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件事後,我就決定鄙視“天機宮”,他們算啥?簡直就是無情無義的紙人,就他們這覺悟還想成仙?雖然我不是神仙,但我也是下去兩次的人,見過的神仙雖然不多,但也有發言權。
什麼神仙沒有七情六慾,簡直胡扯。沒有七情六慾那雷神會逃下來?沒有七情六慾那什麼魅王會罵鬼叔?
所以,神仙也不靠譜。
“噼裡啪啦”,篝火在我們面前跳躍。這幾天我就跟着君臨鶴他們,他們也沒問我們幾時離開,只當是還沒到分別的地方,畢竟一路走來,都是山路。
啃着饅頭,看君臨鶴和他的師妹們,他們甚至睡覺都不摘帽,太奇怪了。
而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將饅頭放入面紗下,然後再看見他們的手的時候,就是空空蕩蕩的手,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這時,君臨鶴揚起了臉,從那隨風飄搖的白紗下,我可以感覺他的目光。
“你們去哪兒?”終於,從白紗下傳來他清清冷冷的聲音,他還是忍不住了。
我勾起脣角,忽然很想逗逗這些“天機宮”的人:“聽說拜入“天機宮”門下能成仙,不知君真人覺得我二人怎樣?”
“哼,就你們?”君臨鶴左邊的師妹忽的發出了冷笑,呃……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她們算不算道姑呢?那女道姑從白紗下冷哼,“別給我們添亂就不錯了。”
“添亂?”我看向那女子,“呵。我們有事的時候,你們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什麼叫我們跑得比兔子還快?”另一個女道姑竟是生氣了,“是你們自己惹是非,你們趕快把仙袍換了,免得被人誤會我們“天機宮”的人沒有教養。”
“嘿?我說你們“天機宮”真就這麼了不起?你們說說,你們“天機宮”誰成仙了。”
“說就說。”女道姑不服氣地昂了昂脖子,可是,接下去卻是一片寂靜。篝火噼裡啪啦地爆着,靜靜的空氣是貓頭鷹:“唔……唔……”的取笑聲。
“哈哈哈……”我立刻大笑起來,說不出地無恥樣,“說不出了?哼。”我冷笑,“修真之人卻不知爲何修真,怎能成仙?”
“誰說我們不知道!”女道姑估計修真不久,也就是兩毛丫頭,說兩句就被激怒了。
脣角揚起。看向君臨鶴:“修真之人最忌氣躁,看看你們的師兄吧,你們真該跟他好好學學。”
兩個小丫頭看了看君臨鶴,再看向我,幃帽的白紗在她們腦袋轉動間飄搖。
“師兄是懶得與你這種俗人計較。”
“俗人?”我挑起眉。也是實在無聊纔會與這兩個小丫頭爭辯,靜靜的空氣裡忽然起了一陣陰風,身邊的離歌挑了挑篝火,篝火燃燒地越發明亮。我笑了笑:“沒錯,我們確實都是俗人。”看看君臨鶴安靜的樣子,估計的確是多半不想搭理我們。
隨手從包袱裡拿出短笛,它不僅僅是武器,還是一件樂器。
離歌見我拿短笛,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玉簫,竟也拿了出來。
我笑了笑,放到脣邊。
“喂!我們要靜修了。別吵我們。”
我輕笑,誰理她們啊。放到脣邊,就是一個爆破音,刺耳地笛音讓兩個小丫頭捂住了耳朵,我心裡那個樂,感覺自己真的很無聊,跟小丫頭計較。
離歌也是一怔,拿着玉簫發呆。不知道怎麼附和我。我笑了笑,在“百花宮”的學習在此處就顯出了好處。
氣息一轉。手指一動,那聲爆破音便化作了一匹獨角獸的嘶鳴,獨角獸從月宮而下,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月光,溫柔的雙眸是溶化冰山的力量。仙氣繚繞間,獨角獸輕輕的踩踏着清澈地
溪澗。忽的,一隻銀藍的蝴蝶翩翩而來,圍繞在獨角獸的身邊。
這隻蝴蝶是由離歌所化,曲由心生,銀藍的蝴蝶孤獨寂寞,依戀在獨角獸地身邊,他是如此地弱小,如此地清瘦,他很害怕,也很彷徨,他就是離歌的化身,冷漠的離歌其實有着一顆脆弱的心。
忽然,在我地笛聲與離歌的簫聲之中,出現了一聲及其短促的口哨聲。若是沒有內力的人是斷不會聽出這聲微乎其微的口哨,這聲口哨裡,帶着殺氣!我猛地睜眼,停止吹奏,離歌的餘音未停,他緩緩睜開眼睛,疑惑地看我:“怎麼了?”
“你沒聽見?”我問離歌,離歌淡淡地搖搖頭:“聽見什麼?”
“不對勁!”我收起短笛問君臨鶴,他應該比離歌內力深厚:“君臨鶴,你聽見沒?”
君臨鶴的幃帽維揚,尚未開口,邊上的小姑娘倒是又說話了:“你怎麼可以直呼師兄名諱!”
我不理那兩個小姑娘,因爲我覺得那聲口哨及其蹊蹺,所以我很認真地看君臨鶴,微微透明地白紗下傳來君臨鶴不疾不徐的話語:“只怕要出事。”
“果然!”我立刻起身,離歌也隨之而起:“小舒。”
“我要去看熱鬧。”跟着這幾個悶人把我悶壞了,現在有熱鬧不看白不看,而且萬一是山賊欺負百姓,說不定我還能做一次俠女!太棒了!我一定要想個華麗麗的出場姿勢!
離歌還略有遲疑,不過如果我去他是斷不會離開我的。
“有人借你們的曲聲隱藏殺氣。”君臨鶴依然說得不緊不慢。我看向君臨鶴:“要不要一起。”
君臨鶴不做聲。
我輕笑:“不惹麻煩,哼,你們就是這樣修真的?別忘了,這裡可有山賊出沒,你們真能見死不救?”
“天有天道,人自有人道。”
“道什麼道,我只知道人不以善小而不爲!沒有功德還想成仙?離歌,我們走!”拉着離歌就走人。鄙視“天機宮”。
深厚的內力讓我聽力提升,由此看來離歌的內力應該在我之下,如此一來,萬一他哪天不正常,我也能制住他,可是,他會用毒啊。若是我能百毒不侵……
“小舒,我們不該多管閒事。”離歌在我身邊輕輕地說着,我側臉微笑:“離歌,我希望你能變回原來地你。”
離歌原先沒有神情地臉浮上了一絲晦澀,似乎我又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沒有多久,便聽見了刀劍碰撞地聲音,但尚未見到人,我欲向前,卻被離歌拉住:“小舒,看看就好,我們……不宜現身。”
離歌的意思我明白,我是飄飄重生,他是離歌,不方便多管閒事,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點點頭:“我知道。”但還是繼續往前,離歌只有跟在我的身後。
慢慢靠近,明朗的月光照出了前方的打鬥,竟是黑壓壓的一片,數個黑衣人圍攻着兩個人,由於黑衣人太多,打鬥很混亂,以致於看不清被圍攻的人。
“以多欺少,我們不能不管。”身體裡的某處開始沸騰,腦子裡出現了一個俠女閃亮亮的形象。上輩子,上上輩子,都被人好好保護着,一身內力都無處發揮,太慫了。唯一用到的那次就是被南宮當做了內力提取機,便宜他了!
“小舒,別。”離歌漠然地說着,“我們不認識他們。”
離歌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躍出了重圍,飛至半空,那銀灰的身影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現出一抹銀藍的光彩。
我怔住了,完全沒有當初的興奮,而是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道:“現在你還認爲不認識他們嗎……”
離歌微微蹙起了眉,慢慢將洞天藏起,折斷了身邊的一根樹枝。這次,是真的不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