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一看葉寒真的把伍家大小姐給弄回來了,惶恐得很,趕緊上前去跟伍雪瑞說得罪,伍雪瑞不認識他,覺得這老頭又幹又瘦。看起來還有點猥瑣,心裡更加認定葉寒沒安好心。
“放心吧伍小姐,我們都是好人,我們只是要幫你去除身上的降頭,讓你的心智恢復正常,是絕對不會害你的。”邵明子賤兮兮地上前討好,伍雪瑞也不言語,只是冷哼了一聲表示抗議。
“伍小姐,我師傅很厲害的,他肯定能驅除那些壞人下在你身上的降頭,你只要配合,我們保證你很快就好了。”祝長髮當然也不甘落後。趕緊上去陪笑討好。
對於伍雪瑞這樣萬里挑一的大美女,禿驢和豬頭當然都是爭先恐後地去竭力討好,可惜人家伍雪瑞不領情,不管他們如何討好,伍雪瑞就是冷冷的不搭理,現在伍雪瑞把他們歸爲和寒一樣的壞人,當然不會輕易搭理他們。
元真讓葉寒將別墅的地毯捲起,露出下面的磁磚。他用粉筆在磁磚上畫了一個看起來類似八角星的圖案,又在圖案上添加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應該是屬於某種古老的文字,再讓祝長髮把早就準備好的雄雞拿了過來,一刀切下雞頭,將血滴在那圖案之上。
“伍小姐,能不能麻煩你站到這上面來?”元真惶恐地請示伍雪瑞。
伍雪瑞一看那圖案上浸了雞血。顯得詭異又有些噁心,臉上一副不願意的表情。
葉寒可不管這麼多,直接一把拽了伍雪瑞,將她拖到那圖案之上。
“葉寒你對人家伍小姐客氣點,別嚇着人家……”邵明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伍雪瑞的機會。
“你閉嘴,一邊涼快去!”葉寒直接將他的話給堵回去。
伍雪瑞被葉寒拽到那圖案之上,雖然她嫌棄雞血很髒,但也只好皺眉老老實實地站在圖案中心。
“伍小姐,請問你身上有沒有別人送的飾物之類的東西?”元真又問。
“沒有。”伍雪瑞答道。
“施降者一般會給人戴上一些他們送的東西,以鞏固降頭的威力,如果沒有,那就算了。”元真說。
伍雪瑞說沒有,葉寒可不相信。他盯着伍雪瑞轉了一圈,結果發現伍雪瑞的職業上裝別有一枚樹葉形的水晶胸花,葉寒伸手就要去摘下來,“你以前不戴這玩意兒,現在別了這麼一枚胸花。肯定是孟超那混蛋給你的吧。”
伍雪瑞見葉寒要把那枚胸花給摘下來,趕緊伸手去阻攔,葉寒當然不會輕易讓她掙脫,非要去給摘下來,那胸花佩帶在前胸,兩人爭搶之間,葉寒的手難免觸碰到伍雪瑞堅挺的胸部。伍雪瑞的臉刷地紅了。
最後自然是葉寒佔了上風,硬生生地將那枚胸花給取下來了,伍雪瑞爭不過葉寒,又羞又急,臉紅紅的,眼眶又要發紅。
美人紅臉絕對是一大美景,邵明子和祝長髮看到伍雪瑞那絕美紅臉,竟然看得癡了,他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臉蛋。
元真口裡一邊說着‘得罪得罪’,一邊接過葉寒遞過來的胸花,滴了一沒雞血在上面,放在伍雪瑞的腳邊,然後他整個人圍着站在圖案中心的伍雪瑞開始慢慢地轉起來,一邊轉一邊嘴裡唸唸有詞,最後越轉越快。
葉寒都想到這乾巴小老頭有這麼強大的能量,他腳上像是裝了滑輪似的圍着伍雪瑞轉,轉到最快時突然停住,兩手作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向伍雪瑞喝了一聲:“去!”
這一聲斷喝極爲有力,客廳裡竟然好像起了一陣微風,伍雪瑞全身一震,忽然身子一歪,好像要摔倒的樣子,邵明子趕緊要伸手去扶,葉寒一把推開他,伸手攬住了伍雪瑞的腰。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但又好沒有,我記得所有的事,但我現在心裡空得厲害。”伍雪瑞說。
“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你還迷戀孟超嗎?”葉寒說。
“我怎麼可能會迷戀他那種人?你開什麼玩笑。”伍雪瑞說。
葉寒自然心裡大喜,但他還是不太敢確定,“你真的不喜歡孟超了?”
“我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好不好?你什麼意思啊,非要把我和那個小人扯在一起?”伍雪瑞不高興了。
“這話說的,我可沒從來沒有要把你和他扯在一起,相反我是生拉活扯都要把你從他的身邊拉開呢,難道你忘了你挽着他的手出現在慈善晚宴上的事了,你還準備把天宇的一些優勢項目和孟氏合作,你不會把這些事給搞忘了吧?”葉寒問。
伍雪瑞不說話了,她雖然被下了降,但她並沒有失憶,所以這些事情她都記得。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到底是怎麼了,會有那麼愚蠢的想法,難道真是有人給我下了什麼降頭?這到底是什麼一種什麼東西?竟然能控制我的思想和情緒?”伍雪瑞皺眉問道。
美人就是美人,就連蹙眉都那麼好看。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沒有人說得清楚,可以歸納爲黑巫術一類,據說是唐僧當年去西天取經,遭遇最後一難時,大龜將其掀翻在海里,後來撈上來的那些就是‘經’,順水漂走的就是‘讖’,最後漂入暹邏河,被東南亞的人所拾到,那降頭之術,就在那些‘讖’中,在東南亞廣爲流傳。也部份傳入了華夏。”元真解釋道。
“那我是怎麼就被下降了呢,是誰對我下的降?”伍雪瑞問。
“一般來說,下降的人,要有受降的人一些物品,比如頭髮、指甲什麼的,這樣才能能受降人施降,降頭分爲很多種,有惡有善,但大多是爲了滿足個人私慾,下降的人一般稱爲降頭師,但降頭師一般是指修爲較高的下降之人,要想煉成一名降頭師,還是需要很多年的修爲,普通的降頭師的徒弟,一般我們稱爲絲羅瓶。”元真說。
“這名字聽起來好怪,聽說過酒瓶醋瓶,卻沒聽說過什麼絲羅瓶。”邵明子摸着光頭說。
“恐怕沒有人會喜歡絲羅瓶,那是一種很噁心的東西。”元真說。
“怎麼個噁心法?是一個很大的玻璃瓶嗎?”邵明子問。
“所謂黑巫術,都是能調集一些不爲人知的超自然能量,其中詭異的事多的很,就拿絲羅瓶來說,絲羅瓶是屬於那種很失敗的降頭師,他們一般是伺候降頭師的人,通常晚上他們會驅動自己的頭和內臟飛出去害人,吸人腦髓精華,身子不動,頭帶着腸腸肚肚飛出去,要是誰倒黴見到這玩意兒,還是很嚇人的。”元真說。
“我艹,這麼變態?那他的頭又能飛回來?”邵明子問。木圍廳扛。
“能飛回來,當然了,要是遇上高手,把他的頭給打爆了,他自然是飛不回來了,不過能達到這種境界的邪惡絲羅瓶還是比較少的,至今我也沒有遇上過,我只是聽說過。”元真說。
“聽起來好惡心!難道我公司裡藏有一個那什麼絲羅瓶,對我下了降頭我也不知道?”伍雪瑞說。
“那倒也不一定是你公司的人,但肯定是有機會出現在你身邊的人,不然他也拿不到你的身上的某件私人物品,自然也不能對你下降。”元真說。
“是誰這麼壞?我要不要報警?”伍雪瑞問。
“報警也沒用,只要關係到黑巫術這一類的事件,警方一般是無能爲力的,因爲取證太過困難。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替你查清楚的,以後你自己小心一點就好,還有啊,要聽我的話,要不是我強行將你劫持到這裡來,你還被矇住心思萌萌噠,整天二百五似的跟在孟超的屁股後面轉。”葉寒說。
伍雪瑞本來想說聲謝謝,但一想到葉寒竟然以強間她爲威脅,她又說不出那聲謝謝來,如果他用那樣的手段都要跟他說謝謝,那不是相當於助長了他的氣焰,她擔心他以後會越發的對她不客氣起來。
“元真師傅,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查出到底是誰對雪瑞下了降?”葉寒看向元真。
“其實下降的人如果降頭被除,他本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點反噬,有時會吐血,有時會生病,如果下的是動用元氣的降頭,那還有可能會喪命,伍小姐不妨觀察一下你身邊的人,如果有誰這兩天身體出了大狀況,那或許這個人就是下降頭的人。”元真說。
“我身邊就那麼幾個信得過的人,平時也沒覺察到他們有什麼不對,那我觀察一下再說吧,如果我發現有誰不對,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
伍雪瑞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葉寒的,很顯然她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什麼不對就會通知葉寒,雖然葉寒對她的手段非常的粗魯,但她明白葉寒是真心對她好,從內心來說她是非常信任葉寒的。
“好吧,既然沒事了,現在我該信守承諾把你送回去了,請吧,我的大小姐。”葉寒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謝這位師傅了,謝謝。”伍雪瑞非常有禮貌地向元真鞠躬致謝,元真則是惶恐地連連擺手說沒事沒事,不敢不敢。
走出別墅,葉寒打開車門上伍雪瑞上了車,“要說謝,你好像應該好好謝謝我纔是,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迷戀着孟超呢。”
“你休想我謝你,你以爲我不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了麼?以後你再敢這樣粗魯地對我,我對你不客氣!”伍雪瑞說。
“嘖嘖,我好怕,你想怎樣對我不客氣?我好想見識一下。”葉寒嬉皮笑臉地說。
伍雪瑞將臉扭到一邊,裝出不理葉寒的樣子,心裡卻是悄悄地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