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突然大聲對林靜說:“好了,別再哭了!你越是傷心難過,大寶就越走的不安心!你應該讓它安心的離開……”
林靜先是一愣,接着好像明白了方怡的意思,就重重的點頭說,“你說的對,我不能讓大寶走的不安心,雖然它現在死了,可是因爲它的出現讓我的生活曾經充滿了快樂,所以即使它不在了,我也會開開心心的生活的,因爲我會永遠的記住它!”
當林靜說完這番話後,方怡就看到那隻無臉貓,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舔了舔林靜的腳,慢慢的起來離開了。
原來這隻貓真是因爲林靜太傷心纔會一直守着她的,都是說貓不如狗通人性,可是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
方怡看到貓貓離開後,她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雖然這只是一隻動物的鬼魂,可是對於方怡來說也太嚇人了一些。
現在方怡很確定,她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鬼魂,不管別人信不信,她自己是信了,可是她知道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否則一定會被別人當成怪胎的。
下午放學,方怡路過每天都會經過的路口,這時正好趕上紅燈,一羣人都在等綠燈,突然,方怡看見前面一個男人的背後出現了一雙慘白的人手,猛的推了一下那個男人!
這時正好一輛貨車從前方疾馳而過,男人當時就被撞飛出幾米遠,接着頭部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他的血流了一地,看上去應該是活不成了。
在別人眼裡,這個男人是因爲自己突然闖紅燈纔會出事故的,可是隻有方怡看見是有一雙手推了他一把。
方怡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誰知第二天早上方怡上學又經過這個路口時,卻看到昨天死掉的那個男人正直挺挺的站在對面的路口,好像正在尋找下一個可以讓他去推一把的人。
從那以後方怡就再也不走那個路口了,她寧可多繞一段路上學回家。
自從方怡經常見鬼後。她的精神開始有些恍惚,總是心不在焉,有時媽媽問她學校的事情,她都是所問非所答。
最後在媽媽的再三追問下。方怡終於對媽媽坦白說出了自己的最近的遭遇。
媽媽聽後先是有些發愣,接着竟然哭了起來,說是自己沒照顧好方怡,纔會讓她遇到這些兒事情的。
方怡一直勸媽媽不要太自責,可是媽媽卻還是哭個不停。方怡這時突然想起媽媽給她吃的藥,就問她,“媽,之前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啊?爲什麼能治好我的病?”
媽媽臉色一變,語氣有些吞吞吐吐,“那是你外婆給的藥,說了你也不知道,別亂問了。”
看媽媽言辭閃爍,方怡知道她肯定有事情瞞着自己,可是又是什麼事情呢?
又過了幾天。媽媽突然對方怡說,她遠方的一位大表姐的女兒病了,她要去看看,這幾天方怡要一個人在家了,讓她多加小心。
方怡聽有了些詫異,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在家了,爲什麼要多加小心呢?方怡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會經常一個人出門,把方怡一個放在家裡,媽媽一走就是幾天,她會爲方怡提前準備好吃的。每次當方怡的食物要吃完的時候,媽媽肯定會回來的。
看着媽媽匆匆離開的背影,方怡知道這次沒那麼簡單,爲了不讓媽媽擔心。她還是每天按時上學按時吃飯,就算再看到那些嚇人的東西,她也裝作沒看見。
可是這天上午在教室裡上課,突然走進來了個身穿苗衣的少女,她的臉色有些慘白,直直的走向了方怡。
方怡看老師和同學都沒有什麼反應。就知道大家肯定都是看不到她的,於是方怡也假裝看不見這個苗衣少女。
“別裝了,我知道你能看見我!”苗衣少女冷冷的說。
方怡目不斜視的看向黑板,沒有任何的反應,少女看方怡就是不看自己,臉色就開始變的猙獰起來,她冷冷的看着方怡,接着教室的燈開始忽明忽暗,窗臺上的花盆也紛紛掉在了地上。
好幾個膽小的同學都尖叫個不停,語文老師還算鎮靜,她來到電燈開關處,按了幾下,電燈就滅掉了。
“大家不要亂,這只是電壓有些不穩,不要怕!”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啪啪……”幾聲,教室的幾個燈管全都爆開了,嚇的所有人都一窩蜂的跑出了教室。
“快走,別傻坐着了!”林靜拉着有些發呆的方怡跑出了教室。
方怡在出教室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少女冷笑的說了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
全班同學都在操場上站着,大家對剛纔的一幕都心有餘悸,剛纔鎮定自若的語文老師,這會也是臉色慘白的站在一旁。
校長和校工一起去檢查了電路之後,對所有人說:“大家放心,一切都恢復正常了,大家快回到教室上課吧!”
同學們對校長的這兩句話,大多都不怎麼相信,可是在他的“淫威”之下,所有人都回到了教室,地上的碎燈管也早就收實幹淨了。
方怡看了看她的位置,剛纔的苗衣少女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放學後她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可是她手機關機,方怡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能媽媽那邊出了什麼事。
晚飯後,方怡早早就睡下了,今天經歷的事情讓她有些失眠,那個苗衣少女是誰?爲什麼會對她有那麼強烈的恨意呢?
想着想着方怡就睡了過去,恍惚間她就感覺有一個人站在她的牀前,嘴巴里不停的說着什麼,方怡努力想聽清楚,可是卻還是什麼也聽不清。
突然,一張慘白的人臉近到眼前,“把命還給我……還我的命!”
“啊……”方怡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原來剛纔是個惡夢,她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突然牀下的一片污漬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一串泥腳印,一從門口延伸到她的牀前……
剛纔……方怡一下就明白剛纔並不是夢,這個女孩一定與自己有莫大的淵源,她爲什麼會說自己欠她命呢?難道自己的病能好是因爲她?