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服務生，餘輝和胡楠又開始大眼瞪小眼。餘輝是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而胡楠則是認爲餘輝太過破壞氣氛，把自己準備好的話都給衝散了。
一直這樣沉默下去顯然不是事，作爲男人，餘輝有義務率先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這裡的咖啡還挺好喝的哈！”
雖然是一句廢話，但好歹算是把凝固的空氣給溶解了。胡楠看了一眼餘輝，微笑道：“你以前很少喝咖啡吧？”
“恩？你是怎麼知道的？”餘輝感到很好奇。自己確實很少喝咖啡，因爲那東西不符合自己的口味。相比較而言，他更願意喝茶或是涼開水。
“經常喝咖啡的人會不知道加糖嗎？”胡楠指着糖罐揶揄道。
“……”餘輝的額頭上出現了兩道黑線。媽的，今天就不是自己的吉祥日，處處丟人！自己今後若是再喝一次咖啡就不姓餘！
“餘隊，說實話，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胡楠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溫柔。
“啊？我覺得你很好啊，優點很多！”餘輝的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還有胡楠的語氣讓他很不適應。
雖然餘輝說的是好話，但只換來了胡楠的一個白眼。這種沒有任何營養外加應付人的話還不如不說呢，誰沒有優點啊？
“我說的是真的！你年輕有爲，對人熱情，工作能力強，思維敏捷……”餘輝還以爲自己說的不夠明白，一一列舉着胡楠的優點，不過似乎都是工作方面的。
胡楠的白眼翻得更厲害了。這些優點早在上學時她就聽的不耐煩了，還用你說嗎？這個大呆瓜，自己想聽的他一句都不說！
“你到底想問什麼呀？”這回輪到餘輝無奈的翻白眼了。他也不是傻瓜，怎麼會看不出來胡楠對他的不滿呢。
“我是想問你我這個人在生活當中怎麼樣，你喜不喜歡我？”胡楠忍無可忍，氣嘟嘟的嗔道。和他交流怎麼就這麼難呢？這種話非要讓女孩子說出來，多煞風景啊！
“噗哧！”餘輝把剛剛喝進口的咖啡全都吐了出來。雖說已經有心裡準備了，但如此直白的問話還是讓餘輝受不了。現在的女孩子們都怎麼了，矜持二字對她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一個黃花大閨女這麼問一個大男人，就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嗎？不管胡楠怎麼想，至少餘輝是不好意思正面回答的。
“說啊，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胡楠看餘輝沒有說話，催促道。
是很難回答，起碼餘輝還沒有現在就說的打算。該死的，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來個電話多好，哪怕是命令自己去掃黃打非呢，也比在這裡受煎熬強多了！
也許是祈禱起了效果，或者是老天爺開眼，正在餘輝進退兩難的時候，手機居然真的響了！餘輝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裡卻是一陣狂喜，而胡楠則是一臉的鬱悶。
“喂，是我……什麼？好，我馬上就到！”看起來這個電話還挺重要的，餘輝的聲音都變得激動了。
“小楠，快點走，玉明那裡有消息了，正在辦公室等我們呢！”放下手機，餘輝迫不及待的說道。胡楠心裡那個氣啊，該死的劉玉明，偏偏這個時候來電話，壞了本姑娘的好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復你！
當餘輝和胡楠急匆匆的趕回辦公室時，劉玉明和幾個同事已經在等待他們了。一見到二人同時到來，劉玉明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餘隊，散步去了？”劉玉明話中有話，笑嘻嘻的問道。
“廢話少說，到底什麼情況？”餘輝瞪了劉玉明一眼道。這些手下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看來必須要把加強思想教育工作提上議事日程了。
“是這樣的，我纔剛剛到家就接到了鄰省A市公安局的電話，說是去年三月A市的一個建築工地發生過工傷事故。一個工人從三米多高的架子上摔落下來，身體多處骨折，造成重傷。而更加巧合的是，傷者的兒子也在那個建築工地打工。”劉玉明不敢開玩笑了，老老實實的彙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恩？父子，骨折？這確實夠湊巧的！那對父子現在在什麼地方，難道失蹤了？”餘輝一下子興奮起來，他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和失蹤差不多。”劉玉明說道，“那對父子在父親受重傷後的第三天就走了，說是去看病，自此之後工友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們。”
“啊，這麼說出現在我們市的這兩具屍骨就是那對父子？”胡楠叫道。
“可是A市距離S市有好幾百公里呢，如果真的是他們，他們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劉玉明提出了疑問。
“這事確實匪夷所思，我也想不通爲什麼。”餘輝皺着眉頭說道，“不過這條線索我們不能放過，必須馬上趕到A市一探究竟。”
衆人面面相覷，不會吧，又要出差？只有胡楠覺得無所謂，反正能和餘輝呆在一起就好。
“對了，怎麼只有你們幾個人，其他人呢？”餘輝這才發現重案隊的人沒有到齊。
“餘隊，你忘了最近市裡要對娛樂場所進行一次大摸排，大整頓行動？刑警隊人手不足，和我們重案隊借人，韓局把王周，趙林，趙剛和吳鵬暫時借給刑警隊了。”劉玉明苦笑着說道，他已經能預見到隊長聽完此話後的表情了。
“靠，這老頭倒是大方！難道我們重案隊的人手就那麼充足嗎？真是豈有豈理！”不出所料，餘輝果然大爆粗口。這不怪餘輝，重案大隊連他在內一共只有十個人，現在**奇大手一揮就借出去四個，辦公室裡怎麼也要留兩個人值班，這樣一來可供餘輝調配的人幾乎就沒有了，他怎麼能滿意呢？
“發牢騷沒用，韓局決定的事恐怕無法更改。”劉玉明小聲提醒道。
“我還不知道這個？只是隨口說說罷了。”餘輝鬱悶的瞪了劉玉明一眼，“這樣吧，玉明，小楠還有沈亮和我一起去S 市，剩下兩人留在辦公室值班，有別的消息隨時和我彙報。”
“只有我們四個人去？”劉玉明爲難的問道，這人手顯然不足嘛。
“不然你還想怎樣？人不夠就請求A市公安局支援。對了，你帶好兩具屍骨的DNA樣本，以便和A市失蹤的父子進行比對。”餘輝的心情並不比劉玉明好多少。不行，等到此案有眉目後一定要去找韓局說清楚，不允許別的部門從重案隊借人！
確定屍源的行動連夜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