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天一小時

在孟超收到他和葉寒的對話錄音後,派人將一張三百萬的支票送到了葉寒的手中。

那份錄音裡不但詳細說明了他和葉寒打賭後賴賬的過程,而且還曝光了他曾經想迷*奸伍雪瑞的事實,這份錄音要是散播出去,他不僅僅是名聲掃地,而且還嫌疑犯罪未遂,他孟超可是東陽四少之一,自然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如此巨大的風險之下。

所以他選擇了妥協,三百萬對於屌絲來說那可能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但對於他這樣的大少來說,那不算什麼,雖然心裡不樂意,但他還是給了葉寒。

葉寒將支票兌換之後,存入了自己的銀行卡,然後來到了東陽寶馬專營店。

一個年輕漂亮穿着一身黑色職業裝的銷售顧問迎了上來,“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

一般汽車的銷售員問顧客,不會去問‘你有什麼事’,而是要問‘先生要看一款哪一款車’,到這裡來的,自然是來看車的,漂亮的銷售員之所以這樣問,那是因爲葉寒的一身行頭讓她覺得葉寒不太可能是來看車的。

銷售員認人是基本技能,對於任何一個走進店裡的客人,銷售員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從他的言談舉止判斷出他的消費能力,然後給他介紹適合他的車輛,給他建議適合他的購車方案,但是葉寒一雙幾十塊的球鞋,一條几十塊的牛仔褲和十幾塊錢的淘寶貨體恤,銷售人員給他的判斷就是這個壓根不是潛在客戶,可能是來過過嘴癮或者裝逼的。

葉寒何等聰明,自然能感覺銷售員對他的冷淡。他也不言語,直接奔一輛白色的寶馬m6而去。

“先生,這車是今年的新款,現車價是二百一十萬,如果按二十四期按揭,首付也需要約七十萬。”銷售人員微笑着說。

她雖然在微笑,但葉寒能感覺到她沒什麼熱情。她說首付也需要七十萬的時候,明顯是在告訴葉寒:“這不是你消費得起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有現車嗎?”葉寒問。

“現車比較緊張,要提現車需要加十萬現金,我們可以把預訂的客戶往後拖延,您給的十萬,我們作爲給預訂客戶的補償。”銷售小姐還是職業性的微笑着。

“好,我要試駕。你陪我?”葉寒說。

“您確定要購買?”銷售小姐一臉的懷疑。

“據我所知,也不是一定要買才能試駕吧?我不開一下試試,我哪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車?”葉寒說。

“好,我跟經理說一聲,對了,我叫馮小嫺,您可以叫我小嫺。”

銷售人員忽然間覺得這個人或許真是一個土豪,比如說養豬專業戶或者煤老闆什麼的。她態度也變得客氣了許多。

葉寒發動車,駛出了專營店。

馮小嫺見葉寒駕駛熟練,心想看不出這屌絲竟然還有這兩手,或許自己真是看走眼了,這人真的就是來買車的,於是開始介紹起這車的各種性能優勢。

葉寒也不說話,聽她滔滔不絕地介紹着。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我既然直奔這輛車,那說明之前我已經有考慮過了,你要做的,就是在你的職權範圍內如何想辦法給我最多的優惠就行了。”葉寒說。

“這當然沒問題,如果您今天就訂下來,我會向公司申請給你一些優惠,請問您是要分期,還是一次性付款?”馮小嫺問。

“我買東西從來不搞什麼分期,我買得起我就買,買不起我就騎自行車,自行車也買不起,我就走路,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要一次性付款。”葉寒說。

“好啊!我一看先生就是爽快的人,先生貴姓,做哪一行的?”馮小嫺問。

“你之前都不問我姓什麼,那說明你認定我買不起,我現在不過是忽悠你兩句,你以爲我就真的是大款了?其實我還真是買不起,我是個洗車工,現在在當保安。”葉寒見馮小嫺勢利,就想逗她一下。

果然馮小嫺的表情又黯淡下來,之前的熱情又散了,只是她也不好發火,只是笑了笑,“先生真會開玩笑。”

“這樣吧,這車我也確實還喜歡,我還是砸鍋賣鐵買了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購車之後的一週,你必須每天陪我駕車一個小時,給我介紹這車的性能和保養注意事項,這是我購車合同的附加條款。”葉寒說。

馮小嫺好看的眼睛瞟了葉寒一眼,搞不清楚葉寒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不買,兩百多萬可以買的車很多,我也不一定非要買這一款,我只不過是看中了這車代表寶馬最強技術的4.4lv8雙渦輪增壓發動機而已,但它也並不是不可替代的。”

葉寒嘴裡說着,腳上一加油,超過了一輛奧迪。

“這個附加條款很奇怪,我們的車售出之後,自然會有售後跟進,我的同事會跟進解決您所有的問題,並不一定需要我……”

“我要的就是你,你答不答應,答應我馬上回去付款,你不答應,我現在就下車,你自己把車開回去。”葉寒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得問問經理。”馮小嫺臉竟然微微紅了一下。

葉寒笑了笑,“不用問,你經理一定會答應,能把車賣出去,讓你陪我七個小時對你的經理來說那都不是事,他只關心的是如何把銷售業績做上去,纔不會管你的感受。”

“那我還是要問一問。”馮小嫺說。

“好吧,你問吧。”葉寒將車熄火,靠在座椅上。

馮小嫺打開車門下車,她顯然不想當着葉寒打這個電話,下車的時候,職業裝的西褲勾勒出她臀部迷人的線條,葉寒心裡動了一下下。

其實他沒想到這個銷售人員怎麼樣,只是這個人有眼勢利,對他的態度很不友好,他想耍她一下而已。當然,如果能有什麼,他也不拒絕。

馮小嫺再度上車,“我們經理答應了。”

“我就說他會答應的,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們回去付款,我要提現車!”葉寒說。

***************

買車後的第二天,馮小嫺開始叫‘葉寒先生’。

買車後的第三天,馮小嫺開始叫‘葉寒’。

買車後的第四天,馮小嫺開始叫‘哎’。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稱呼的變化,本身就意味着關係的微妙變化,所有男女關係的變化都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有了足夠的量變,就等着捅破窗戶紙的質變。

“明天你可以不來了,你的義務算是正式履行完畢。”葉寒一邊開車一邊對馮小嫺說。

此時已是晚上六點,夕陽只留下半邊還沒下山,是最美的黃昏。

“爲什麼,不是還沒有到七天麼?”馮小嫺問。

“我對這車的性能已經瞭解清楚了,你不需要每天抽一個小時陪我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恢復到你正常的工作狀態。”葉寒說。

“哎,是不是你女朋友吃醋了?”馮小嫺問。

“那倒不是,我基本上屬於……沒有固定女朋友。我倒是想有一個,但她不同意。”葉寒說。

“你這麼有趣,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你真的是個保安?”馮小嫺問。

“當然,如假包換。”葉寒說。

“其實我每天五點半就下班了,我下班後也沒事,可以繼續陪你開車出來兜風的,不算是我的工作,算是陪朋友。”馮小嫺說。

這暗示很明顯,馮小嫺是有些勢利的人,倒也沒有那麼多的扭捏,直接說出了心裡話。

葉寒沒有說話,他在想要不要吃了她。

“可是我擔心我會不小心把你灑上調料吃了你。”葉寒說。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馮小嫺說。

馮小嫺說着,忽然將手伸了過來,碰到了葉寒最不爭氣的地方。

葉寒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買車送美女?這生意不賴。

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傳來,如此美麗的黃昏,如此豐腴的身子,如此近的距離,如此越界的動作。

阿彌託福,必須要笑納。

十幾分鍾後,一輛停在郊外的白色寶馬m6,在晚風中奇怪地震動起來,好像還有奇怪的聲音從車裡發出來,似乎是有人在喘息的聲音。

馮小嫺忽然變成了一個騎術很捧的騎士,而葉寒變成了一匹馬……

**********

舒怡的辦公室。

舒怡出院後恢復得不錯,俏臉上已經看不出傷痕,她此時端坐在辦公椅上,手裡熟練地轉着一隻筆。

葉寒立在旁邊已經有一分鐘了,他在靜靜地等舒怡說話,他不知道自己哪裡犯錯了。

“聽說你自己駕寶馬上班?”舒怡終於開口說話。

“是的。”葉寒老實回答。

“你自己買的車?”舒怡問。

“是的。”葉寒答。

“好吧,我也不追問你哪裡來的錢買車,但是一個保安開兩百多萬的車來上班,真是太誇張了。葉寒,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不過你確實影響到我們會所的生意了。”舒怡說

“這個……從何說起?是陳連勝打我的小報告了麼?我雖然開寶馬上班,但我沒有影響到別人啊。”葉寒委屈地說。

“自從你大鬧名都夜總會之後,東陽道上已經傳遍了你的消息,一個叫葉寒的洗車工讓西區一夥混混‘衆不敵寡’,這個洗車工現在在我們會所當保安,很多人都不敢再來會所消費了,因爲怕惹怒你被你揍。”舒怡說。

葉寒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情況,還真是,有時他給客人打開車門,那客人卻不下車,堅持要自己泊車,而且好像對他很畏懼的樣子,原來是這麼回事。

人怕出名豬怕壯,保安太強了,客人都不敢來了,尼瑪,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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