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張強看到葉寒,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不過他很快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葉寒不是來殺他的,如果葉寒要殺他,他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是我。”葉寒笑道。
“你和吳老大的事,你自己和他談,我只是一個小角色,管不了老大的事。”張強說。
“很好,一個西區的二號人物能說自己是小角色,那就說明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放眼古今中外,能做大事的人,都是懂得隱忍的人,說明我沒挑錯人。”葉寒說。
“挑人?什麼意思?你要挑我做什麼?”張強問。
“挑你做一件對你有利無害的事情,讓你做老大,你看如何?”葉寒說。
“開什麼玩笑,西區的老大是吳哥,就算是他退出江湖,袁彤的人也會來接管這片的勢力,我做什麼老大?”張強說。
“我說你能坐你就能坐,你只要聽我的,你肯定能當西區老大,當然了,你當了老大之後,彤姐會在背後支持你坐穩,但你得聽她的。表面上你還是西區的主事人,依然是衆人敬仰的大哥,不會影響你的江湖地位。”葉寒說。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張強說。
“因爲如果你不聽我的,你就得死,如果你聽我的,你不但不用死,而且還能做老大,你是聰明人,當然會作出正確的選擇。”葉寒自信地說。
“你知道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張強問。
“義氣。”葉寒爽快地答。
“那就對了,吳哥對我有知遇之恩,他被迫退出江湖,我自然也跟着退出,不會做你們的傀儡。”張強說。
葉寒摸出香菸,自己點上,遞了一根給張強,張強倒也不客氣,也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據我所知,吳秀才重用你是事實,但他並不完全信任你,他經手的很多非法生意,你是不知道的。而且,你雖然是二號人物,但事實上吳秀才根本沒給你多少實權,他只是利用你靈活的大腦,把你當軍師,並沒有把你兄弟,你所謂的義氣,在這裡不成立。”葉寒說。
張強眼光轉了一下,沒有說話,這一細節葉寒看在眼裡,這是張強內心動搖的表現。
“你錯了,吳哥對我很好,我們親如兄弟,他雖然沒給我多少實權,但他很信任我,我也不需要很大的權力,跟在吳哥身邊當個小弟就很不錯了。”張強說。
“呵呵,都說不喜歡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出來混,誰不想當老大前呼後擁?你張強要是境界那麼高,可以看淡名利,那你也不會在道上混了。”葉寒冷笑道。
“總之我是不會背叛吳哥的,我和他親如兄弟,你離間不了我。”張強固執地說。
“你有沒有把吳秀才當大哥看我不知道,吳秀才肯定沒把你當兄弟看,因爲他欺負你。”葉寒說。
“大哥偶爾欺負一下小弟,這很正常。”張強說。
“那如果他強行睡了你的老婆呢,那也很正常?”葉寒盯着張強說。
“你說什麼?”張強一下跳了起來,怒視着葉寒。
“上週末,吳秀才約你去溫泉山莊泡溫泉,然後你喝醉了,一夜沒歸,吳秀才回來後就去了你家,強行睡了你老婆,並威脅她不許告訴你,她如果告訴你,吳秀才就會殺了她,還會殺了你。”葉寒說。
“你胡說!”張強更怒了,任誰聽到說自己的老婆被人睡,那都是淡定不了的。
“有沒有胡說,你馬上打電話問問你老婆不就知道了?這事是吳先才的的貼身護衛阿曾說出來的,絕對屬實,不會有假。事實上你老婆這幾天有沒有谷欠言又止,或者是眼睛哭紅了這種表現你自己心裡很清楚。”葉寒說。
張強不說話了,因爲他那天從溫泉山莊回來後,他老婆確實哭紅了眼睛。
“吳秀才不但睡了你老婆,而且還錄了像,你認爲這樣的一個畜生,你還要和他講義氣嗎?他配談義氣嗎?”葉寒說。
張強從牀上拿起衣服開始穿起來,一臉的怒容,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確定以後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們再聊。”葉寒說。
張強氣沖沖地大步走出包房,沒有理會葉寒。
葉寒笑了笑,他知道這件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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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東陽紫金商場。
袁彤和女友友逛完商場,走向了停車場,正準備取車,忽然幾個大漢衝了過來,袁彤正要反抗,已經被大布袋當頭罩下,很快被塞上一輛商務車。
商務車迅速駛離,來到了東陽的西郊,在一處廢棄的工廠門口停下。廢棄工廠周圍停了五六輛轎車,附近站着很多穿黑西服的大漢。
袁彤被押進工廠,扯下布袋,看到正靠在一張藤椅上吸獨的吳秀才。
剛剛吸完的吳秀才看起來很亢奮,“袁美人,你來了?快快請坐。哎呀,東陽道上第一美人,真是潤啊,我一定得享用一下再殺你。”
“吳秀才,不是說好四區有什麼矛盾要坐下來商談的嗎,你把我綁到這裡來,算怎麼回事?”袁彤冷冷地說。
“商談?我和你一娘們有什麼好談的?葉寒那個雜種很能打,非要逼我退出江湖,我打拼這麼多年,會聽他一個毛頭小子的話,就這樣退出?”
吳秀才一提起那事,他就惱火。
“你不願意退,那你就不應該答應葉寒,你不知道出來混要講信譽嗎?你好歹也是一方老大,不講信譽,你如何服衆?”袁彤說。
“信譽?信譽值個幾吧的錢?你那個奸/夫不是很能打嗎?我打不過他,還打不過你?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的奸/夫過來,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你給救出去?”吳秀才獰笑道。
他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綁了袁彤,然後把葉寒引到這裡來,一鍋端了,他的威脅也就解除了,只要葉寒和袁彤一死,那東陽南區的地盤也就歸他了。
“他要是來了,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袁彤說。
“哈哈,我知道他很能打,可是有你在這裡,他投鼠忌器呀,我有信心搞定他。先把他搞定了,我再慢慢享用你這個大美人,如果你肯歸順我,那我就留着你供我玩樂,如果你死倔,那沒辦法了,我只能送你去見閻王了。”
吳秀才很得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嘖嘖,說得你好像贏定了似的,真是吹牛逼不打草稿,爲了給你省電話費,不用你打給我,我自己來了。”
這時又走進了一個人,一件有些舊的體恤,一條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端正的五官,微黑的皮膚,慵懶的眼神,不是葉寒還能是誰?
綁袁彤的人一看葉寒來了,趕緊將倉口頂住了袁彤的頭,一臉的緊張,葉寒的本事他們是見識過的,葉寒忽然出現,他們不能不緊張。
吳秀才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雖然他知道葉寒很難對付,但畢竟現在袁彤在他的手上,他是有籌碼的。
“你他媽還是真是陰魂不散啊,不過你自己來了也好,省得我再打電話給你,你的女人在我手裡,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吳秀才說。
“我沒有要動啊,我不動就是了。不過動嘴不算動吧,你明明答應過我要退隱的,爲什麼還要搞這些動作?”葉寒笑嘻嘻地說。
葉寒的淡定完全不像是在危機之中,他還是那種人畜無害的表情,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讓吳秀才有些心慌,明明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爲什麼葉寒還那麼淡定?
“你他媽少跟我廢話,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退出?我不但不退出,而且我還要把袁彤的南區也要搶過來!袁彤一個婊/子,何德何能,可以坐南區扛霸這麼久?我吳秀才是真正的老大!”吳秀才大聲叫囂。
“嘖嘖,失態,失態之極!一個混了這麼多年的大哥,竟然像個毛頭小夥一樣的衝動,一點也不沉着,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別想當大佬!你是真正的老大?你不知道當老大應該要守江湖規距的嗎?你不本份地做生意,爲了暴利,去搞什麼煌賭獨,盡賺些害人的錢!你這樣的敗類,早就應該被拿掉了,盡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真正的老大,真不要臉。”葉寒罵道。
“你他媽少廢話!只要有利益,他媽的什麼生意不可以做?有錢賺纔是硬道理!你們落在我手裡,我也不想和你們廢話了,葉寒,你不是要挖我的眼睛嗎,你現在就自己挖自己的眼睛,你只要成了瞎子,你本事再高,也施展不出來了!”吳秀才冷冷地說。
“我靠,果然是有些變態!你自己是獨眼龍,你就想我也變瞎,你想得美!老子的眼睛亮着呢,纔不捨得挖呢!”葉寒說。
“那我就挖掉她的眼睛!割破她的的喉嚨!”吳秀才惡狠狠地說。
葉寒嘆了口氣:“我原來以爲你吳秀才算是號人物,可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草包!我的身手你是見過的,那天在你的場子裡那麼多人都搞不定我,今天你憑什麼認爲你能搞定我?”
葉寒話剛說完,忽然白影一閃,他已經欺身到了那個脅持着袁彤的人身邊,一把拿住了那人手裡的倉,在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卡卡幾下已經把那把倉給卸成了幾部份。
他拆倉的速度確實很快,就像看到美女時脫褲子一樣的快。
“一個人愚蠢的表現,就是總是認爲他可以做他根本做不到的事,而且還認爲自己一定能做好,你就是這一類愚蠢的人。袁彤是誰?南區的扛霸,她逛商場,會沒有幾個保鏢相隨,你們這麼隨便就能把她綁來,你一點也不覺得太容易了嗎?白癡!”葉寒一臉的不屑。
吳秀才這纔想到,是啊,這件事好像是太容易了,而且袁彤被綁,葉寒怎麼會馬上就尾隨而至,難道他們早就有準備?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看看樓上,你能帶着你的女人飛上樓奪倉麼?就算你自己能閃開,你的女人也閃不開。”吳秀才說。
葉寒一看樓上,四支衝鋒倉對着他和袁彤,看來吳秀才確實準備很充分,挖好了一個幾乎接近完美的坑等着他。
“哇,進步了啊,還有這一手,嗯,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帶着她飛上樓去奪倉,不過,他們難道不管他們老大的死活嗎?”葉寒笑了笑。
這時新情況又出現了,站在旁邊的張強,忽然拔出了手倉,頂住了一臉得意的吳秀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