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似乎爲了給我一個完美的結局,在重生的第一天,讓我見到了“上輩子”那兩個最愛我的男人,南宮秋玥和軒轅逸飛。只是不知命運這樣的安排是爲了結束?還是重新又製造一個開始。
當他們發現平躺在地上的遠塵的時候,他們立刻戒備起來,而與此同時,離歌也抱着我不敢發出半點聲息,他似乎知道自己並不是下面兩個人的對手。
“月!”軒轅逸飛看向正在查看周圍的南宮秋玥,南宮秋玥回到遠塵身邊,神情凝重:“不對勁!”
“恩,遠塵被人點了睡穴,你看……”軒轅逸飛掃視四周。
“定是遠塵看見了什麼。”南宮秋玥看向水晶棺,雙眉立時憤怒地豎起,“準是偷冰魄,混蛋!多半是玄明玉!”
“恩。”軒轅逸飛陷入沉吟,他扶起了遠塵,“我帶他回去,讓他看見你,不方便。”
“知道!”南宮秋玥轉身走到深潭邊,惱怒地揚起手將水晶棺材打入潭內,“譁——”水漸飛四處,水晶棺慢慢地被潭水吞沒。
“等他醒了就會知道一切。”南宮秋玥深沉地看着遠塵,然後轉眸看軒轅逸飛,“飛,你到時不會有所隱瞞吧。”
立時,軒轅逸飛眸光變得鋒利:“隱瞞?你何意?難道你以爲是舒兒再次復活將遠塵點穴?舒兒好像還不會點穴吧。”
心裡堵了一下,這句話讓我有點不爽,有種被小看的感覺。
接着。這一黑一白的兩人進入了對視,他們聚精會神地看着彼此,如果不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還會以爲他們在傳遞彼此的愛意。
!這兩個人怎麼一提到我就掐架。爲了世界的和平,我果然還是別出現的好,或者,他們兩個相愛更好?又開始YY了。
他們“含情脈脈”地對視了一刻後,紛紛撇開了自己地視線。神情中劃過一絲慚愧。
“舒兒不會喜歡我們這樣。”南宮秋玥轉身,背對軒轅逸飛。
“是啊……”軒轅逸飛扶着遠塵轉身,背對南宮秋玥而去,陰暗的溶洞裡,是兩個孤傲卻帶着蒼涼的男子,他們背道而行,不再看彼此。忽然,南宮秋玥轉身。軒轅逸飛也停下了腳步,南宮秋玥揚了揚手,皺了皺眉,轉而,慢慢上前。走到了軒轅逸飛的身後。
“走吧。”南宮秋玥走到軒轅逸飛的身後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後便走在了軒轅逸飛的前頭,軒轅逸飛扶着遠塵看了一會南宮秋玥的背影,輕笑地搖了搖頭,似是自嘲。然後。他抱起了遠塵,緩步而去。
我慢慢轉回臉,淡淡地說:“你可以放開了,我不會去見他們……”
身上的手立時放開,離歌又退回我地對面,抱膝而坐,那雙閃亮的雙眸卻沒有離開我,他不再卑微。而是守着自己的寶物那般牢牢地盯着我,甚至不奇怪我爲何沒有去跟那兩個男人團聚。
我看向他們消失的方向輕喃:“那兩個男人中穿黑衣服的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移回目光,從離歌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仇視,“但我不會和他在一起……”離歌眼中的仇恨瞬間被疑惑取代,我輕笑,“你以爲愛一個人就是要得到嗎?不,並不是,這個道理你恐怕不會明白……因爲……風雪音不明白……”
離歌簇了簇眉。不語地看着我。望入他那雙稍稍有了些神采地眼睛。我感到了一絲欣慰,僅管這絲神采來自於對南宮秋玥這個威脅的戒備。但也比之前那個活死人強。
忽然,我產生了一個帶走他的念頭,是的,帶走離歌,拐走他,不能將離歌繼續留在護國府,不能看着離歌繼續被仇恨摧殘,不能看着他繼續變態。
可是,離歌是個大活人啊,有胳膊有腿還有蛇,怎麼
騙他走?不過,看他這副呆呆的樣子應該很好騙,他又視我爲那個什麼聖靈,說不定……
我正了正神色,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神聖一點,聖人嘛。
“你原本想殺遠塵,但在最後一刻卻救了他,可見你本性未泯……”聖人應該是這樣說話吧,離歌神情淡漠,似是隻要我不離開他地視線,周圍無論再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因爲他又找回了自己那個心愛的娃娃。
“離歌,你應該清楚,我是……聖靈!”
忽然,離歌呆滯的神情滑過恐慌,他垂下頭,不敢看我。
“所以吾,吾要離開此處!”
離歌瞬時擡起臉,卻在看了我一眼後咬着下脣再次低了下去,彷彿很是不甘。
“現在給你個機會跟隨吾,做吾的僕從。”
離歌身體一怔,微垂地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笑容。我與離歌面對面而坐,再加之比他矮,他只是微微垂臉,所以他臉上的神情變化我可以看地很清楚。
“但是,你……不是,是汝必須忘記復仇,將與風家的恩仇完全拋開,可從否?”我還故意拖了尾音,說了一堆,自己都豎寒毛,好啊。
離歌的臉上出現了猶豫,我立刻起身就走,不跟着我走更好,我那也是剎那間的憐憫,偶然間的善心爆發,才那麼衝動地產生了“拯救”這個可憐男人的想法,但是,真要帶上這個恐怖地神經質,還真是心慌慌。
“別……”他慌忙拉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他,他卻又立刻放開,垂下了眼瞼,我扔下了話:“跟着我,可以解脫。”離歌身體微怔,低眸不語。
回到深潭的岸邊,我先往入口張望了一下,外面陽光刺眼,不適應地回頭,嚇了一跳,身後紅衣白臉一離歌,還是那副活死人的樣子。
“哎……你決定了嗎?”我再問,離歌低着頭點了點,心底有了一絲喜,卻也有一分害怕。離歌不再說話,他身上的寒氣將他再次包裹,跟在我的身後猶如一縷孤魂。這感覺比自己做鬼的時候還慎人。
當跨出溶洞的剎那間,我聞到了空氣地味道,清新地空氣,明亮的陽光,還有縹緲地從下方樹林中而來的水汽,都那麼真實。
我大口大口吸入那溼溼的水汽,嘿,又活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我舒清雅又屁顛屁顛回來了,這回我回來幹些啥呢?這次是真的自由了,既不是護國夫人風清雅,又不是“百花宮”的花飄飄。身上沒有半點銀子,我怎麼活啊!
此時此刻,我恍然意識到,我!沒錢!
不錯,我身上有的是寶貝,可是都不能當,那些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無論我當了哪個,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甚至,會驚動那兩位。
該死,你說你葬我幹嘛戴花環啊,首飾多戴點會浪費老百姓的錢嗎?
離歌!
“離歌!有錢嗎?”我轉身問跟在身後像鬼一樣的離歌,離歌愣了愣,低着下巴搖搖頭。
無語,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跟我走了?”
離歌依然看着下方,點了點頭。
“這樣……就不報仇了。”
離歌這次沒有點頭,他靜靜地站在溶洞的洞口,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忽地,起了風,風吹入溶洞,揚起了離歌紅色的衣衫和他的長髮,絲絲縷縷的髮絲掠過他的涼薄的脣,他忽地擡起頭:“不能讓我報了仇再走嗎?”
我有點生氣:“你還是執迷不悟!”
“不,不要走!”離歌見我生氣慌張地跑出溶洞,抓住了我的胳膊,和我一起站在了陽光之下,明亮的日光將他那身紅衣照地更加顯眼。我皺皺眉:“要離開得先換衣服吶。”
離歌聽完,雙眸中露出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