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光啓家裡呆了很長一氣。出了徐光啓的家,楊改革直奔琉璃廠。自從上次和孫麗娘有了實質性的接觸之後,這楊改革就食髓知味,有事沒事就想這往這裡跑了。今天終於得空,抽空子來這裡一趟。今天和往日有點不一樣,那個錦衣衛千戶沒有像往常一般早早的來迎接自己。楊改革覺得有點怪,按理說,這沈福元早就該來迎接自己的啊?“大伴,今天好像有點不正常啊!怎麼都沒看到沈福元?怪事。”楊改革喃喃自語,又像是和王承恩說話。“確實,陛下,還是讓人先到前面去看看,這樣安全,陛下。
”王承恩小聲的對着楊改革說道,今天,確實有點反常。王承恩十分擔心皇帝的安全問題,萬一有人行刺……,王承恩緊張起來。連忙左看看,右瞧瞧。“嗯,來兩個人,去看看咋回事了?噢……不。還是朕自己去。”楊改革倒不擔心自己被暗殺,這歷史上,從來就沒記載崇禎被暗殺過,楊改革也就沒往心裡去。倒是擔心有人對自己的金手指流涎水。派出去的那兩個人前腳剛走出去幾步,又聽到皇帝說自己去,不知道該執行什麼命令,轉頭回來,看着皇帝,王承恩卻是急了,生怕前面遭遇不測,連忙打手勢,叫那侍衛快點去。
那兩個侍衛想了想,又看看看皇帝,見皇帝沒有阻攔的意思,又匆匆的向前跑去。楊改革三步並作兩步,朝琉璃齋走去。今天琉璃齋確實有點反常,這街面上的人,見楊改革一行朝琉璃齋裡走,都拿眼睛圍觀楊改革一行,甚至有的人指指點點。楊改革心道,看這些圍觀黨的態度,恐怕這裡面,真的有事啊!“麗娘,麗娘?”楊改革一進屋,就高聲的喚了幾聲。夥計們早就見慣這這位楊公子的派頭,出來一個,顫巍巍的走到楊改革的跟前。打了個躬,道:“楊公子,掌櫃的在後院呢。
這幾天掌櫃的身體不舒服。”這小夥計,說話帶着一點靦腆,但是好歹,話還是說得很利索。身體不舒服?我靠,不是懷孕了吧?楊改革大驚,自己沒有這樣厲害吧。貌似,距離上次實質性的接觸,絕對沒兩個月,就有壬辰反應了?不像啊!“我問你,最近店子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指指點點的?”楊改革差點被這小夥計誤導了。又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那小夥子帶着一點靦腆,但是話說得很利索,道:“回公子的話,這個事,您還的問掌櫃的,小的也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楊改革看了一眼這個小夥計,又匆匆的往後院走去,王承恩跟過來,小聲道:“公子。小的剛剛遣人問過了,據駐守在這裡的錦衣衛說,這些天,不斷的有人來搗亂,好像是玻璃上的事,據說,沈千戶已經彈壓了好幾次,不過,這次,恐怕沈千戶也彈壓不住,據說,是被人請去‘喝茶’去了,估計是朝中有人想要謀這玻璃產業,這些人當真是不知死活……”王承恩很快就把打聽到的消息說給皇帝聽了,同時也非常氣憤,同時,也很行幸災樂禍,準備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把注意打到皇帝頭上來了。
連沈福元這個錦衣衛千戶都被人請去“喝茶”……楊改革心中暗罵一聲:我靠。就知道這羣豬會這樣幹,這次,自己得行使一下自己的權利了。讓大夥看看,自己的皇權打折不打折。楊改革心中暗罵,蹬蹬蹬的踏上了孫麗孃的閣樓。“麗娘,麗娘?”楊改革叫喚了幾聲,見沒人開門,自己推開門,這門是開着的,往裡一看,孫麗娘正義個人抱膝坐在牀上呢。也沒梳洗打扮,穿着身白色的睡衣,正拿眼睛,憂鬱的瞧着自己呢。“麗娘,你這是?可是身體不舒服?”楊改革心道,你這是唱哪出啊?難道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孫麗娘拿眼睛白了楊改革一眼,道:“小女子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倒是多讓公子操心了。
”“那麗娘,你這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楊改革又問道。“哼……,公子既然知道小女子被人欺負,那還不趕快給小女子做主。給小女子做一回青天。”孫麗娘嗲楊改革不給她做主。“呵呵,麗娘只管說,什麼人欺負了你,本公子自然給你撐腰,出氣就是。”說實話,要說靠山,這大明朝,沒有比皇帝更大的了,要說在這大明朝之內,楊改革還真的沒怕過誰。說話的底氣,硬得很,前提是不出國門。要出了國門,這野豬皮第一個就不會賣皇帝的帳。“哼。哼哼……還不是你這個玻璃惹得事,小女子剛把玻璃推出去,就有無數人找上門來,要求合夥,要不,就是要求小女子把技術交出去,否則,就對小女子不利,哼……要不是有沈福元攔着,恐怕,小女子這棲身之所。
早就被人拆了幾回了,小女子,恐怕也被他們賣到妓院做頭牌去了……,公子你是隻管自己舒服了事,卻不管小女子的死活……,嗚嗚……”孫麗娘告起狀了,也就把這些人,往死裡告,連賣到妓院做妓女都給說出來了。說着,說着,輕輕哭着流起眼淚了。我這玻璃?楊改革大窘,我可不是“玻璃”,我可正常得很。楊改革剛聽孫麗孃的話,就被雷得不輕。還不是很在意,不就是謀奪別人的產業這事嗎?這事,我早就料到了。孫麗娘把狀告得“梆梆”響,就想看看,這些人準備怎麼收場,孫麗娘知道自己的後臺就是當今的天子,自然絲毫不在乎,正是這種不在乎的態度,讓那些上門的人,差點發狂,一個商賈的女子,居然敢拒絕老爺們的合理要求,真的是吃了豹子膽。
要不是看有個錦衣衛的千戶做這個女人的後盾,恐怕,這房子都不知道拆掉幾回了。要動錦衣衛的千戶,一般人搬不動,不過這京城別的不多,就是官多。自然會找更厲害的,能搬動錦衣衛的人來。楊改革聽到後面,越聽越冒火,聽到到那羣豬既然要把自己的女人賣到妓院做妓女,這無名的怒火無處發泄。“啪”的一聲,順手把一塊玻璃裝飾品給打翻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楊改革氣瘋了。早料到會有人會對這值錢的買賣垂涎。還專門派了一個錦衣衛千戶前來保護,沒想到,這貪慾遠超自己的想象,甚至還有人敢對自己的女人指手畫腳,自己非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不可。
“沈福元呢?沈福元呢?在哪?怎麼不見他人?朕……,我不是交代他,好好看着這裡的嗎?怎麼還會有人口出狂言?”楊改革想馬上知道詳情,給那些豬們一個好瞧。王承恩連忙道:“公子,已經派人去催沈福元了,很快就到。”楊改革也只好等,等沈福元回來,問清楚了誰打主意,誰說髒口的,這些,都是“病”,統統要治。又見孫麗娘一個人坐在牀上,可憐兮兮的流眼淚,穿一襲白衣,讓人看了了怪心疼。楊改革連忙走過去,也坐上牀,摟着孫麗娘,好聲安慰。
“麗娘,不用怕,本公子自然會給你做主的,看那些人敢對你不敬,本公子必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看那些人對本公子的產業起了窺測之心,本公子叫他知道什麼叫‘太歲頭上動土’。”楊改革剛攬住孫麗娘,這孫麗娘就順勢靠在楊改革的懷裡。王承恩見狀,只好裝作沒看到,悄悄的解下隔間的窗簾,遮擋住視線。孫麗娘靠在楊改革的懷裡,幽幽的道:“以前小女子一心的想這貨殖天下,卻沒考慮到世人人心險惡,這玻璃還纔出幾天,就有無數的老爺們,豪強找上門來,如果不是有公子做靠山,小女子也不敢想象會落到什麼地步去……,唉!小女子當真是一廂情願,太天真了啊!”孫麗娘有感而發,這做生意,沒有一個靠山,絕對不可能順利,有個什麼能賺錢的生意,立刻就會被人奪去,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全。
楊改革也嘆息了一聲,這個小女子沒說錯,這就是明朝商人,商業的現實了。現實是殘酷的,沒有道理可講的,幸好自己是這個帝國的皇帝,幸好,自己的權利在萬萬人之上,不用怕任何人,否則,就自己這個宅男的性格和水平,想弄點金手指發財,估計連渣子都不剩啊!“麗娘不用怕,這天底下,還沒有那個,讓被公子害怕,還沒有那個人,敢從本公子手裡,搶奪產業,本公子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強中自有強中手。”……兩個人正濃情蜜意的說着。王承恩道:“公子,沈福元到了。
公子可是要見?”楊改革一聽,這沈福元到了,很好。現在可以搞清楚誰是自己的對頭了:“見,立刻見,噢……等等,麗娘,你先把衣裳穿一下。”楊改革準備見沈福元,卻發現自己的心上人就穿件白睡衣,這不是走光了嗎?又讓孫麗娘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