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打中那顆頭,但好歹還是延緩了他撲向羅儷的速度,這時葉寒撲到,手中的花月神刺向那刀砍去,但還是被那頭給閃開了。
就在衆人圍攻譚政那顆噁心的頭顱的時候,這時不遠處一種很刺耳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尖銳,有點像那種工廠裡發出來的金屬被切割的聲音,讓人聽了極不舒服,譚政的頭聽到那聲音後,忽然飛走了。
“我們要不要追?”羅儷說。
“不追了。他的頭飛走也就算了,反正他的身體還在這裡,我們如果把他的身體給搞壞了。我就不信他一顆頭能單獨存活?”
葉寒說着,撲過去一腳踢在譚政那沒有頭顱的身上,將那無頭身體踢進了池塘,讓他自己也享受一下食人魚的味道。
那種極爲難聽的聲音慢慢消失,譚政的頭顱也飛得不知去向了,這下衆人才緩了一口氣。
“小白妹妹,你怎麼來了?”
事情辦完,第一件事,葉寒當然就是要和妹妹聊上幾句。
“是姐姐帶我來的。”周小白看了看了立風說。
“我到這邊來有些事,所以就帶着小白來了,後來偶遇羅警官,聽說你遇上麻煩事,小白要來幫你,我也就順便跟來了,難道我們幫了你的忙。你還嫌我們礙手礙腳了?”立風問。
“誤會誤會,我當然是非常感謝立風大大大美女幫忙了,我只是覺得你們不是在很北的地方麼,怎麼一下子跑到這裡來了。你們過來辦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葉寒問。
“不需要,你也別問我們到底是什麼事,我的事不想和別人說得太多,你問我也不會說的。”立風說。木丸序扛。
葉寒聳了聳肩,“女人的秘密,我一般來說我還是不會過問太多的,總之謝謝兩位幫忙了,要不是兩位,今晚的事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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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陽市以後,立風就帶着周小白走了。她們有自己的住處,並不想和葉寒他們糾纏在一起,羅儷也會局裡彙報去了,邵明子則陪同祝長髮到醫院去檢查身體,葉寒則直接來到紅拂居看袁彤。
譚政的事已了,但袁彤身邊的內鬼還沒有找出來,只要這個內鬼一天不找出來,袁彤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之中,這件事葉寒一直都記在心上。
到了紅拂居之後,葉寒卻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別墅外面,葉寒心裡一震,心想難道袁彤出了什麼事了?
葉寒走進去以後,看到袁彤正在和兩名警察在談話,葉寒不好打擾,就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等警察談完之後,袁彤才進來了。
“你沒事吧?警察來做什麼?”葉寒趕緊問道。
“阿菲出事了,在她男朋友的出租屋內開倉自殺,還留下遺書說對不起我。”袁彤說。
“就是那個傭人阿菲?她爲什麼說對不起你?她幹什麼了?”葉寒問。
“她說歡歡的事是她泄露出去,她還配合壞人監視我的行蹤,遺書確實是她的筆跡。”袁彤說。
“這麼說,她就是那個潛伏在你身邊的內鬼了?”葉寒問。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她,她確實知道我很多的事,如果是她告訴了別人我的行蹤,那倒也說得過去。”袁彤說。
“我倒認爲這不太可能,阿菲爲什麼要這樣做?是爲了錢嗎?如果是爲了錢,那她拿到錢後就應該走了,幹嘛還要自殺?歡歡的事已經得到解決了,她早的時候不自殺,爲什麼現在才自殺?”葉寒說。
“這個我也懷疑過,不過那遺書確實是阿菲寫的,應該是沒有錯。”袁彤說。
“那你現在相信了嗎?”葉寒問。
“還不全信,但這件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不好再插手,因爲我現在也有嫌疑。”袁彤說。
“我認爲阿菲絕對不會是內鬼,她是被人殺的。”葉寒說。
袁彤對於葉寒的這個判斷倒也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你的依據是什麼?”
“阿菲是一個普通女傭,她要是背叛你,那隻能是因爲錢,既然拿到錢,她就應該離開跑路,而不是繼續留下來等着暴露,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你並且後悔了,那她可以當面向你說對不起,犯不着去自殺,還有就是,她不過一女傭而已,她哪來的倉自殺?華夏是禁倉的國家,除了黑道人士,普通人要想買到倉並不容易,她一個女傭,爲了自殺而跑去高價買把倉?犯得着嗎?”葉寒說。
袁彤點頭,“沒錯,確實是這樣,那如果是他殺,那殺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內鬼了。”
“是的,這個真正的內鬼逼着阿菲寫下了遺書,讓阿菲充當那個內鬼,以掩護真正的內鬼,對了,警方判斷阿菲開倉自殺的依據是什麼,僅僅是那封遺書嗎?”葉寒問。
“事實上警方也不相信阿傭是自殺的,所以纔來找我調查,對於目前的證據,唯一有點說服力的就是遺書的筆跡,還有就是那倉上只有阿菲的指紋。”袁彤說。
“這很容易做到,只要持倉的人把倉柄上的指紋給擦掉,再把倉塞到阿菲的手裡就行了,這樣倉上自然只有阿菲的指紋,這根本不能算是證據。”葉寒說。
“那你認爲誰是真正的內鬼?”袁彤問。
“這事我不知道,但舒怡知道。”葉寒說。
“什麼?她怎麼會知道?”這下袁彤更驚了。
“你把消息傳出去,就說舒怡知道,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葉寒說。
“如果有真正的內鬼存在,那舒怡會處於危險之中。”袁彤似乎已經明子了葉寒的意思。
“沒錯。”葉寒笑了笑,並沒有解釋,袁彤是聰明人,他不需要解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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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會所。
舒怡像平時一樣把所有的收尾工作做完,這才駕車準備回家。
但她很快發現一輛摩托車跟在了她的車後面,舒怡加快了車速,那摩托車也加速,舒怡將車駛入了一個衚衕之後,忽然將車停下了。
摩托車上戴着頭盔的人見車停下,從腰間撥出了倉,向舒怡的車慢慢靠近,然後舉起裝了消音器的倉。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倉,手上的倉就掉在了地上,回頭一看,葉寒吹了吹倉口,“我雖然說倉法不好,但我好歹是混過特種聯隊的,你要和我比玩倉,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戴頭盔的男子並沒有說話,而是撒腿就跑。
但他很快發現其實沒地方跑,因爲路已經堵住了,舒怡停車的這裡,是一個死衚衕,後面退路被堵,根本就走不出去。
“你上當了,舒怡怎麼會知道誰是內鬼?你竟然真的想要殺她滅口,你混了這麼多年的江湖,還這麼容易上當,你是怎麼混的?”葉寒說。
那人卻不說話,而且也沒有取下頭盔,因爲他擔心別人認出他來。
這時葉寒的車上又下來了一個大美女,正是袁彤。
“真的是他?”袁彤問葉寒。
“肯定是他。”葉寒回答。
這時那個戴着頭盔的人忽然向葉寒衝了過來,葉寒手裡握着倉,但卻並沒有開倉射他,而是突然凌空彈起,空中踢出連環腿,踢飛了那人的頭盔。
“你衝過來認爲我會開倉打你,你現在只求一死,但我不會成全你,你做錯事,就應該要得到應有的懲罰。”葉寒說。
頭盔被踢掉,那張臉果然是袁彤所熟悉的,他是袁彤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阿龍。
袁彤臉上閃過一次痛苦,“真的是你,爲什麼?爲什麼連你也要背叛我?”
“對不起。”阿龍低下了頭,面如死灰。
“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了錢嗎?還是爲了地位?在南區你只在我一人之下,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袁彤問。
阿龍並不說話,只是扭頭恨恨地瞪着葉寒。
“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你,只是因爲你是袁彤最得力的手下,所以我纔不敢輕易下結論,你最熟悉彤姐的行蹤,所以你才知道歡歡的事,而且也只有你才能那麼嚴密地監控她,你一直都是最值得懷疑的人。”葉寒說。
“但你並沒有證據。”阿龍冷聲說。
“我有,我和傭人吳媽私下聊過了,那天我告訴了她我已經知道了歡歡的下落,讓她轉告彤姐,她說她並沒有對其他人說過,但她反覆地回憶了一下,她進別墅的時候,遇上了你,你問她什麼事慌張,她說沒事,然後你就走了,表面上她並沒有告訴你,但你依然是唯一一個可能泄露消息的人,你那麼關心袁彤,見吳媽慌張,你怎麼可能不追清楚?事實上你並沒有走開,而是跟過去偷聽了她們的談話。”葉寒說。
“你猜測的也算證據?”阿龍說。
“不算,那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我才一直沒動你,因爲我一但動了你,袁彤也不答應,所以我才讓她放出消息說舒怡知道誰是內鬼,就是想引你出來,沒想到你還真是上當了,你也是心神亂了,這麼低級的局你都識不破,你還是不夠穩重啊。”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