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穩想的太多了,段萍萍那麼深情地注視着他,他卻想到了跟陳小嬌的往事。
段萍萍注意到了陳穩的失神,不由得問了他一句。
聽到段萍萍的聲音陳穩這才把思緒拉回到現實,哎呀真是失理了,今天是來陪段萍萍慶祝的,自己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沒事,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就跳進腦子裡。”
陳穩沒法不跟段萍萍撒謊,他不想影響到段萍萍的好心情。
這個謊段萍萍深信不疑,並不是說她面對着自己心愛的人智商就變低了,而是他聽說了陳穩身上所發生的這些事。
跟一千個人打架,還跟有槍的人對敵,那種場面想想都覺得瘮人的,陳穩心裡會有負擔這是必然的,所以段萍萍根本沒想過陳穩會在此時對她撒謊。
“陳穩,你現在得罪了那麼多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段萍萍擔心地問道。
陳穩故作鎮定,衝着段萍萍笑笑,“你是說溫太歲跟賈二爺那些人吧?我並沒有得罪他們啊,你也不想想,他們倆那是什麼人,要是我真的惹他們生氣了,我現在還能坐在這兒跟你吃飯嗎?”
陳穩這麼一說,段萍萍也覺得有點道理,畢竟那些事她只是聽說,具體是怎樣的情況她也不想多問,她覺得男人的事就應該由男人來處理,女人插手進去總是不好。她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那就是陳穩的平安。
“而且,”陳穩把拳頭一舉,又說道,“我還有這個,就算是有人想欺負我,他也得有那個本事的。”
現在陳穩說什麼話段萍萍都是相信的,她並沒有親眼見過陳穩的本事,但是,陳穩能一個人單挑溫太歲一百多人的砍刀陣,還把賈二爺的那麼多手下打得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了,這已經足以說明陳穩的厲害了。
段萍萍對陳穩的愛越來越深了,因爲她發現相處得越久,陳穩身上的那種霸氣就越來越明顯了,她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人。
“你跟賀雲的事怎麼樣了?”
段萍萍有意無意地問了這麼一句,一下把陳穩的心情又拉到了低點。
想到自己只是賀雲的生理工具,陳穩那種失落感是無法形容的,畢竟賀雲是他暗戀了好幾年的女神,即使她再不成樣子,現在這種狀況也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段萍萍的聰明陳穩是知道的,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看陳穩的表情段萍萍就已經明白了大半。
“我並沒想過要拆散你們,但是我總感覺你們倆不是那麼合適。”
這種話段萍萍早就說過了,那時候陳穩還以爲段萍萍是因爲忌妒纔會有這種態度,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幾天,真的讓她說中了
,自己確實沒有駕馭賀雲的能力。
“我們不說這些了,萍萍,我們今天來是要慶賀你重獲自由的,其他不相干的事一概不提。”
說着陳穩舉起了酒杯。
陳穩這樣的表現更讓段萍萍證實了自己的推測,她知道陳穩跟賀雲之間一定出事了,這樣一來,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陳穩了?
段萍萍心裡一陣欣喜,心情又好了起來,舉起酒杯跟陳穩碰在了一起。
……
第二天早上,東城那個婦女早早的就派了車來接陳穩。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一說去東城,陳穩又有了先前那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感覺。
府北離東城也就五六裡的樣子,十分鐘後,車在一戶普通人家的門前停下來。
一路上那婦女都對陳穩很客氣,現在到了家就更熱情了,泡茶,讓座,還端上來許多吃的零食,什麼瓜子花生呀,糖果水果呀,把陳穩整的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來看病而已,這病還沒看就把他當成了恩人了。
“嬸子,還是別忙活了,我先給病人看看吧。”
陳穩的理想就是給人看病,並沒有奢求其他,人家對他這麼客氣他是真不習慣。
婦女答應了幾聲,把陳穩領到了臥室當中。
據說那個病人是這婦女的妹妹,陳穩一進去就看到她半躺在牀上,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想必是受病痛的折磨很久了,她的面容比起她姐姐來反而要老出許多。
在病人牀前還坐了一個姑娘,由於是背對着陳穩的,他也沒看到這姑娘的面貌,只能看到她那二尺多長的秀髮飄灑在背後。
“星星啊,我給你媽請了個大夫來。”
星星是那姑娘的名字,聽她姨這麼一說,姑娘回頭看了一眼,起身給陳穩讓座。
就在姑娘一轉身的一剎那,陳穩忽然就愣住了,瞪着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陳穩身邊已經有那麼多的美女了,就算是這姑娘再美,陳穩也不可能有這種失神的狀態,但是陳穩沒想到,這姑娘的面貌竟然與那新月有八九分的相似,剛看到第一眼的時候,陳穩差點以爲她就是新月。
陳穩愣了足有一分鐘,那婦女連推了他好幾下才把陳穩推醒。
一醒過來陳穩臉就紅了,心說這也太失禮了,自己是來給人家瞧病的,卻盯着人家姑娘看這麼半天,人家的媽呀姨呀都在呢,這還不把自己當成了色狼醫生啊。
要說陳穩這些日子也是學會了一些隨機應變的本事,心裡一想到這種尷尬馬上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像,太像了。”
陳穩沒有把目光移開,盯着星星一邊看一邊
搖頭。
他這麼一說,想必那兩個婦女就會理解他的這種失神了吧,她們一定會以爲自己是看到這姑娘跟熟人很像所以纔會這樣。
“陳大夫,你說什麼像?”
陳穩回過頭來說,“我說這位姑娘,跟我的一位故友太像了,剛看到我差點就以爲是她。”
婦女哦了一聲,又問道:“真有那麼像啊,那你那位朋友在哪兒,倒是可以讓她們見見,看看有多像。”
呃——陳穩沒想到婦女會這樣說,又撒謊道:“她已經不在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穩情緒低沉,目光黯然,讓人一看真像是想起已故的摯友一樣。
像是在有意打破這種突然壓抑起來的氣氛一樣,婦女趕緊招呼陳穩,讓他給她妹妹看病。
陳穩鬆了一口氣,幸好沒丟人。
這種病陳穩來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底了,這會兒詳細的給她一檢查,發現症狀全部吻合。陳穩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黃半仙圖上所記載的施針手法,又回想了下黃半仙當初給那老頭治療時的情景,這纔將針包取出,準備給她施針。
對了,陳穩忽然記起來,黃半仙圖紙上說過,對這種病施針前要先將那幾處施針的穴位進行拍打加熱,可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陳穩也記得,那天黃半仙給那老頭治病的時候就是用的這種手法。
陳穩將那婦女扶起來,在她身上連續拍打了六處穴位,然後把針包打開,把那要用的六根銀針取了出來。
“你這針都不消毒嗎?”
說話的正是那個星星。
從陳穩進屋她也沒說一句話,而且,陳穩是她姨媽請來給她媽看病的,但是陳穩卻感覺到,這姑娘對他好像沒什麼好感,一臉的陰沉。
“哦,我這針來之前已經是消完毒的。”
“你有把握沒有,沒有把握就不要害人了。”
星星一說出這句話,她姨媽趕緊在旁邊拽了拽她,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她這一說陳穩倒不知怎麼回答了。按說黃半仙那種神通陳穩是見識過的,他覺得要治這種病應該是成功率很高,但是被星星這麼一問,陳穩也覺得沒底了,畢竟自己沒有正式地學過醫,萬一給人治出個好歹來……
星星的姨媽看到陳穩停止了動作,知道陳穩肯定是生這丫頭的氣了,忙過來跟陳穩解釋,說她妹妹這病找的醫生太多了,就是沒見好轉,星星也是因爲關心她媽纔會這樣說話,讓陳穩不要計較。
陳穩怎麼會跟她計較呢,她長的那麼像新月。
陳穩不再理會星星的質疑,對她說道:“七日之內,我保她下地走路。”這邊說着話,那邊已經把銀針刺入了婦女的穴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