塊糖糕躺在房間裡的臥榻上:“他這人,太假。”
“假?”晴兒在那裡兀自想了很久,然後搖頭,“晴兒不明白,晴兒還是去倒洗澡水吧。”
“恩,倒完你也去休息吧。”
“謝夫人。”
在晴兒離開後,我含着糕點盤腿而坐,閉眸沉思。
假設風清雅不知道南宮秋玥的真實面目,那麼,南宮秋玥在風清雅的身邊又是什麼目的?很顯然,他雖然是風家的影族,可見並不完全忠於風家,沒想到原先最值得信賴的人,現在卻成了最危險的人。
還有,他跟軒轅逸飛又是怎麼回事?這裡的男人之間總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愛與人打交道的離歌卻和遠塵是好友。頂着一張冰山臉的軒轅逸飛卻跟南宮秋玥扯上了關係。
現在最簡單的男人卻是後弦。
接下去要了結青州的案子,還要解救牢裡的淳于,頭痛,真是頭痛。
眉間突然出現一絲冰涼,我慢慢睜開眼睛,南宮秋玥溫和的臉映入我的眼中,他眉眼含笑:“在我發愁的時候,有人對我這麼做,很管用。”他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得按壓我的眉心,直到我愁眉舒展。
“你是非要我彙報了才準我睡覺?”我冷笑。南宮秋玥坐到一旁,面朝外不看我,說道:“不敢,你是夫人,秋玥應該向你彙報。”
“客氣。”我翻個白眼,“你的任務小九明天會安排。”
“那你呢?”他側眸,親和的面容誘惑你放鬆警惕,我撇開臉,懶懶道:“去勾搭軒轅逸飛,爭取再多弄點時間。”
“你瞭解軒轅逸飛嗎?”南宮秋玥的聲音裡透出了寒意,“別以爲他給了你大東珠,又把翡翠寶壺給你就是寵你,其實,他是在試探你。”
“試探?”我側臉看南宮秋玥,他此刻的臉明明很是陰沉,可他的脣角卻掛着一絲笑,那抹笑容異常陰邪狂傲。
“軒轅家族總共有十一位皇子,而現在,卻只有軒轅逸飛坐上皇位,你認爲,他會是那麼善良的人嗎?”
吸入一口氣涼氣,涼氣有如冰霜,讓我由內而外地發冷。
南宮秋玥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征服的寒光,隨即,他的表情又恢復溫和,對着我說道:“你性情的突然轉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軒轅逸飛,風雪音,還有這裡的所有男人,看似表面無所變化,其實他們已經都開始關注你。哼,這倒有趣,之前的風清雅無人問津,現在倒是受人矚目,即使那把風清雅只當作利用工具的玄明玉,也在你每次入宮的時候,隱在遠處觀察你。”
不由得,渾身起了層雞皮,怎麼萬衆矚目的感覺這麼陰森?感覺像要把我分屍。
“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南宮秋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低下頭不理他,半夜三更來就是爲了提醒我,離開他,我就會陷入危險。
靠之,我不會做南宮秋玥羽翼下的小雞的。我要做踩在他頭上的鳳凰,而且還是火鳳凰!
第二天,我一早整裝入宮。我纔不管軒轅逸飛是不是冷血怪物,更不管他是不是陰狠惡魔,反正他表面上對我好,我就照常去跟他耍耍無賴,撒撒嬌。至於其他的什麼背後的目的讓風清雅和南宮秋玥去煩。
有句話叫冤家路窄,就在宮門口,我遇到了賈銘凱,他作爲一位中年大叔,可謂風度翩翩,就跟鄭少秋似的。他正跟一些官員聊天,我故意從他眼前晃過,果不其然得,賈銘凱叫住了我:“這不是清雅嗎!這麼快就從青州回來了!有消息沒?”
“是啊,聽聞夫人接手了青州失糧大案,現在入宮莫不是有了結果?”官員們圍了上來,也不知他們是真的關心,還是趁機嘲諷兩句。
我停下腳步,宮門邊桃紅綠柳,暖風徐徐。
揚起笑,狂妄而得意:“我出馬怎麼可能破不了案?”
“這是有結果啦?”官員們好奇望來,賈銘凱也面帶驕傲道:“不愧是清雅啊,只用了四天,便查出了結果,這罪犯究竟是誰?”
“那批山賊唄,我連藏米的地方都找到了。”我說得得意,賈銘凱聽着直樂:“果然是他們,我就說是他們嘛。”
“對對對。”官員一片附和。
我匆匆道:“我得跟皇上報告去,失陪,失陪。”
“好啊,清雅又立奇功啊。”賈銘凱在我身後說着,然後就聽見官員們讚許之聲。
現在風聲是放出去了,就等着狐狸露尾巴,這是一個需要等待的過程,只怕軒轅逸飛也不會給我太多的時日,看來還是得再想一個讓對方快點把尾巴露出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