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上次被葉寒打的傷還沒全好呢,這一次再次遭到暴擊,心裡又急又氣,再加上身上的疼痛,竟然頭一歪暈了這去。
“超。你怎麼樣?”伍雪瑞叫着要衝上去看孟超,被葉寒攔住,一掌切在脖子上,伍雪瑞也暈了過去。
將伍雪瑞帶到別墅之後,元真這是第三次給伍雪瑞除降了,恐怕沒有人會連續三次讓人下降,伍雪瑞這都創造了世界紀錄了。
“我還是被下了降了?這怎麼可能?”伍雪瑞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第三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我們也都不相信呢,可這就是事實,你確實是又被人下了降了,不是說讓你回家後什麼也別吃,什麼也別喝的嗎?你怎麼還是不聽?要不是我們守在你家門口,這回你早就讓孟超那雜種給猥褻了。”葉寒也有些生氣。
“我只是喝了一口湯而已。難道喝的湯也能下降?”伍雪瑞問。
“這是被下了藥降,受降者喝了施降者配的藥,施降者一但念動咒語驅動藥降,那就完成了,不過施降者必須要有受降者身體的一部份物品,至少也要有頭髮和指甲什麼的,這樣才能完成咒語。”元真說。
“對了,你說今晚我們家的客人,肯定就是下降者,那孟超就是下降的人嗎?”伍雪瑞說。
“你們家除了孟超以外沒有其他客人?”葉寒問。
“沒有啊,家宴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伍雪瑞說。
“你再好好想想,孟超肯定不是那個施降的人,肯定還有其他人在場。”葉寒說。
“真的沒有了。”伍雪瑞很肯定地說。
“這不對啊,那你是直接回的家。還是又去了什麼地方?比如說去買了什麼東西?”葉寒說。
“哦,譚師傅病得很厲害,我爸去看他,我回家的路上轉道醫院,順便去看了一下譚師傅,將就接我爸爸。”伍雪瑞說。
“譚政?”元真和葉寒同時叫道。
“是啊,你們也認識譚師傅?他經常出入我們家,是我爸多年的好友了,你們不會懷疑他吧?他可是經常爲我們家作法消災的,不可能是他。”伍雪瑞說。木餘低巴。
“我就說肯定是你們家內部的人,你還不信,必然是這譚政了!”葉寒說。
“不可能吧?譚師傅不是這種人啊。他對我很好的。”伍雪瑞說。
“行了,哪個壞人會在臉上寫上我是壞人的字樣?再說了。壞人也是會變成好人的嘛,你還記得那天你在公司爲什麼突然又被下降麼?我猜想肯定是早上你喝了什麼譚政下了藥的東西,等你到公司後,他再次唸咒驅降,你就又變成二百五了。”葉寒說。
“你才二百五呢!那天早上我喝了一點清心茶。那確實是譚師傅的配方。”伍雪瑞說。
“這就對了嘛,譚政什麼時候生的病?肯定是在元真師傅爲你除降的那一天生的病,下降的人一但降被除掉,就會產生程度不同的反噬,這一下傷了他的身體了,所以他生病了。”葉寒說。
伍雪瑞想了一想,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來,好像時間確實是很吻合的。”
“如果我猜的不錯,譚政現在下的降幾次被除,反噬會更嚴重,他現在恐怕病得都上不了牀了吧?”葉寒說。
“他確實病得很厲害,聽護士說他嘔血了。”伍雪瑞說。
“這老匹夫真是活該,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他這麼拼幹嘛?爲什麼非要給你下降,讓你嫁給孟超?”葉寒說。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收了孟超的錢唄,受了錢沒把事兒辦好,孟超當然不能放過他,肯定要逼着他繼續幹活了,所以他才三番五次地下降。”邵明子插嘴道。
“不對,譚政是我爸多的好友,伍家也一直沒有虧待他,他應該不是缺錢的人,我想他不至於會因爲錢而害我。”伍雪瑞說。
“大小姐,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思相就是單純,錢當然是越多越好啦,難道你爸給了他一些錢,他就會滿足了?孟超如果開出更高的價,他一樣還是會背叛你們家的,你就別再替他說話了,肯定就是那混蛋乾的。”邵明子說。
“譚政在風水方面造詣很深,在業內也算是一個人物,沒想到他竟然去學了黑巫術,搞起了下降頭這種害人的勾當,他真是爲了錢什麼也都肯幹了。”元真嘆了一聲。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把這老匹夫給抓了送去警局,讓他把孟超給揭露出來,可不能再讓他害雪瑞了。現在就動身!”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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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譚政所在的病房,譚政正處於昏迷之中。
醫院的工作人員人員說,譚政的病因一直查不出來,只是經常嘔血,而且一次比一次嘔得厲害,今晚晚上更是嘔得差點掛了。
從工作人員說的話來分析,這降頭的反噬確實是很厲害,元真每解一次降,譚政這邊就會傷一次,也算是他修爲深,不然恐怕早就掛了,這廝倒也聰明,知道自己下的降隨時有可能會被解,他隨時會遭到反噬,所以他索性住進了醫院,遭到反噬的時候,他至少可以得到醫療上的急救。
“我們現在怎麼辦?他處於昏迷之中,我們是把帶直接帶走,還是讓他醒過來再說?”邵明子問。
“現在他昏迷之中,如果強行把他帶走,那他要是死了不是死無對證了?我們就守在醫院,等他醒了以後再說。”葉寒說。
“肚子餓得正厲害,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先出去吃點宵夜,回來可能他就醒了。”邵明子捂着肚皮說道。
“這不行吧,你們先去吧,我在這守着。”葉寒看了看牀上暈得像死豬一樣的人,還是不太放心。
“哎呀,走吧,他這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的,我們很快就回來,留你一人在這裡,實在不好。”邵明子拉着葉寒,就想往外走。
葉寒自己也餓得厲害,今天一整天光忙着跟蹤伍雪瑞了,他也想吃,再次看了看牀上的譚政後,葉寒便跟着他們一起走出了病房。
三人在醫院附近的燒烤店隨便吃了些東西,喝了瓶啤酒,回到醫院時就傻了,譚政不見了!
“他自己走不了,肯定是被人救走了,應該沒走遠,我們馬上追!”葉寒說着,往醫院外面衝去。
但是醫院門口有幾個路口,到底往哪裡去追?
“我們分頭追。”葉寒說,想了一下,又叫住了邵明子他們,“算了,不追了,分頭追,就算是追上,恐怕也不是對手,先回去吧,這是我的失誤,吃什麼宵夜,真是的!”
葉寒非常的沮喪,眼看真兇查到,卻又讓他給跑掉了。
“算了,現在譚政已經沒傷得不行了,想來他也沒能力再下降了。我聽師傅說,如果同一種降連續下在同一個人身上被破三次,以後就再也下了這種降了,現在譚政威脅不到伍雪瑞的安全了,暫時逮不到他也沒關係。”豬頭說。
“那我們先回去吧,把這些事情告訴元真師傅,聽聽他的意見。”葉寒說。
還沒到別墅區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一股濃煙沖天而起,“不好,是我們住的地方失火了!”葉寒大叫。
“好像真是!那我師傅還在裡面呢,也不知道他逃出來沒有,葉寒,開快點,肯定是出事了!”祝長髮也急得大叫。
葉寒一加油,將車速提到一百五,向別墅區衝去。
此時葉寒暫住的別墅已經濃煙滾滾了,消防車還沒趕到,周圍圍了一些看熱鬧的附近住戶。
“元真師傅!元真師傅!你在嗎?”
葉寒在確定元真沒有在外面後,直接向別墅裡衝了進去!
這別墅是紅量會的產業,本來是用來內部人員聯絡開會的地方,葉寒暫時住在這裡,這別墅裝修不是特別高檔,但很多材料卻是防火的,雖然煙子很大,但別墅內部並沒有燃燒得很厲害,雖然溫度已經很高,但勉強還在葉寒能夠承受的範圍。
很快葉寒就在角落裡找到已經昏迷的元真,葉寒將他抱起,衝出了別墅。
葉寒將元真放在車上時,發現元真全身是血,胸口有幾個洞,還在不斷浸血。但元真並沒有斷氣,衝出別墅後,他竟然悠悠醒來。
“元真師傅,你挺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葉寒說。
“不行了,我到盡頭了,我自己心裡有數,葉寒,時間緊迫,你現在聽我的說的做……”元真已經非常虛弱了。
“你說,你說什麼我都做。”葉寒急道。
“把我的手掌心用刀劃開……”元真說。
“這個……”
“快,來不及了……”
葉寒也不知道元真到底要幹什麼,在經過祝長髮同意後,葉寒用花月神刺在元真的手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
“再劃開你的手掌心,你一直問我有沒有方法恢復你的靈力,其實是有辦法的,就是用長期修道的人血融入你的血裡,可以喚醒你暫時被藥物屏蔽的靈力,我一直有些自私,不肯用我的血幫你,真是抱歉……”
“你別這麼說,只要你能沒事,我沒有靈力也沒關係。”葉寒說。
“我不行了,我大限已至,我自己心裡有數,幹我們這一行的,自己有多少壽命心裡是大概有數的,我命中見正神就有兇災,而你是冥界正神,所以我一直不想見你,但命中如此,誰也不可能逆天而爲,不說了,你趕緊把手劃開,不然真的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